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吃早餐的时候,林颂音望了一眼门口,他还没来,林颂音终于还是没忍住出声询问刘妈。 “刘妈,你知道有人叫柏泽清柏拉图先生这件事吗?” 刘妈先是没反应过来,听懂后捂嘴笑出声来了。 “有人在你面前这么叫他了?” 林颂音没想到刘妈是这个反应,她摇了摇头,“你知道?为什么这么叫他呢?” 刘妈将桌上花瓶外的一片落叶放进垃圾桶里,想了想后才说道:“都是他们年轻人开玩笑呗,说柏先生从来不和异性肢体接触,也不谈恋爱。之前听他妈妈说有人追求他,到最后连他的手都没有碰过,后来人家女孩子放弃了,说如果要和他在一起估计要一辈子柏拉图恋爱了。本来他们都是私下这么叫他的,有人当面开玩笑了吗?” 林颂音闻言很是震惊,“他要是姓柳的话就该叫柳下惠了吧……” 刘妈本来因为她这句话笑了,后来又收起了笑容,叹了口气,“柏先生什么都让人放心,就是谈恋爱这件事,一点也不积极,长得多好的小伙子啊。” 林颂音还沉浸在柏泽清不近女色这件事上,果然八卦还是别人的最好吃,她在这里想到了不少可能,思索着问道,“他不跟异性接触,难道喜欢男人吗?” 刘妈连忙反驳,“瞎说,我看他和男人也不怎么肢体接触的。” 林颂音早看出来刘妈是柏泽清的潜在粉丝,也不有再说什么,只是,她注意到刘妈有些欲言又止。 “刘妈,你有话就说,千万不要为难自己。”林颂音一脸恳切。 “今天早上吧,我看到他脖子上……”刘妈摸了摸脖子,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开这个口,她眼尖,柏先生走的时候,她一眼就注意到了他脖子上的痕迹,那个形状,怎么看都是吻/痕了,而且还算新鲜…… 但刘妈又转念一想,也不一定,也可能是蚊子叮的呢?结果下一秒就看到了旁边的牙印…… “算了,都是别人家的事。”刘妈毕竟年纪不小了,也不像林颂音这样的小女孩,什么话都好意思往外讲,所以及时打住。 林颂音这时也沉默了。 怪就怪她太聪明了,一听到“脖子”两个字,她立刻敏感地捕捉到刘妈本来想说的事了,好心虚。 本来她已经打算把那个草莓当作给柏泽清的感恩节礼物一样忘记的…… 既然刘妈不说了,“蚊子”自然也不好意思说什么了。 就在此时,事件的男主角适时地出现在了门口。 “所以,我的脸上是有什么吸引你的东西?” 在两人面对面看书的时候,柏泽清终于忍不住,沉声问。 他本意不想跟林颂音多作计较,但是她时不时落在他脸上那个探寻的眼神实在是无法让他忽视。 被抓包的林颂音显然并不知道含蓄是什么,她开始光明正大地打量起他。 这是他让她问的,可不是她非要的。 林颂音顿了顿,还是选择直接问道,“我其实就是有点好奇,别人叫你柏拉图先生是因为你和女生接触很柏拉图吗?” 柏泽清因为她的这个问题,表情也有一瞬间的怔愣。 “这是什么问题。” 林颂音以为他会恼羞成怒,结果注意到柏泽清一脸淡然。 “为什么呢?”她一脸求知若渴的模样。 柏泽清淡淡地看她一眼,“没有什么为什么,还有这是我的隐私,我没必要和你交代。” 林颂音所理解的隐私和柏泽清所表达的隐私那确实不太一样了。 这两个字听到耳里,她下意识就以为柏泽清真有什么什么问题。 “所以,你真有不能和外人/道的问题?”她刻意压低声音,但又确实格外突出了某两个字。 柏泽清盯着这张充满求知欲的脸,面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按理说,他应该感到反感的,但新奇的是,他没有。 他十指交叉,不动声色地问:“你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 林颂音收敛了自己面上的喜色,摇了摇头:“我只是很同情你。” 原来不是不喜欢,而是不行,白瞎这一张脸和身材了。 柏泽清扯了扯嘴角,继续看自己的书。 “收起你的表情,还当真了。”他平静地下了结论。“你在我身上不会体会到能令你感到新奇愉快的戏码。” 林颂音随口问道:“可是,天底下有不好色的人吗?” 柏泽清叹了口气,连他自己都惊叹他对着林颂音竟然有这样的耐心。 “每个人的选择问题,有人在交往期间对肢体接触的需求很大,有的人没有,仅此而已。” “那假如对方就是想要和你牵手,和你拥抱呢?” 柏泽清承认他被她这个问题问倒了。 他皱着眉头,半晌没有出声。 林颂音没等到他的回答,继续问:“而且,你就没有遇到什么人,让你见到她就很想拥抱她,整天和她黏在一起吗?” “没有。”柏泽清想也没想地回答,“我是成年人。” 他没有这么不成熟的爱好。 林颂音不以为然,她也成年了好吧,怎么比自己大三岁就装出那么老成的模样。 “这跟成不成年没关系。”她摇了摇头,还想说点什么,就被柏泽清残忍地打断。 “好了,今日的free talk时间结束,如果你再说下去,我想你会很愿意写一份以《关于在约会中如何表现》为研究主题的论文。” 林颂音握拳,“跟你在一起就好无聊。” 她有理由怀疑柏泽清是因为过于禁欲,体内没有分泌足够的多巴胺和内吗啡,才如此不近人情。真希望他赶紧交个女朋友,好分散一下他花在她身上的时间。 柏泽清闻言,有几秒钟没有说话。 “那你应该会很高兴,”柏泽清低声说,“再过几天,你有段时间不用再见我。” 第8章 柏拉图 “真的吗?为什么?”林颂音听到柏泽清的话,先是不假思索地问出口,等反应过来后才后知后觉地欣喜起来。 这实在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不是吗?她总算有段时间不用屈服于柏泽清的淫/威之下了。 柏泽清抬眼看她,神情淡漠如常。 “我要去趟法国。” 林颂音本来眼睛亮亮的,还沉浸在兴奋中,但是很快,她感到心底传来一阵艳羡。 真羡慕柏泽清,想出国就出国,这可能是他们这样的人的生活里实在不足一提的小事。就像他们买衣服时从不需要装作不经意地去偷看衣服的价格,机票钱也从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内。 林颂音酸涩地想到,她长大到现在,连省都没有出过。 曾经,她妈妈也说过,等到她再大一点,就带她跟姥姥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