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她想和傅狗睡一间房一样,颜时唾弃,她是完美塑造人设。 就算不做给傅狗看,也要做给他的家人看,做给其他人去看,她不能主动崩掉。 是工作就要好好完成,颜时的敬业精神向来很高。 “我不睡那张软榻。”颜时想都没想,“以前委屈自己也就算了,现在还是免了吧。” 软榻其实也不小,但是颜时从小在家里,床铺也没有小过。 委委屈屈的睡了三年的软榻,她眼馋那张大床很久了好吗,可惜被傅狗圈了地儿。 这个死洁癖,是瞥见枕头上有她的一根长发都要让人收拾清理的。 颜时每次都得让帮佣阿姨注意再注意。 她自己也不会碰傅明衡的任何东西,尽量帮金主爸爸做到一切都好。 “我睡。”傅明衡说的很平静,但是回答的却比之前都快。 “……” 颜时睡在上面都觉得不舒服,别提傅狗接近一米九的身高了。 女孩子抬起眼看他,神情有了些变化。 像是想到什么不太好的回忆,她略显孩子气的皱皱鼻子。 “之前连床都不让睡,”颜时嘀嘀咕咕,“现在连软榻也不给你睡,你做梦。” 结束合约关系,房子是傅狗主动给的,颜时理直气壮。 对别人,她未尝会有这么记仇,对象是傅狗就不一样了。 “没床,睡沙发和睡地上自己选吧。” 结婚三年,相处见面的机会怎么说也有,她对傅狗没少用心思。 做替身的工作做到她这个份上也是不容易。 听到她很刻意的回答,就算是傅明衡也顿了一下。 “傅总,之前没有人对你这么说过吧?” 颜时好笑的看他的神色微动,挑衅似的,“你连沙发都没睡过吧?还是回去吧,留在这儿…” 岂不是自取其辱吗? 傅明衡前二十六年的清贵傲慢,这一晚上丢的干干净净。 在林观那帮人面前也是,“傅总痴情前妻”的故事,用不了多久就能在圈子里流传。 有关于傅明衡本人的八卦新闻太少,他低调,也没有可聊的。 就算这个圈子里对他向来猜测诸多,也没有什么真正拿得出证据可以定论的。 颜时见好就收,准备关门休息:“那就这样,谢谢你,我…” 一只手卡住门,傅明衡看向她:“我选择地上。” 颜时:“?” 男人轻轻松松的推开门,越过她,眸子落在地毯上。 “这里可以休息,”他的声音平稳,却很有力度,“我对环境并不挑剔。” 这不是挑剔不挑剔的问题,傅明衡确实没什么少爷病。 这是,怎么说呢,这是很复杂的,你要去睡地毯的问题啊!傅总主动请求睡地毯! 话是自己放出去的,傅明衡也只是聪明的接了话。 颜时和他对视好一会儿,男人也只是平静的看着她。 在她带着几分错愕和羞怒的注视下,他甚至勾了勾唇角,沉眸还有些微笑意。 看见他露出笑意的时候,颜时就决定不改口了。 “你想睡就睡吧,”她从他身边走过去,“我睡床,你睡地上。” 反正睡地毯的是傅明衡,他自己都不介意,她在意什么。 躺在床上,被子拉起来包裹着自己,颜时就感觉一阵沉沉的困意袭来。 她勉强撑起身,借着夜灯,能看清地毯上的人影。 傅总没走。 不仅没走,他还真的睡了地毯。 房间里的供暖是恒温的,软榻上的薄被被拉了下去盖着。 用“瞳孔地震”来形容都不为过,颜时是反应慢很多,也还被震的有点清醒。 “睡不着?” 还是属于傅明衡的,清冽冷淡的声音。 “睡得着,”颜时也躺下了,“地毯是你自己要睡的,别明天起来碰瓷我。” 她对傅狗冷心冷情的程度了解的很清楚,所以颜时不怎么信他。 比起别的虚无缥缈的感情,她更想相信傅狗是藏着什么大招,等着“碰瓷”她。 那她必然是不可能答应的。 “安心睡吧,”傅明衡的声音没什么变化,“我想碰瓷也不会挑选你。” 不愧是傅狗,还是一如既往的扎心。 颜时:“……”话冷理不变,也是这个道理。 她样样都比不上傅狗,智商和家世都是,傅明衡天生高过别人很多。 从这个角度来看,颜时也想不通傅狗能图她什么。 图她会花钱,图她性子娇气,还是图她那点儿不值一提的资产? 迷迷糊糊的,颜时想问他到底想搞什么。 还没听到回答,就睡沉了。 一夜好眠。 * 她昨天好像做了个梦。 宿醉之后,头痛的要命,颜时放空的盯着天花板。 梦里她对傅狗一直以来的压迫很不满,连软榻都不让他睡,还放出豪言说让他去睡地板。 ——就算傅狗真的很狗,她这个梦也太胆大妄为了。 醒了好一会儿神,颜时才慢悠悠的,支起身。 她瞥了眼熟悉的环境,又看了眼地毯上熟悉的身影—— “……”居然不是梦?! 傅明衡已经醒了,正靠在软榻的腿上处理东西。 他的作息自律到可怕,颜时就没见过他刚睡醒的样子,此时看起来还有几分居家的气息。 衬衣有些皱了,别的衣物也是,看着多了几分随意,少了些冷淡。 “早。” “…早上好。” 这个画面过于和谐,颜时反应慢了好一会儿才回答他。 他们的关系没有这么和谐吧? 在地毯上睡了一夜,傅明衡却表现的像是睡眠质量还不错。 把毛毯放到软榻上,他走去衣帽间,拉开门。 里头属于傅明衡的衣物还没来得及处理干净。 随便挑了件白衬衣,男人垂眸,把扣子一颗颗的解开。 一贯高冷禁.欲的人做出这样的事情,无疑是很吸引人,线条利落流畅,指尖苍白。 颜时刚摸索到手机,一抬眼就看见衣帽间的那一幕。 “傅明衡!”她下意识的叫了他的名字,“你忘记关上门了!” 声音急促,还有些羞怒,足以见得颜时的在意。 她对脱衣服真的没兴趣,更别说是傅狗这样事儿多的,再好看她都不会看。 能有纸片人好看吗?她慌什么。 衬衣领口都被解开了一半,男人侧过头看她,露出大半的颈子,和锁骨下的… 颜时匆匆瞥了眼,立刻用手捂住眼睛。 “你快穿上!”她毫不犹豫,“这怎么能随便让人看…你不是很谨慎的吗?” “傅总,你自重一些好吧?” 她是真的对傅狗的“肉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