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更新,但是不想卡着大家就提前发啦 然后咱们下次的更新是周二凌晨,因为得压一下字数上榜单(苍蝇搓手) 保证下章也长一点w! 第52章 “……讨厌你。” 明昼感觉自己在黑夜里走了很久。 这永夜一样的漆黑,没有尽头,他一直走一直走,禹禹独行,走了很多年。 每走一步,他就觉得自己枯萎一分,好似所有的情感,所有的生命力,都在这场无边无尽的永夜里消散。 而直到枯萎之前,他终于看见前面闪过了亮光。 那是一颗明亮的星星,静静地挂在夜空之中。 明昼往前走去,脚下忽然淌到水迹,他往下一看,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间,已经身处银河。 他睡了很久,这是很安心的一觉,直到醒来的时候,都还沉浸在梦里。 直到身体四处漫上来剧烈的酸痛,明昼的眼睫动了下,发现眼前仍旧一片漆黑。 他又眨了下眼睛,睫毛碰到阻碍物,才发觉是自己的眼睛上戴着眼罩。 明昼动了动酸痛的手臂,想要将眼罩摘下来,可刚一抬手,就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像是某种金属冰冷清脆的碰撞声。 明昼的动作停滞,轻轻喊了一声:“宋如星。” “嗯。”宋如星就躺在他身边,亲了亲他的唇角。 明昼闻到了空气里有灰尘味,像是这间房已经许久没有人居住过,不由拧了下眉头。 “抱歉,来的时候有些匆忙。”宋如星看到他皱眉了,又亲了亲他的眉心,解释道,“没有做好通风。” “……把我眼罩摘下来。”明昼说。 刚刚醒来,他的声音有些绵绵的,但语气不容置喙。 宋如星默了许久,还是老老实实的,摘下了明昼的眼罩。 房间里的光线并不刺眼,摘下眼罩后,明昼的眼睛很快就适应了,他转过头,去看旁边的宋如星。 宋如星就在床边,倚靠在床头,此时正垂着头,静静地看着他,像是在等他的反应。 明昼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自己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也不知道宋如星给他喂了些什么东西。 他叹了口气,说:“扶我起来。” 宋如星这时候又很听话了,替明昼理了理背后的枕头,将他扶起来靠上去。 明昼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腕,浅金色的,细细的,看着竟有点像装饰物。 明昼抬起酸软无力的手,扯了扯,感受到了阻力。 他动了动脚,脚上也传来了哗啦声响,他沉默了两秒,问:“我要去卫生间怎么办?” “抱您去。”宋如星说。 “洗澡你也帮我洗?” “嗯。” “……好。” 明昼不说话了,打量起这间屋子来。 很显然,他已经不在自己的家里了。 这是一间很小,但看起来很有生活气息的房间。窗帘是深绿色,床尾有一个深褐色的书桌,书桌上凌乱的放着几本书,前面是一个黑色的椅子,椅子背后挂着一个书包。 明昼又往旁边看了看,床铺旁边,一边是窗户,另一边是一个白色的衣柜。 整个房间一览无余。 明昼记得和宋如星的合约内容里,就有一套房子,便问:“这是你家?” “嗯。” “为什么把我带来这里来。” 宋如星看着他,那双浅色的眼睛里空洞洞的,说:“您不是要抛弃了我吗?” “……” 宋如星喃喃自语道:“抛弃我也没关系。” 他的表情看起来是快要崩溃了,嘴角却扯出了甜甜的笑意,一字一字说,“我把哥哥关起来就好了。” 这小孩儿。 也不知道得来的自说自话的毛病,仿佛预先就给自己判了死刑,所以不管明昼说什么,他都觉得自己立马就要被丢掉。 “宋如星……唔。” 宋如星却不想同他说话了,不愿再从他嘴里听到什么自己不想听到的话语。 易感期的Alpha情绪敏感,对Omega有着超乎寻常的需求,他从背后拥住明昼,橙子的香气又开始浓郁起来,亲昵地蹭着空气里的Omega信息素。 而明昼的身体先于他的理智做出了反应,林间玫瑰的气息疯狂地溢出,与橙子味纠缠在一起,密不可分。 宋如星叼着他的腺体,齿尖顺着之前的齿痕,狠狠刺入。 忽然,明昼感觉到自己的腺体上传来一阵滚烫的湿意。 明昼的脑子发着烫,比前两天发烧的时候还混沌,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宋如星的眼泪。 “……你在哭什么?”明昼低哑地问。 滴答。 滴答。 又是两滴滚烫的眼泪落下来。 明昼沉沉浮浮,还要分出神管他,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呼吸问:“我又……没骂你,你在,哭什么?” 宋如星哭着,哽咽着说:“你为什么不骂我?” 明昼:“……” 头疼。 “你不想理我了是不是?” 宋如星的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几乎把明昼后颈上的发尾尖都哭湿了,哭得很伤心。 很小的时候,宋如星就在心里发过誓,他绝不会像张思斐一样不负责任,如果遇见自己喜欢的Omega,他会很用心地对待他,照顾他,不让他受一点欺负。 可现在是他在欺负自己的Omega。 他这样,和张思斐有什么区别呢? 一瞬间,宋如星厌恶自己厌恶到想杀死自己,可他又无法停下索取,只能哭得越来越凶。 “你一点都不喜欢我。”他哽咽着,一滴滚烫的眼泪落在明昼的后颈上,“……讨厌你。” 明昼颤栗了一下,心脏沉沉地跳动。 不知是因为这句话,还是因为那滴灼人的泪。 许久过后,明昼哑声问:“真的讨厌我?” 宋如星又不回答了,专注到了其他的地方。 明昼也晃了神,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直到肚子传来一阵奇怪的,泛着酸软的剧烈疼痛。 他猛然回神,厉声道:“宋如星!不准!” “为什么?”宋如星抵在他的腺体上,尖齿凝结着快要化成液体的信息素,一触即发,“把您终身标记了好吗?我知道您身上的终身标记会消失,但是没关系,我可以一次又一次的终身标记您。” 其实并不是无法被终身标记。 但现在显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宋如星大着胆子,明昼觉得很疼,甚至带着一丝生理性本能的恐慌感。 他扭头头看宋如星,沙哑的嗓音发软,说:“宋如星,现在不可以。” 明昼的眼尾泛着湿润的红,看起来像是被欺负狠了。 他的睫毛轻轻眨了一下,生理泪水从眼睛里,滴答滑落下来。 宋如星的动作忽然停了,手指颤抖着,去摸明昼脸上的泪水,嗓音也发颤:“您……您哭了吗?” 我哭了吗? 明昼觉得自己应该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