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刚往后挪了两步,发现自己纹丝不动。 舒桥:“……” 他又往后退了退,但沈大少爷的怀抱坚若磐石,让他半分都挣扎不出去。 舒桥:“……” 舒桥:“??” 他抬起头。 沈大少爷也盯着他。 舒桥:“我好了。” 沈故:“没有。” 舒桥:“我就是好了!” 沈故:“就是没有。” 说着还又收紧了手臂,左手揽着他的肩,右手搂住他的腰,紧箍咒都没他那么能箍。 舒桥:“……” 干、干嘛啦! 你在干嘛啦! 光天化日之下,这么多台摄影机拍着呢,能不能,能不能注意一下形象! 舒桥扭了扭身子,用上了劲:“沈、沈故老师,流程还没结束呢,你花、花还没给我送呢……”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沈故才不情不愿地啧了声,把他给放开了。 舒桥猛地呼吸了口新鲜空气,刚站直,就看到沈故忽地向他俯身而来。 有些温热的呼吸随风扑来,他心里一跳,脸上一热,还以为沈故又想做什么,却看到沈大少爷伸出手,将他脑袋上的猫耳给扶正了。 “头发和耳朵,刚才在我怀里弄得有些乱了。” 沈故将猫耳摆正,又顺了顺有些凌乱的发丝,这才弯唇:“好了。” 舒桥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果真是扶正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那是假猫耳发箍,他却觉得自己的耳朵也热热的。 “谢、谢谢。” 他垂下了眼,咬了咬唇,小小地应了一声。 沈故将准备好的花束递给了他,成团的最后一个流程,终于在一片欢呼声中走完了。 乐夏宣布了新团的名字,与主题曲一样,叫作“starlight”,意味着五位团员将会如星光一样,冉冉升起,闪闪发亮。而五位新团员也跳着新的主题曲,期盼着自己更美好的未来。 在主题曲中,星光企划101以及成团之夜,圆满落幕。 —— 成团之夜是最疯狂的一期,成团之夜后的庆功会,也是最热闹的一场会。 星乐包了星海度假村的一排别墅,邀请所有的工作人员、导师以及选手前去庆功。 工作人员几乎都到场了,导师里除了范琪也都到场了,101位选手来了一半多,而最令人意外的。 是从来不参与任何私下杀青宴和庆功宴的沈故。 竟然破天荒地答应了邀请。 来了。 别墅里热闹非凡,沈大少爷将西装浅浅地搁在手上,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而来。 他的腿本就长,如今脱去西装后,更加显得双腿壁纸修长。从别墅门口跨进来的时候,瞬间就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刘导端着酒,毕恭毕敬地赢了上去:“沈故老师!” 沈故应了一声,视线在别墅里扫了一圈。 他虽然来了,但因为有事耽搁,是事情办完了才匆匆赶来的,因此来的有些晚。 别墅里估计已经热闹过一轮了,不少人都喝了好些酒,在大厅里蹦来蹦去。见着他来了,又见着刘导上前,酒醒了一些,连忙都围了上来。 刘导也有点醉了:“沈故老师,你能来庆功宴,在下真是家徒四壁啊!!” 谢温提醒道:“蓬荜生辉。” 刘导:“嗯嗯,在下一贫如洗!” 谢温:“刘导,是蓬荜生辉。” 刘导:“对对,在下倾家荡产!” 谢温:“……” 沈故抬了抬眼皮,懒得理他们,又扫了一遍客厅,这才道:“舒桥呢?” 他今天就是为了舒桥来的。 这次的庆功宴,舒桥作为C位肯定会来参加,他仍然记得那小兔子被簇拥着去庆功宴时,亮亮的眼睛,和灿烂的笑容。 如果不是他还有个会要开,也跟着舒桥一起去了。现在虽然匆忙赶了回来,但也耽搁了不少时间。 刘导大着舌头道:“舒、舒桥?哦哦,他应该在二楼吧?学员们都在二楼嗨呢!” 沈故将西装丢到了谢温手里:“我上楼了。不知道桥桥有没有醉,你去冰箱里看看有没有牛奶,做点热甜牛奶给他。” 谢温:“?我不是你保姆。” 沈故:“你可以是。” 谢温:“?” 沈故抬起下巴,三步并作两步地上二楼去了。 如刘导所说,二楼几乎都是学员,既然来参加庆功宴,肯定是真情实感地感到高兴,因此一个个今晚都放开了玩,也放开了喝。 因为已经嗨过一轮了,一些学员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还有不少人仍在聊天喝酒,气氛十分热闹。 见着沈大少爷来了,那些还没醉或者半醉的学员连忙站起来跟他问好。 沈故点了点头:“不用这么客气,你们玩吧,我只是来看看。” 杨桃子醉醺醺地摇头晃脑道:“沈故老师,你肯定不是看看这么简单!你是来找舒桥哥的吧!” 他这话一出,其他学员也嘿嘿嘿地笑了起来,满脸写着“我们懂得”。 沈故挑了挑眉:“他在哪儿?” 杨桃子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指了指阳台:“桥桥哥跑阳台去啦!他喝太多了,没缓过劲来,就跑阳台上,说要去吟诗了!” 沈故:“……” 杨桃子又道:“沈故老师,你要是有空,帮我们照顾照顾桥桥哥吧!他刚刚嘴里念叨念叨说要去举杯邀明月,我们可不放心他了!” 沈故道:“知道了。我会带他回房间的,你们继续玩吧。” 杨桃子“嘿嘿”两声,跟着其他学员又去干酒去了。 沈故跨过地上横七竖八的一堆“尸体”,走到了阳台。 阳台很大,蔷薇缠绕在四周,乘着夜风散发着温柔的花香,沁人心脾。他抬头看了一眼星光点点的夜空,又侧过了头,看到了伏身趴在小圆桌上的人。 “桥桥……” 沈故一顿,走上前去。 趴在桌上的人正是舒桥。 或许是喝了点儿酒,他的脸上泛着一层漂亮的绯红,在月光和房间渗透出来的光的照射下,像是荡漾上了一层粉色的水光,格外好看。 他的眼神迷离,栗色的发丝凌乱地垂落着,只能从发丝中看到他模模糊糊的脸。他全身都散发着热气,睫毛根好像都发烫,两片红润的嘴唇里时不时冒出些不成话的字句来。 沈故心神一动。 他悄声走了过去,轻轻将舒桥额前的发丝拨开:“桥桥?醉了吗?” 舒桥努力地抬起眼皮,用湿漉的眼睛看着他。 半晌,才晕晕乎乎道:“你、你是谁呀?” 沈故好笑道:“认不出我了?看来你是醉了。” 舒桥愣愣地盯了他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