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笑着:“昨晚上说了个鬼故事。” 张若薇听着哈哈大笑:“平时两丫头看着可是落落大方,谁知道,还这般胆小!” 孟霏想起昨晚上两人看电影时的尖叫,呃,确实没法反驳。 消息传进卫逸耳朵里,晚上时他也顺便问了一句,孟霏就把手机递给他看。“这东西打发时间挺好的。” 卫逸本来没当回事,但看到手机屏幕亮起,整个人瞬间绷直了。 高清的画面直接打破他三观,更别说那人物影像技术…… “……”沉默了许久,他满眼复杂地看着孟霏,“这就是你的世界?” 孟霏点点头:“哦!” 卫逸没再问,这一晚,他看了一晚上的手机。 天快亮的时候,他摇醒了孟霏,“你之前说吴子轩有大才,这些东西,他会做吗?” 孟霏摇头:“这我可不知道,你得问他。”卫逸沉吟一会儿就要走,孟霏拉住他,“要是你说服不了他,我可以跟他谈!” 卫逸脸色柔软了几分:“好。” 等中午,孟霏果然听到消息,早朝一结束,卫逸就带人去了兵营,看来是去见吴子轩了。 老实说,要真能弄出电来,孟霏能把吴子轩供起来——话说,物理系应该能做出来这些东西……吧? 文科孟霏这样想。 要是吴子轩答应了,自己是不是该给他弄个实验室? 这边孟霏还没思考完,前面门房来信,马成将军夫人带了一群女眷来,都是西北军里得老熟人。孟霏赶紧去接,迎面就见马夫人旁边一个女人哭哭啼啼的,模样还挺熟悉。 不就是当初在坤宁宫里见过的那个刘夫人吗! “这是,怎么了?”哭成这样? 那刘夫人看见她,就跟看见救星一样,突然扑过来,拉住孟霏咬牙切齿道:“夫人,你可得给我做主!” 要说这刘夫人,跟刘叶也算是从小认识,两家母亲还是同村的,西北男多女少,当初刘夫人家里门槛都被踩破了,还是看在刘叶最殷勤父母态度最好才答应了这门婚事的,婚后刘夫人生孩子照顾家里孝顺公婆一样都没少,夫妻关系也还不错。 谁知道,这男人稍微有点功绩了,就要纳妾! 刘夫人一边哭一边怒:“这个没良心的,他每次出征,我哪次不是提着颗心晚上睡都睡不着?可他倒好,家里孩子都十二三了,他还迷上了个十五岁的小妖精,非要纳回来做妾!纳也就纳了,还一定要是贵妾!”刘夫人咬着压根,恨恨道,“昨儿我才知道,那个女人,肚子里居然有了!”她眼里带着刀光,“我在西北为他看着家里,一颗心提在嗓子眼,这男人,在外面风流快活!” 旁边女眷听着都是同仇敌忾,马夫人更是恨声骂道:“这些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孟霏赞同点头,不过还是没大明白,这清官难断家务事,刘叶非要纳妾,她没法说啊。 刘夫人这才露出了几分难色,马夫人哎呀了一声,“她不好意思说,我来说。” 原来是刘夫人在家里坚持不准那女人入门,家里公婆自然是站她这边的,边打边骂儿子不干人事,刘叶急得不得了,只能说出那女人怀孕的事,刘夫人本来还哭着跟刘叶说旧情呢,一听这话就火了,狠狠跟刘叶干了一仗,带着人把那女人给打了,孩子也给打掉了。 这下刘叶不干了,嚷嚷着非要刘夫人给个交代,还要把女人给接回去。刘夫人听着没忍住,抄起棍子又把人打了一顿…… 刘夫人有点小心虚:“打的时候没收住,把他脸打伤了,怕有十天半个月上不了朝了……” 孟霏看着她那细细弱弱的模样,目瞪口呆。 马夫人恨恨道:“怎么着,他还不该打?纳妾这事,本就是主母说了算,一个跟人无媒苟合伤风败俗的货色,合该送去官府治她个有伤风化!不让进门怎么了?再正常不过了,他刘叶还好意思在家里闹!夫人,他后面还嚷嚷着要休妻,您听听这话,像个人吗?先贫后贵,这就要休妻了?!” 众女眷都是义愤填膺,便是张若薇,这会儿也是拍着桌子大怒:“他还敢说这话?反了天了他,要休妻?我先告他个藐视律法!!” 三不去里第三条,女子嫁人,夫家先贫后贵,不得休妻! 刘夫人攥着帕子哭:“我要不是为了我三个孩子,我这就跟他和离回西北去!” 马夫人点着她脑袋说她傻:“呸,你那家业都是你这些年辛辛苦苦一点点攒下来的,没有你在家给他操持家务孝顺父母,他刘叶能这么放心在外面打拼?现在日子好起来了,你还把这好日子让人?傻不傻你!”又跟孟霏求情,“她也是糊涂,两口子吵架归吵架,实在不该打男人的脸,耽误了办差,还请夫人帮着求求情。” 刘叶毕竟事朝廷命官,刘夫人这般殴打丈夫,严重了,事要被革去诰命的。 孟霏自然是义不容辞:“这事好办!” 不过另一件事就不大好办了。 事到如今,刘叶外面那女人是绝对不可能接进府里来的,只是那女人虽然门厅不显,却是当今德宜长公主驸马家的表亲,家里几辈子姻亲古旧加一起,刘叶一个白丁出身的官吏,还真斗不过。更别说刘夫人这么个女流了。 刘夫人只求孟霏能帮他一把:“那女子说话妖娆,处处挑拨我跟孩子他爹,心眼多的跟筛子一样,她要进门,我不怕别的,就怕她害我孩子。求夫人看在咱都是西北旧人的份上,帮帮我!” 德宜长公主附马家的远亲,对刘夫人来说是天大的难事,对孟霏,却只要一句话的事。 孟霏明白了,这其实也是借着她的身份,借机敲打刘叶。毕竟刘叶还是卫逸麾下的,孟霏说的话,一定程度就是代表卫逸说得,刘叶必须重视。 孟霏没犹豫,很爽快就答应了,还亲自扶起了刘夫人:“就跟你说得,咱们都是西北出来的旧人,你相公糊涂,我自然是要说他的!” 刘夫人看着微笑的孟霏,哇一声大哭了起来。 “夫人,我的命好苦啊!” 屋里其他女眷也跟着掉眼泪,孟霏连忙拍拍她的手:“别哭别哭,那你现在,是个什么想法?” 刘夫人看看马夫人,咬着唇道:“不瞒夫人,我已经写信回娘家,只是路途太远,家里哥哥便是立刻动身来也没办法……我但求夫人为我主持公道,便是要离,孩子得归我,这些年我为刘家劳心劳力,家里的钱财也该有我一部分!” 孟霏就喜欢这么通透的人,抓着她的手:“你若下定决心,我必帮你!” 刘夫人长长松了口气,马夫人道:“你瞧,我就说了,夫人不会不管的。那姓刘的不就仗着她娘家人不在才敢这么欺负人,呸,真当我们都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