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泪水,他努力看向鹿予安,伸出手指朝指着更衣室凳子上的一个黑色运动腰包。 鹿予安认出这是肖雨西的腰包,肖雨西也是一班篮球队的队员。 按照肖雨西宝贝鹿与宁的程度,他的腰包里肯定有鹿与宁的气雾剂。 鹿予安扯开拉链,果然在腰包里看到白色喷雾。 他松了口气,扯开喷雾开关,往鹿予安嘴巴里按,但是鹿予安因强烈的窒息,已经陷入到无意识的挣扎中,拼命挥动着双手,他将鹿予安手里的喷雾剂打翻在地。 该死的! 鹿予安暗骂一声,还没有等他将气雾剂捡起来,门口就传来肖雨西带着怒意的声音。 “鹿予安,你在干什么!” 肖雨西看到更衣室鹿与宁急促呼吸几近窒息的样子,脑子瞬间一片空白,他带着怒意,从鹿予安手里夺过气雾剂,小心翼翼将鹿与宁扶到自己怀里,焦急的将气雾剂药物送来鹿与宁的嘴巴里。 然后他熟练的抱起到鹿予安,走到开阔的篮球场馆,找了一个通风的角落坐了下来。 他们这边的动静也引起了十三班和一班的注意力。众人围了过来。 不过片刻,在药物的作用下,靠在肖雨西怀里的鹿与宁呼吸渐渐平稳下来,脸色慢慢恢复正常。 肖雨西才满头大汗的松了口气,确认鹿与宁已经没有大碍,他回过神来,如同一头暴怒的狮子,朝鹿予安大步向前,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你是不是故意的?” 刚刚更衣室里只有鹿予安和宁宁两个人,宁宁的药为什么会在地上?是不是鹿予安将宁宁的药抢过来,扔到地上的。 一想到这种可能,肖雨西就恨不得狠狠揍鹿予安一顿。 鹿予安轻蔑的白了肖雨西一眼,就肖雨西那个样子,还想冲上来给自己送菜? 只不过还没有等肖雨西上前,几个人高马大的篮球队员就拦在了肖雨西前面,伸出手将他按住,面色不虞,“喂!一班的!你要干嘛啊!” 十三班的篮球队员都是喜欢运动的,更别提还是体育生的林克鸿,人高马大,身材健硕,挡在鹿予安前面丝毫不比肖雨西矮,他们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是看不惯他和予安说话的态度。 明明就是予安在帮助那个叫鹿与宁的。 关予安什么事?没见过这么会乱咬人的狗。 而这时一班篮球队的人也来到鹿与宁和肖雨西身边,他们目光在两边徘徊。 其实这段时间,鹿与宁在他们心中已经不再像是以前那个天真善良的小弟弟一样了,特别是夏易谦转学之后,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与宁总是在针对夏易谦。 夏易谦年纪小,一个人在南市无依无靠,性格又特别好,他虽然身体不好,但是平时从来不会因为身体不好而让他们照顾,总是跟他们一块玩,偶尔不舒服也是自己忍着,班上不少人都挺心疼他的,可偏偏与宁对夏易谦怪怪的。 这种怪说是针对又可以说敏感了,说是意外又太过巧合,他们也不好意思直接去问与宁是不是真的在针对夏易谦。 但每个人心中都有了自己的答案。他们现在看着鹿与宁心里都有些怪怪的。 难为夏易谦还总是帮与宁说话。 可他们看见十三班众人围着肖雨西和鹿与宁。片刻犹豫之后,还是选择维护他们。 毕竟他们还是一个班。 “我要做什么?你们自己问鹿予安!”肖雨西愤怒道:“是不是你把予安的药扔在地上了!” 鹿与宁终于缓过神来,他虚弱的撑着身体坐起来,连忙朝肖雨西解释说:“雨西,予安是在救我,这件事和他没有关系。” 一班的人目光在他们之间打量。 “他会那么好心救你!你忘记之前你在家里他是怎么对你的了?”肖雨西怒气冲冲的反驳,宁宁为鹿予安遮掩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之前都能够眼睁睁的看着你病发,现好心救你?怎么可能?” “不是这样的。予安真的是在救我。”鹿与宁脸涨的通红想要解释清楚,但是他并不擅长口舌,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为什么之前在家里予安见死不救,在更衣室却选择救他,他当时真的以为予安会转身离开。 毕竟鹿予安那样讨厌他。 他能翻来覆去的说着那几句话为鹿予安辩解。 一班的人看到鹿与宁这个样子,又想起鹿予安和与宁惯来不和,心里已经有些相信肖雨西的猜测了,毕竟在他们心中,鹿予安就是这个样子的人。 看向鹿予安的神色已经不好起来,他们已经习惯性的保护鹿与宁,哪怕最近对鹿与宁态度有所转班,还是惯性的选择保护鹿与宁。 但十三班的同学也不是好惹的。 林克鸿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屑道:“喂!你们这群人真是奇怪,他都说和予安没关系了,你们怎么一个两个像是听不懂人话一样的啊。”向来直肠子的他是真不懂,那个坐地上的小白脸不是说了和予安没有关系吗。 怎么一班的傻子们像是没听到一样。 他的话说的不客气,一班的人心里听起来也不舒服。 “你说谁听不懂人话呢!” “说的就是你们啊。” 眼看两个班的冲突就要升级。 鹿与宁在后面挣扎着要爬起来解释,但是他毕竟刚刚急性发作,现在浑身都没有什么力气,被众人围在身后,根本没有注意他在说什么。 他急得差点眼泪都要掉出来。 鹿予安则从十三班众人之中走了出来,制止了这场愈演愈烈的闹剧,冷着脸朝肖雨西说:“乱叫够了没有?你眼睛瞎了没看清,我可以告诉你,我是在找药救他。” “药是他自己不小心打掉的,我只不过捡起来给他。”他将肖雨西的腰包扔到了他的脸上,嘲讽说:“麻烦你搞清楚,我要害他直接把你的包扔掉就可以了,还需要从里面拿出药,再扔掉吗?” 肖雨西抓住腰包,低头看了看确实是自己装着气雾剂的腰包,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但是鹿予安说的话,他是一个字都不信的。鹿予安会那么好心? 他才不信! 一班众人将信将疑。 事实到底是什么样的? “还有你要是不信的话。”鹿予安看向被人群守在身后的鹿与宁。“鹿与宁你站出来说清楚,刚刚是不是你自己把药打翻的。” 鹿予安并不怕鹿与宁撒谎,以他对鹿与宁的了解,鹿与宁他不会撒谎,只不过每一次解释的时候,他总是能够让自己的处境更糟糕。 而每一次他逼着鹿与宁和自己对峙,比起鹿与宁,他总更像是一个加害者,在原本对他就有偏见的人群中,这样的对峙,只不过是他仗势欺人。 但是这并非是鹿与宁的本意,而更像是他的本能。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