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 手要伸过去关灯时,突然想起来要征求林落的意见,问道,“要不要关灯?” 林落回道,“要……不要……” 盛澜山笑道,“你好像一下子说了两个答案。” 林落扯着手里的被子,说道,“关灯了……我就看不到你了。” 盛澜山立刻满足他的小心思,说道,“那留个台灯。” 林落这下满意了,“嗯嗯。” 屋里瞬间只剩下暗黄的光芒,照亮彼此的脸庞。盛澜山见林落侧过身来面向他,却突然变得很安静,只是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注视着他。 像是真的要借着这灯光,将他的模样看个彻底。 就在盛澜山要开口问林落‘在想什么’的时候,林落突然开口道,“盛老师,我要和你坦白一件事,我今天对你说谎了。” “今天下课后,我和朋友去了酒吧,还遇到了你的朋友孟随意。” 盛澜山微愣了神色,他没有想到,不过是一件微乎其微的小事,林落都不肯隐瞒他。 强烈的对比又一次摆在他眼前,再次让他感到惭愧,在心里发出一声叹息后,他伸过手去温柔地摸了摸林落的头,回道,“嗯,以后去这种地方,必须带上我。” “我怕你被人拐走了。” 林落喜欢看到盛澜山为自己着急的样子,他黏人地靠了过去,抱住盛澜山的手臂,傻笑着说道,“嘿嘿,那盛老师一定要把我看紧了,最好每天都盯着我。” 他提到了‘每天’,又是不经意地捶打了一下盛澜山的心。 盛澜山笑而不答,只是默默地抱紧了他。 时间流逝到晚上23点,说要早睡的人,依然十分清醒。他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了很久,终于忍不住戳了戳盛澜山的胸口,问道,“盛老师,按照正常进度,我们现在应该到哪一步了?” 林落一直记得盛澜山说过的话,在他心急地想要更进一步的时候,盛澜山说更喜欢循序渐进的感觉。 他现在就是在满足盛澜山,为了能更好的循序渐进,特地询问一下他的意见。 盛澜山重新抱紧了他,声音里也没半点困意,问道,“你希望是哪一步?” 听到这个问题,林落的内心已经开始激动了,他尽量装得很淡定,说道,“我觉得至少可以是……赤裸相见的地步。你想,我们现在躺在一张床上,又处于热恋期,要是不发生点什么才奇怪吧。” 盛澜山轻轻抚着他的后背,动作里已经透着他的纵容,问道,“你想怎么发生?” 林落突然有了动作,从盛澜山的怀里挣脱出来,坐在他的身上俯视着他说道,“就这样发生。” 盛澜山只是微微一笑,像是不解林落的意思一般,没有任何的动作。 心急的林落却不想再跟他绕弯子了,二话不说地吻了上去。 然而嘴唇碰在一起的那一刻,盛澜山就有了回应。 吻了没多久,林落却总觉得盛澜山不够热情,一脸郁闷地推开了人,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说道,“你得配合我呀。” 盛澜山笑着扶住了他的腰,让他坐在准确的位置,让他体会到了自己的热情,问道,“够配合了吗?” 滚烫的热度,已经是最好的回答了。 林落顿时声音都软了,回道,“够了……” 他不经意地动了一下,就感受到了热度的攀升。 下一秒,两人就变化了姿势,变成了林落被压在身下。 细密的吻落在他的身上,慢慢的,他变得赤裸,和盛澜山坦诚相见。而他已经一丝不挂了,盛澜山却才刚刚脱下上衣。 而且,盛澜山又在一触即发的时候停下了动作,问道,“落落,你真的希望我继续下去吗?” 林落的手抚上了他的胸口,气息微乱地反问道,“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不希望?” “盛老师,你在担心什么?” 盛澜山回答,“担心你受伤。” 担心此刻做的一切,会让未来的你受到更大的伤害。 担心那时的你会后悔…… 林落不懂他心中的痛苦与纠结,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你只要温柔一点,我就不会受伤。” 盛澜山握住了他放在自己胸口的手,心中妥协了,应道,“好。” 他只能在心里笑自己,面对林落……不能爱,不能碰……没有一个原则是坚持到底的。 孟随意准备的东西在今晚就派上了用场,盛澜山怕自己经验不够,真的把人弄疼了,所有动作都是小心翼翼的。 直到林落催促他快一点,他才狠下心来,抛弃最后的一点智,大胆地动作。 很快,两人都不受控制。 陷入不停歇地、激烈的纠缠。 …… 一个小时过去,林落已经体力不支了。只能疲惫地趴在盛澜山的身上。 盛澜山放慢了动作,变得温柔起来。 最后的缱绻结束时,林落舒服地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喘息声,然后像小猫似的依偎在了盛澜山的怀里。 盛澜山的大手一直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脑袋、后背,缓解着他的疲惫。 两人身上都出了汗,盛澜山等到林落困得打哈欠了,才放开了他,说道,“我去放些热水,待会儿抱你过去洗澡。” 餍足的某人懒懒地应了一声,“嗯……” 但他视线一直贴在盛澜山身上,看着他走下床,又看到了他一丝不挂的身体。 而在盛澜山背着他站起身的那一刻,他却露出了震惊又惶恐的眼神。 今夜都没怎么留意过盛澜山的后背,这个时候他才发现,盛澜山的后腰处有一道很长很深的伤口,由于位置偏下,平时可以完美地隐藏在裤子下。 这道伤口一看就知道是陈年旧伤,林落不清楚它的来源,因此感到害怕。 他喊住了盛澜山,“盛老师。” 接着从床上坐起,伸手过去抚上伤口,问道,“这伤是……怎么来的?” 盛澜山在感受到林落的手落在自己后腰处时,浑身一僵,背对着林落脸上流露过复杂的情绪,转过身面对他时,却又露出了安抚人心的笑容,说道,“很久以前的事了。” 说着,他的眼神晦暗了一刻,又说道,“为了获得一些必要的东西,我必须付出一些代价。” 林落反问道,“代价就是这么深的一道疤吗?” 他明知盛澜山早就已经感觉不到痛了,但想起那触目惊心的伤口,还是忍不住问道,“疼吗?” 盛澜山回答他,“没事,都过去了。” 林落听到后却陷入了沉默。他想到自己好像从未在盛澜山的口中听到‘有事’这样的回答。 盛澜山总是轻描淡写地说着自己的痛苦,让人永远都猜不透,此刻的他,到底是不是真的不难过了,是不是真的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