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钟时沐,天生就有很好的肌肉素质,他要练成现在的体型,至少要五年以上的高强度负重训练,付出别人一倍两倍的努力。 如果是个普通的omega,对自己这么狠干什么。 钟均茂嘶了一口气,不知想到什么,眼里沉了沉,缓缓吐出烟雾,大胆推测道:“你儿子不会是个同性恋吧。” 聂雪胸口像让人锤了一下,瞪钟均茂:“你越来越离谱了。一会儿说自己儿子性冷淡,一会说自己儿子同性恋。” 钟均茂跟聂雪说话不像跟钟时沐那样中气十足,弱声的顶嘴:“我就是太了解他的熊样……” 聂雪瞅了他一眼,不想搭理那个臭老头子。 ** 钟时沐带司舟去医院挂诊,司舟注射了性别转换剂,医生不敢给他吃脱敏药,只开了一支外用的止痒药膏,让他回去涂一涂。 回家路上司舟就有点无精打采,喉咙也红肿胀痛,靠在副驾驶闭目养神。 “还好只喝了一口,医生说了,严重过敏会死人,你真不怕死。”钟时沐闻着他身上一股玫瑰花酿的味道,就像是吸收不了的玫瑰香氛,变成体香溢了出来。 “不是你送我玫瑰花的时候了,好大个惊喜。”司舟抬起道眼缝,旧账翻得哗哗响,“再说,我老公给我倒得酒,我能不喝吗?” 钟时沐一口气闷住,从司舟的话音里听出咬牙切齿,他觉得司舟肯定是记了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狠咬他一口做报复。 司舟身上正难受,又没吃脱敏药,哼了声懒得理他,继续靠在车座上歇着。 一会功夫,司舟的过敏全发作了出来,脸上也起了风团。 小小一朵,在他左颊上,像是某种精致工艺的浮雕。 钟时沐瞟了一眼。 过了半分钟,又瞟了一眼…… 司舟对目光很敏感,让钟时沐时不时的眼神盯得刺挠,皱眉睁眼:“不看路,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花?” 钟时沐在心底骂娘,还真他妈有花。 靠,他盯着一个大男A的脸看什么看,跟个变态一样。钟时沐控制着没再去看司舟的侧脸,开车回家。 桌上的饭菜聂雪跟钟均茂都没动过,一直等到司舟回来,几个人两点多才吃了午饭,聂雪催着钟时沐跟司舟去休息。 “房间都换过新的床单被罩了,你跟小简去休息一会,我去买龙虾,晚上咱们再好好吃一顿。”聂雪拉着司舟的手上二楼, “今天出现这样的意外,伯母心里很过意不去,今晚上你就别回去了,在我们家住一夜。你要乐意,住个十天半月,我们也欢迎。” 司舟还没做什么反应,钟时沐惊道:“住?他住哪间屋?” 钟时沐看聂雪的神情,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你不会让他跟我睡一张床吧?” 钟时沐脸上大写着拒绝。 “你大惊小怪什么,难道你要把自己的媳妇赶到别屋去?还是你们第一次住一起?”聂雪才不信两个年轻气盛的人,都谈婚论嫁了还没一起住过。 真没住一起过才有猫腻。 司舟忙笑道:“当然不是,钟哥是在您面前不好意思。毕竟还没结婚。” “没什么的,我们家没这么多规矩,我跟他爸爸也不会上去打扰你们。就算是现在就标记了也没问题,你放心,时沐肯定会对你负责,不然我跟他爸爸也不会同意。”聂雪笑着推开了钟时沐的房间, “你们也折腾累了,睡个午觉。对了,让时沐好好给你涂药,这都是他的错。” 聂雪给钟时沐使了个他没看懂的眼色,哼着小调下楼。 钟时沐震惊的看着陌生又熟悉的房间,一度怀疑是进错了地方。 他房里的床单被罩都让聂雪换成了粉红兔子,木地板上还铺了毛绒软毯,床头柜上摆着几盒不同类型的超薄避孕套,就连床头灯都换成了温柔的暖黄色…… 钟时沐往床上坐了一下,觉得屁股底下有硬东西硌人,掀开被子,一套兔子play套装?!好大两只兔耳朵。 钟时沐想象了一番司舟戴上的样子,一米八几的兔子跳起来咬人应该挺凶的…… 他不一定打得过——钟时沐此刻唯一的想法。 钟时沐脑瓜子嗡嗡的把避孕套和这些用不着的服装收到柜子里,打开柜门,又发现了宝藏。 柜子里放满了心形的香薰蜡烛,还有好大一摞有色碟片。 钟时沐脑壳疼的紧,他爸妈是担心他没有动物本能吗?还是说两个人一起放碟是某种他还没开发的情趣…… 唰唰两声,房间里突然暗下来。 “大白天你拉窗帘……”钟时沐一回头,司舟已经把衣服脱了。 窗帘缝隙里漏出一束金光落在他的肌肉上,打出高亮和阴影,肌肉的沟壑在明暗里线条分明。 钟时沐倒吸了口气,心脏颤动的吞下唾沫:“操,你干嘛……” 作者有话说: 钟时沐:色色发抖 第22章 我碰过,是不是割了它 “涂,药。” 司舟一字一顿。 钟时沐放心了,差点以为司舟要过来穿着小兔子服求抱抱,他会当场吐翻,再一脚把他踹出去。 司舟在背光处坐下,把药膏挤在手指上点涂身上的风团,回头看钟时沐:“你就在那儿坐着?” 司舟把转了转方向,把后背露给钟时沐,药膏递给他。 “又让我伺候你。”钟时沐嘴上嫌弃,身体已经走了过去。 司舟理所当然:“你害的,不该你负责?” “我没有。”钟时沐把药膏挤在食指上,目光落在司舟的侧脸。 司舟垂着眼,眼睫很长,缝隙的金光落在他的睫毛,落在他侧脸的玫瑰,他脸上细腻的绒毛分明可见,就像艺术馆里私藏的画,不舍得挂出来,只想一个人欣赏。 屋子里的空气似乎变得稀薄,钟时沐有些呼吸困难,吸入鼻子的都是司舟的味道,前调酒香玫瑰,后调小苍兰。 钟时沐缓缓的抬起手指,把药膏均匀涂在司舟的左脸,像在擦拭珍藏的琉璃浮雕。 指尖碰触到司舟的脸,司舟骤然抬眼,一个勾拳打上钟时沐的下颌。 砰! 钟时沐脸部有一瞬的扭曲变形,受力往后退了几步,撞在桌子上,台灯的装饰铃铛一阵乱响。 美好画面被一拳打的稀碎,钟时沐摸嘴角流血没有:“操,打我干嘛。” 司舟压着身子威逼过去,钟时沐后腰抵在桌上向后仰身,司舟警告的把手撑在他两侧:“我让你帮我涂药,没让你趁机占我便宜。” “谁占你便宜。”钟时沐不太喜欢被压的姿势,腰上用力挺起,重心前移,把着司舟的胳膊把人压在地毯上。 胜负欲激得两人谁也不服被压在身下,在地毯上搏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