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横插一脚,她现在可能都到家睡下了。 她像说一个秘密只能给他一个人听的秘密一般贴近他的耳朵,用手碰了碰他的耳垂,悄声说道: “真没想到,你这么担心我吗?” 柏泽清因为耳朵出突如其来的热源,不自在地往旁边挪了一步,林颂音没了依靠,差点摔他身上。 “担心你?”柏泽清听着她带着钩子像在调情的声音,看她双眼失焦,她知道他是谁么? 他冷着脸说道,“如果不是因为你的父亲,我根本不会出现在这里。” 柏泽清懒得再浪费时间和她废话,这里的烟味熏得他耐心全无。 “还能不能起来?我送你回去。” 林颂音听到他提起易竞,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会不知道他出现在这里的理由是因为易竞吗?无趣。 “可是剩下的酒,怎么办?” 柏泽清真是无话可说了,拉起她的手腕就走。 林颂音被他拉着,走得歪七扭八,斑斓的灯光下,有一个宽厚的背影在她面前晃来晃去,这让她很想爬上去。她每次看国宝爬树的视频,都很想试一试爬树是什么感觉,可惜她没有爪子。 她这样想,于是真的这样做了。 柏泽清本来还在架着她往出口的方向走,结果下一秒,怀里这个女人死乞白赖像猴子爬树一样往他背上黏。 …… 即使在如此黑的环境里,柏泽清依然为此感到羞愤,最好不会有第二个人发现。 最后,他没有办法,只能像抓猫一样捏着她的颈部。 “好了,你别借酒发疯。”柏泽清沉声说。 他手刚捏住她的脖颈,林颂音一只手就揽住了他的脖子,将脸亲昵地贴在他的颈窝处。 “别动,这样好舒服哦。” 柏泽清僵在原地。 这一刻,柏泽清不知道的是:这个夜晚,远没有这样结束。 第5章 柏拉图 林颂音的脑袋不住地蹭着柏泽清的喉结,直到在柏泽清怀里找到了一个舒适的姿势后,才安稳下来。 一米开外的门口,Hyperfox的老板韩润本来在和几个外地商人谈合作项目,这几个商人投其所好,送了他女友许多礼物后,才有了这次见面。 外地商人这边正在给韩润点着烟,注意到一直没什么表情的韩润像是看到什么人,一瞬间收起了纨绔的笑,匆匆向不远处的一个高大的男人走过去。 “哥?”韩润在柏泽清面前停下,他都以为他看错人了。“你来这里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柏泽清在听到了韩润的声音后,有一瞬间的尴尬。 韩润是他的高中学弟,这是韩润的酒吧,遇上也是意料之中。只是一对上他暧昧的视线,柏泽清就知道他那满是污糟的脑子里现在指不定在想什么。 柏泽清深吸一口气,只是捏着醉鬼的脖子将她的脸抬起来,决定速战速决。 “记清楚这张脸了么?” 韩润忍住没开手机的手电筒,他点点头,“记清楚了,闭着眼也看得出来是个美女。” 柏泽清只当没听见,“以后只要在这里看到她,立刻--” 他话音未落,韩润自以为和他达成了默契,咧嘴笑着抢答说:“立刻叫嫂子是不是?” ……柏泽清这一刻也免不了困惑,他这一晚上都遇到了些什么人物。 “你在胡说什么?” 这个环境,怀里的人,每一样都让他无比头疼,“我是让你记住这张脸,以后见到不准再把她放进来。” “为什么?”这下换韩润不懂了。 柏泽清看到韩润身后还有几个人大眼瞪小眼,似乎在等他,于是长话短说。 “因为她未成年,你下次再放她进来,我只能拨打投诉电话,你也不想的?” 说完,他拖着怀里的醉鬼走了。 韩润看着他略显狼狈的背影,直觉活得久,什么都能看到了,柏泽清这样一个从来不近女色的人有一天竟然和女人出现在酒吧这种地方!而且这两个人身体紧贴,那亲密的肢体接触,真是大新闻…… “你胡说八道,我早就成年了。”被拖到室外,林颂音冷得往他怀里缩,不满地替自己澄清。 “你给我闭嘴。”柏泽清终于将她塞进后驾驶座。 回到驾驶座后,他低头整理被她蹭皱的衣服,这个晚上简直荒谬。 如果不是接到了刘妈的电话,说在监控里看到林颂音“心事重重”地出门,她担心她出事,又不方便告知易竞,他决计不会出现在这里。 柏泽清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善良的人,这一切都是他的完美主义和强迫症在作祟,他更加确信,他就不该应下这件差事。 “和醉鬼说话真是鸡同鸭讲。”柏泽清抬手松了松领带,蹙眉说道。 林颂音闻言一屁股就要坐起来,因为酒意,她眼里一片水光。 “鸡同鸭讲?”因为柏泽清的话,她露出思索的表情。“你是鸡我是鸭吗?不对吧,按理应该你做鸭,我做鸡/吧。” 柏泽清看着后视镜里扭动着的人,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将车发动。 “抱歉,我暂时没有这么……特别的职业规划。” 车汇入无尽的车流,柏泽清极力克制着才没将后椅上那位,因为酒意的不适时不时发出断断续续呻/吟的人丢出去。 …… 林颂音醒来的时候,太阳穴有些疼。 她揉了揉眼睛,发现身上盖着件长长的外套,附着着特有的气息,让人很有安全感,她下意识地将脑袋往那件温暖的外套里缩了缩。 不对劲,她猛得睁开眼睛,发现入眼一片黑暗。 她抬起手在墙上摸了一阵,才松了一口气。 是她那个便宜爹的房子。 只是身上的这件外套明显不是自己的。 她给自己按了按太阳穴,脑海里浮现昨晚的画面。 那种喝了点小酒,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的情况只有在无脑的电视剧里才会发现,林颂音记得很清楚,昨晚在酒吧偶遇了柏泽清,那就肯定是他送回来的了。 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这样想的瞬间,林颂音对于自己对他的信任也感到费解。 她光脚下了床,拉开窗帘才发现天曚曚亮,她的脑袋昏昏沉沉的,想到昨晚大概又在柏泽清面前丢人了,她不是不尴尬,不过这两天丢人也丢习惯了,她竟然感到一阵释然。 昨晚她其实喝得不算多,竟然会晕成那个鬼样子,但一贯自我保护意识极高的林颂音也知道,后来她会多喝了几杯,也是因为身边遇到了熟人。 熟人?她能对柏泽清这样定义吗? 真神奇,明明才认识几天,她到底哪来的胆子这样做。她用力地拍了自己两巴掌,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