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毕竟林无痕是目前唯一对他威胁的人了。 但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找上他…… “为什么选我帮你这个忙?别忘了,我只会杀人,没有帮你潜伏到敌营里拿东西的本事。” 吴筝却十分看重他,“我知道你是一个能力顶尖的杀手,你的观察力与耐力,也会是最顶尖的。” 盛澜山听到这里还不为所动,直到吴筝慢慢亮出了他的底牌,说道, “我也知道,你想杀了林无痕。” “我更知道,你的父母是怎么死的。” 盛澜山的目光变得狠厉,显露了杀意,“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吴筝依然很镇定,没有感受到丝毫威胁一般,说道,“暗夜,目前我们不必谈及这些,你只需知道我不会对你造成任何威胁。” “从我们之前的合作里,你就应该看得出来。” 盛澜山知道他说起的合作,是指程江平的那次任务。 为了接近雷坤,他假扮为大火中死里逃生的程江平。而一开始能让他取得雷坤信任的人,就是吴筝。 当时是吴筝配合着他演了一场戏,从而让谨慎做事的雷坤对他放下 了戒心。 想起那次合作,盛澜山稍微降低了一点对吴筝的防备之心。 吴筝继续劝他道,“暗夜,你布局了这么多,却仅仅是杀死了林无痕,你真的甘心吗?” 而在盛澜山听来,只是又一个问他‘甘不甘心’的人出现了,又一个像孟琅生一样用仇恨引诱他的人出现了。 吴筝仍要说服他到最后,“你应该明白,仅仅是杀了林无痕,他所做的一切依然无法得到应有的审判。” “为什么你不能相信公正,相信法律,相信林无痕的罪行一定会有昭告天下的一天?” 这两句话让盛澜山察觉出了异样。 现在吴筝所说的话,不像一个黑帮老大会说出来的。 盛澜山又重拾起了他曾经有过的疑心,问道,“你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这一次吴筝回答他,他只是希望林无痕身败名裂诸如此类的话,那盛澜山一定立刻挂断这通电话。 但吴筝选择跟他说了实话,回答他,“我的目的只有一个,让临城的天,彻底亮起来。” 这一句话,在一瞬间也把盛澜山内心某处点亮了。 吴筝的真实身份已经不言而喻了,盛澜山也清楚地意识到,吴筝和孟琅生不是一样的人。 等了许久,吴筝只听到盛澜山回应一句,“我知道了。” 却还不知道他是否已经同意。 事实是,此时的盛澜山已经开始考虑。他在心里衡量着,如果按照现在的布局,让顾义勇杀死林无痕,那林无痕距离死期还会有一个月。 如果和吴筝合作,也许不用多久,林无痕就会落入警方的手中……然后可能就像吴筝描述的那样,被律法惩处,罪行昭然于世…… 从而还他的父亲一个清白…… 盛澜山没有说出他最后的决定,又问吴筝,“你说你认识我母亲,这件事是真的吗?还是你为了骗我入局说出的谎话?” 吴筝托孟随意传来的话,盛澜山始终不敢相信,因为在他的母亲去世的十五年里,从来没有所谓的旧友联系过他。 他早就不期待还有多少人记得他的母亲…… 吴筝却语气十分坚定地回答他,“不,我真的认识你的母亲。” 盛澜山不自觉地摒住了呼吸,想再问一次,是不是真的…… 而吴筝直接和他说起了过去,“二十年多年前,有一个杀手在首京现身。他为了杀死名单里的一个人,来到了一场钢琴演奏会上。” “当时,台上的表演者就是你的母亲。” “杀手听见了琴声,望向了舞台,他的目光被台上的表演者吸引。眼前的任务突然变得不再重要,他停下来欣赏完了那场演奏会。” “而当时被他追击的目标侥幸脱险。” 钢琴演奏会…… 盛澜山记得父母的相识,也是在一场钢琴演奏会上。 父亲同样是被台上的母亲吸引,于是对母亲展开了热烈的追求。 父亲经常说,台上演奏的母亲,有着让人移不开目光的能力。 因此,盛澜山暂且相信吴筝说的这个故事,猜测道,“难道你是……” 吴筝完全不否认,回道,“没错,我就是当时被杀手追击的目标,因为你母亲的出现,我活着走出了那场钢琴演奏会。” “虽然她不曾真正帮助我,但她确确实实救了我一条命。” 他说着叹息了一声,“这份恩情,我过了很多年才知道,一直没有机会还她。” “现在我遇到了她的亲生儿子,我不能再错过报恩的机会。” 盛澜山抓住了两个字,问道,“报恩?” 他没有完全解吴筝的意思……难道吴筝当初主动接近他,就是因为母亲的这份恩情吗? 吴筝突然安静了许久,像是经过了很慎重的考虑,终于说出了心底的话。 “我希望以自己仅有的能力,让现在的你不用再成为暗夜,而是堂堂正正地以盛澜山的名字活下去。” 盛澜山听完后满眼诧异,之前他猜到过吴筝可能是警方那边的人,而他接近自己的目的,无非是为了借助他的力量打击临城的黑势力。 却没想到,现在他听到的,才是吴筝接近自己的真正目的…… 此刻,盛澜山的神情说不上有多高兴,在他看来,他早就走上了无法回头的路,已经不需要任何人把他拉出困局了。 * 江边的冷风更加刺骨时,孟随意找到了这里。 他走到盛澜山的身旁,看到盛澜山尚未从混乱中走出来的模样,他开口说道,“澜山,我和吴筝的心愿是一样的。” “希望你不再是暗夜,而是以盛澜山的身份活下去。” 盛澜山无声地握紧了拳头,短暂的几秒里,他的心里闪过许多念头,而他看向孟随意时,只是指出一个事实,“你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了。” 孟随意回道,“每一个合作对象,我都会调查。” 这个回答相当于承认了。 盛澜山突然发了火,扯起了孟随意的衣领,凶狠地瞪着他,质问道, “孟随意,你到底想做什么?” 一些总是被忽略的问题,此时此刻,两人都不得不面对了。 孟随意回以不服输的眼神,回道,“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我希望你以盛澜山的身份活下去!” 盛澜山听完后立刻放开了他,不想再多留一刻似的,转身就走。 孟随意这次不让他逃走了,大声叫住了他,“盛澜山!” 盛澜山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过头来。 孟随意就走到他的身前,在距离他最近的地方,直视着他,说出了心中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