… 他是不是也要坠湖啊? 舒桥有些迷迷糊糊地想着, 正愣神着,忽地听到身旁传来了疑惑的声音—— “舒桥?程笛?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 舒桥回头,一怔:“谢……” “谢温哥!!” 比他喊得更快的,是程笛的助理。 程笛也不知是怎么的,支着身子坐了好一会儿, 就是没有从地上站起来。那助理就蹲在他旁边, 扶着程笛就委屈道:“谢温哥!小笛哥摔倒了!” “摔倒?” 谢温快步走了过来,打量了一下四周:“怎么回事?” 助理连忙告状道:“小笛哥来找沈故老师帮忙,不知道为什么舒桥在这里, 小笛哥什么也没做, 舒桥就忽然推了过……”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沈故就开口打断了。 “你再说他试试。” 沈故的声音如同冬日的冷箭, 带上了一丝名为不愉与冷漠的情绪, 仿佛要将人刺穿在寒风瑟瑟的冷夜。 他一把揽住了舒桥, 蹙着眉,撇了一眼地上的程笛,就好像在看无用的蝼蚁一样。 甚至脚还动了动,又收了回来。 舒桥:“……” 舒桥从沈故的臂弯里抬起头,看着沈大少爷那收回了的腿。 总觉得刚才好像公报私仇地趁机踹了程笛两脚。 沈故面无表情道:“谢温,报警。” 程笛哑声:“等等,报……” “知道了。” 谢温立刻拿出了手机,转眼就按下了拨号键。 沈故报警,报的又是艺人的警,无论最终有没有立案,都将是他一生永远的污点。 程笛怎么会让他辛苦维持的艺人生涯断送在这里! 时至今日,他要什么有什么,踩着舒桥多少次,就从没有像今天一样狼狈! 他咬了咬牙,愤恨地看了一眼舒桥,站起身道:“走。” 助理忙道:“小笛哥!” “他们要来真的,”程笛咬牙切齿,“没想到舒桥真的……先回去,回去再找他算账。” 助理有些不甘地瞪了一眼舒桥,跟在程笛身后悻悻地离开了。 两个人灰溜溜地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后,谢温才放下了手机,回头看了一眼沈故,以及被他揽着的舒桥。 刚才的事情他已经有点眉目了,无非就是程笛想使招污蔑舒桥,而程笛的助理跟他虽然不算熟,但平日也有些来往,便自以为跟他关系很好,想要告上一状。 这种伎俩虽然低端,但谢温也见了不少。 而且比起这个,他倒是更想知道。 明明跟沈故说好了独处,为什么现在这里—— 有、两、个、人、呢? 谢温呼了一口气:“告诉我吧,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 舒桥眨了眨眼,这才从刚才的一幕回过神来。 他连忙双手抱拳,高声道:“谢大人,臣冤枉啊!!” 沈故:“……” 谢温:“……” 舒桥:“那笛妃是自己入水的,臣没碰过他一根手指,哪知他竟然忽然后退坠湖,口口声声说是我推他入水……谢大人!恳请为臣做主!” 谢温:“……” 谢温:“程笛入戏就算了。请问你为什么这么入戏?” 舒桥:“……” 舒桥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小心地摸了摸鼻尖儿,“哦”了一声。 谢温说:“程笛的事儿我看出来了,我倒不是要问这个。我是想问……” 他的视线飘过了舒桥,最终定格在了沈故的身上:“你们两个,为什么会在一起?沈故,你给我解释解释?” 这话一出,舒桥才反应了过来。 他连忙上前一步,抢答道:“不、不关沈故的事!是我一定要跟来的,我……” “得了,”谢温说,“你就别护着他了,我知道不是你要跟来的。” “可是……” 谢温说:“我跟了他这么久,他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 舒桥找不出反驳的话来,只好张了张嘴,不说话了。 谢温看向了沈故。 沈大少爷双手抱臂:“别看我了,就是你想得那样,我带舒桥上来的。” 谢温有些抱怨:“祖宗,可是你不是答应了不惹事吗?要是舒桥有困难,我这里帮他再开个房间也可以,现在人这么多,很容易出事。” 沈大少爷不置可否。 “而且你也看到了,刚才程笛就是算好过来的,你平时最注意这些了,怎么也开门?要是还有其他有心人看到怎么办?” “那又怎么了?” 沈大少爷站累了,轻轻往门框上一靠,懒声道:“要打架啊?” 谢温:“没有啊。” 谢温:“我这不是关心你嘛,祖宗。” 沈大少爷哼笑一声。 舒桥左看看右看看,发觉这俩人之间的氛围还挺好,并没有他想象中的责备,这才稍微放下了些心来。 可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正杵着时,闻鸣就匆匆赶来了。 闻鸣今天一整天都忙得焦头烂额,好不容易腾出时间,亲自赶来接人。 看到舒桥完好无损地站在沈故的身后左顾右盼,这才松了口气:“舒桥,没事儿吧?” 舒桥有些惊喜:“闻鸣哥!” “不好意思来晚了,没事儿就好,我来接你回公司了。对了,沈故老师,谢谢你照顾舒桥。” 沈故微微颔首。 “那我就先带舒桥回去了,来,走吧。”闻鸣拍了拍舒桥的肩膀,“今天有些累吧,晚上请你吃烧烤。” “好耶!我正好没吃晚饭呢,那我今天不减肥了。” 舒桥欢呼了一声,朝着沈故和谢温挥了挥手:“那我先走了,谢谢沈故老师,谢谢谢温哥,下次我请你们吃饭!” 说着便回过头,跟着闻鸣三步作两步地小跑离开了。 不过半分钟,走廊里就没了人影,只剩下水晶灯上的烛火摇曳生辉。 谢温这才开口:“行了,别看了,人都走没了,该我们下楼了。” 沈大少爷有些不爽地撇了撇嘴:“走吧。” 楼下疏散得差不多了,稀稀疏疏地没几个人。 他跟谢温一路走回了车内,直到封闭的车中没有旁人侧听,谢温才小心地扫了一眼酒店大门,低声说:“刚才,我看到记者了。” 沈故陷在了柔软的座椅中,闻言抬了抬眼皮:“谁的。” “程笛的。”谢温说。 在娱乐圈这么久,几乎没有人偷拍能逃得过他的眼睛。 “我下楼的时候,看到有记者在走廊的死角拍照,没有意外的话,应该是程笛专门叫来拍照的,应该也拍成功了。” 沈故微微皱眉。 “程笛这次的目标应该是你,只可惜被舒桥打乱了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