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似的赶人:“走!” 流云一怔,来不及思考,身体先本能地执行命令跳出了窗外。 窗棱合上的同时,门扉被人从外打开,流云抬眼望去,看见容棠悄悄摸摸的身影。 暗卫消失在后院,月影挂在云端,方才想不出来的形容一下子有了答案。 很像是……新婚的妻子密会情郎,被相公逮个正着的样子。 话本里都是这样演的——行风没空的时候,主子会让他去给世子爷买话本,里面墙头马上、牡丹亭中,都是这样演的。 流云呆呆地想着,丝毫没意识到将自家主子想象成新婚娇羞的妻子有什么不对。 他在原地站了站,纵身消失在庭院。 屋内光下昏暗,连炭都没点上,容棠踏进来的瞬间,不自觉瑟缩了一下。 他拢了拢身上衣袍,走到炭盆的位置,废了很大功夫点上炭火,屋内才渐渐暖和了起来。 昏黄的光线映在墙壁上,四处皆是暖融融的。 宿怀璟在床上躺着,左等右等没等到棠棠来自己身边,像个毛头小子似的,急躁地想睁开眼睛去望,身侧却突然凹陷了下去。 他微微一怔,还没来得及反应,棉被已经被人掀开,一只脚便钻了进来。 被褥稍稍拱起,身边人有一个脱衣服的动作,厚重的大氅落到地上,与床边踏步相碰,传来闷闷的敲击声。 心上人半夜爬床,自己脱了衣服钻进被窝,谁能忍着不动作,都该去看大夫。 何况宿怀璟本身就是大夫。 他索性不忍,伸手假装睡意朦胧,想要揽住容棠,肌肤相触的一瞬间,大反派却再也镇定不下去,整个人僵在了床上。 容棠感受到他动作,没再刻意放轻声音,一股脑钻了进去,整个人顺势贴在了宿怀璟身上,低下头蹭蹭他鼻子,轻声耳语:“别装睡。” 宿怀璟喉结不自觉吞咽,睫羽轻颤了一下,缓缓睁开双眼。 炭炉微弱的火光映照在屋内,四周昏暗又暧昧,沐浴后的皂荚清香散落在鼻尖床畔,比风月楼的脂粉香暧昧千万倍,轻易撩动人心。 身上人的眼睛像是一汪剔透的水,又像星星,耳根红红,小声抱怨着:“怎么不去我房间?” 宿怀璟不解,手不知道该往哪放,放哪里都很孟浪,视线甚至还想往床下瞟。 他觉得惊讶,完全不敢相信容棠竟只披了一件大氅就走出了房门,而今大氅落了地上,他身上这个人浑身上下不着寸缕,温温软软的脚尖不时蹭过宿怀璟亵裤包住的腿。 说是挑逗,却又纯情;说他单纯,又确实……算不上清白。 宿怀璟声音微哑,脑袋快要不能思考,只能诚实回答:“棠棠说让我回自己房间的。” “……” 容棠万万没想到这人这样死板,之前不能做什么的时候荤话张口就来,如今自己投怀送抱了,他却跟块木头似的。 容小世子撇了撇嘴,手腕向下,抓住宿怀璟的手指,轻捏了捏,然后带着他往身后放:“我只是让你回房间洗澡,又没有让你走了就别回来。” 他小声嘟囔着:“我等了你好久,都不知道干了没有,你帮我弄,我不想再碰了。” 宿怀璟:“碰……什么?” 下一秒容棠的手指就给了他答案。容棠有些难耐地闷哼了一声,到底还是不适应:“我用过脂膏,也自己扩张过了,但可能还是不太够,你如果想舒服的话,自己专心弄,否则没下次。” 说话声微喘,几乎凑不成一个完整的调子,容棠说完就将脑袋趴在了他颈窝,打死不愿抬头看人了。 宿怀璟还处在震惊之中,嗓音微沉,小腹发紧,手指停滞着,进出不得,温润湿滑的触感清清楚楚地告诉着他,容棠等他之前都做了些什么。 宿怀璟找了很久,终于拽回快要飘到天上的理智,闷声问:“棠棠在做什么?” 异物停亘,不上不下不动弹的感觉太过难受,容棠皱了皱眉,轻扭了一下腰,抬起头,望向宿怀璟,比他更讶异:“你在犹豫什么?” 宿怀璟:“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容棠说得坦然而大方,“我在实现承诺,也在享受人生。” 他低头蹭了下宿怀璟的鼻子,像极了志怪话本描绘蛊惑人心的精怪:“春宵苦短,哪有这么浪费的道理啊?” 宿怀璟与他对视,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智向他确认:“棠棠确定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容棠点头,亲了一下他的嘴唇,笑道:“我知道。” 说完他顿了一秒,宿怀璟几乎立刻就要抽出手指下床,容棠却皱了皱眉,有些不太好意思:“不过我阳痿一时半会治不好,你帮帮忙,替我找一下后面的点,我刚刚没摸到——” “嘣——”地一声,宿怀璟脑袋里那根弦断了。 他死死盯着容棠的眼睛,翻身将其压在了身下。 容棠稍慌张了一下,随即笑开,包容到了极点:“辛苦你了,怀璟。” 他家小孩这么听话,给一点甜头是应该的。 …… 一个时辰后,容棠害怕得往床头钻:“够了够了,呜——” 两个时辰后,容棠眼睛都睁不开,恨不得直接晕过去,眼泪糊了满脸:“我错了,怀璟,停下——!” 三个时辰后,天色微明,晨风吹过虞京,容棠浑身上下提不起一点力气。 宿怀璟端过来一杯热茶,温温柔柔地哄他喝下。 容棠痴痴地喝了半杯茶,回过头望见一塌糊涂、潮湿得不能睡人的床榻,懵了几秒,抬脚踹宿怀璟,声音又哑又涩: “畜生啊你……” 第133章 【这不科学。】系统上下左右绕着容棠转了好几个圈,疑惑极了:【你身上为什么没有青?】 这跟它看过的小说和话本都不一样,故事里那些主角睡过一觉起来,身上多少都要挂点彩。受方腰间锁骨腿根多出些掐出来的指痕或吮吸后的印子,攻方后背一道接着一道的指甲抓痕。 它休眠前已经做好准备第二天起来看见一个破布娃娃一样的宿主了,可容棠除了睡到日头偏西才悠悠转醒之外,身上连一点青紫的痕迹都没有。 系统困惑了好久,问:【大反派是不是不行?】 “……” 容棠恨得牙都痒,咬着牙道:“他行得很。” 三个时辰,六个小时,放在哪都很炸裂。 宿怀璟那架势一度让容棠觉得这人是奔着吃断头餐去的,干完这顿没有下一顿了,离谱得要命。 【那你为什么身上没青?】系统很是执着:【你是不是压根就没有爽到?】 前一句还是正常疑惑语气,后一句已经暗暗变成了挤兑嫌弃说坏话的语气,就差怂恿容棠把大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