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能不错,之后在赛季之外,他会格外关注他的表现。 后来他带着纪信下了一次副本,这也是两人一起下的唯一一次副本。 当时系统把他们分为了两个阵营,戴鹏才和纪信恰好被系统分开,戴鹏才负责守卫一个道具,而纪信的阵营则需要去偷那个道具。 那天已经过去了太久,戴鹏才自己都有点记不清。他只记得两人缠斗了很久,纪信最后突然爆发,从他身边直接略过,风一般地拿走了戴鹏才守在身后的东西。 在拿到东西的那一瞬间,纪信嘴角忍不住翘起来,但他观察到戴鹏才僵硬地伸在空中的胳膊,顿时觉得自己做错了,他不应该这么拼的。 戴鹏才肩膀垮塌下来,摆摆手,但还是夸赞道:“做得不错。” 这场副本的直播几乎全永耀的人都看着,他们本来只是想看他们队长在副本内虐菜,但在看到戴鹏才垮塌的肩膀后,他们齐齐不说话了。 可能戴鹏才就是老了。 那场副本之后,戴鹏才装作若无其事地又打了一阵公会赛,但是队伍成绩不好,一个赛季打完后,他索性离开了永耀。 戴鹏才手往左边一抓,正好抓住了纪信的胳膊。 戴鹏才轻哼一声:“你以为我还会放你过去么?” 纪信低头看了看被戴鹏才拽住的胳膊。他已经不是当时那个公会里的普通小孩了,他现在是永耀会长。 纪信压低了声音:“……可是你老了。” 他在刹那间抽出了刀,反手向戴鹏才砍去。戴鹏才在刹那间松了手,抬眼看向纪信。 如果是年轻时的纪信,他还会带着点歉意看向戴鹏才,但现在,他甚至都没有转头,径直朝着自己的目标走去。 戴鹏才想了想,也是。他当年只带纪信下了一次副本,纪信也只是干了他该干的事,他过不去不是因为纪信,只是因为他实在承认不了自己老了。 这事说到底,跟纪信没有一点关系。 天地不仁,人哪有不老的?但别人的老都是循序渐进的,诸如眼花腿麻之类,但戴鹏才的老只在那一刻,在纪信拿着东西抱歉地朝他笑的那一刻。 那一刹那,不管他情不情愿,有没有做好准备,他就被迫接受了这个事实。 然后逐渐成为传说中永耀公会前进路上的奠基者,也成为公会小辈们偶尔调侃的不服老的“队长”。 戴鹏才手抓了个空,楚寻看着戴鹏才空空如也的那只手,几乎是刹那就知道了他在想什么。 楚寻眸子暗了暗,卡戴尔这一瞬间打来,他飞快扑向戴鹏才,两人刚刚站立的地方被卡戴尔砸出一个大坑。 戴鹏才回过神,楚寻压下了他的肩膀,一言不发地走出去。 刚才那一下摔的太狠,楚寻咳嗽两声,咳出来一口血。他随意擦了一下。 刘晖在躲避的混乱中看见楚寻嘴角的血迹,他隔着老远扔过去一个技能。治疗的技能得读条,这时候来不及,他只能先扔过去一个麻药的技能。 他记得楚寻最怕疼了。 楚寻抬起眼睛远远朝他看了一眼,然后冲他笑了一下。 刘晖看着那笑,心下一紧。他强迫自己回过神,心里吐槽了一句:“得让池逸哥看着点楚寻,不能再加美貌值了!” 楚寻还觉得自己的笑挺人畜无害。他匆匆对刘晖笑了一下,就重新看向纪信。纪信已经快到地方了,这时候再跑过去拦肯定来不及。 池逸在祝小星旁边,祝小星好像被碎裂的木头划伤了腿,这时候跑得踉踉跄跄,卡戴尔似乎也被祝小星的血吸引了,这时候追着他们两个打,他俩一时间走不掉。 楚寻观察了一下周围,然后拽着窗棂上了屋顶。卡戴尔那张因为膨胀而爆裂的脸几乎就在他身侧。 这个庄园的房子是逐渐走高的,楚寻爬上的正好是最低的一间,而纪信方向的屋子逐渐变高。 卡戴尔的脑袋就放在这个最低的屋顶上。 她爆裂的眼珠盯着楚寻转了转,她被眼前这个“蚂蚁”吸引了注意力,伸手抓去。 而楚寻在那那只巨大的手掌朝他抓来的那一刻跳过了房子与房子之间的间隙,在屋顶上向纪信方向跑去。 卡戴尔一路跟着他,也一路搞破坏。纪信被迫应对卡戴尔随处乱挥的四肢,速度最终慢了下来。 就在这一刹那,卡戴尔一巴掌扇中了房子,楚寻正站在屋顶上,距离地面最少有五层楼那么高。房子逐渐倾斜坍塌,楚寻纵身跳了下来。 空中有什么东西缠上了他的腰,然后他整个人被拽进池逸的怀里。 池逸有一些喘,他很明显刚才带着祝小星摆脱攻击之后直接就飞扑了过来。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在刹那间把楚寻接到怀里的,也没人知道他看到楚寻坠落那一刻的心情。 池逸冷笑道:“谁教你的,这种时候往房顶上跑?” 楚寻听着他声音,愣了一会,他反应了一会。 他应该是被池逸接住了吧? 至于这事谁教他的?好像没人教他。 从他进无限游戏他就有着不要命的行事作风,遇见黎明之后,他每天上房揭瓦地更加肆无忌惮。 因为他知道下面永远会有人接住他。 黎明后来说过他几次,从那之后,他爬屋顶就小心了一些,但玩命的习惯依旧不改,只偶尔几次会提前找个落点。 在黎明生气的时候,他还会笑着对他说:“这不是有你吗?没你我才不会跳。” 可是他错了。 即使在黎明走了之后,他还是哪危险往哪去,从房顶上跳下来不知道多少次,也不知道他一声不吭地受了多少伤。 摔得多了也摔得疼了,他终于知道下面再也不会有人来接他了。 从那开始,他终于完完全全学会了上房顶之前先找个落点。 楚寻看着池逸眼睛。 ……好像。 少年多次坠下悬崖,短暂见过光明之后,他以为往后都是深渊。但在这一刻,又有人接住了他。 楚寻摸了下池逸的喉结,说:“我心里有谱。” 池逸打掉他的手,只看着他:你心里有谱?哪有谱?” 还有许多的话没说出来,你知道这地方有多高吗?你知道摔下来会是什么后果吗? ……你知道我有多在乎吗? 楚寻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处草垛,沉静说道:“原本的落点是那,但是你临时给我拽回来了。” 楚寻话是乱说的,他掉落的地方距离那堆草垛相当远,他只是在最后一刹那有意往那边跳,但能不能过去,他心里也没底。 池逸顺着楚寻的手指看过去。 池逸知道楚寻是个什么人,他也知道楚寻早就习惯了有他在身边,所以楚寻一向肆无忌惮。 他其实想过楚寻是怎么在他走之后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