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把云琅好好养大,你是喜欢这里的。” 听她提到云琅,江昼问:“他在哪?” 云征月没回答他,拉起他的手,另一手覆上他的手背,温声道:“爹娘没有怪你,今天让云琅找你来,也是想告诉你,做事……不要……太冲动……” 她讲话突然变得断断续续,脖颈同时往外溢出金光,缝合的线一根根崩开,脑袋倏地掉了下来。 江昼一惊,急忙抬手接,就是这一抬手的动作,让云征月成功把手里的锁灵链戴到了他的手腕上。 其实江昼在那一瞬间反应过来了,可他要是躲,就会接不住云征月的脑袋。 眼睁睁看着娘的头滚到地上,江昼做不到,她就是看准了这点,才…… 江昼冷着脸把脑袋给她按回去,带她到桌边,拿起针线来缝,期间,盯着自己手腕的银链,问:“这个,怎么会在你手里?” 而且还充满了能量。 他明明戴给了季云琅,总不能是季云琅给的她。 下一刻,云征月就回:“是云琅给我的,他让我想办法给你戴上。他很懂事,你把孩子教得不错,阿昼。” 江昼给她缝合的手一顿,目光微凉,确认道:“他给你的?” “嗯。” 云征月抬起手,摸了摸这条手链,“阿昼,你从前要戴,娘不给你,现在戴上了就乖一些,听娘的话,好不好?” “你都是死人了。”江昼说,“这个东西,困不住我。” 轻易就能弄断。 云征月抬起缝了一半的脑袋看向他,“娘只剩这些元神了,阿昼。” 江昼缝线的手彻底停了。 云征月用自己元神的能量给锁灵链充能,他要是想弄断,除非亲手撕碎娘的元神,云征月知道他不会这么做。 江昼把针线摔到桌上,问:“云琅,在哪儿?” “他不会见你的,”云征月说,“你好好考虑,答应娘,无论如何都不毁掉仙洲,我就给你摘掉。” 又催他,“你现在答应,我现在就可以给你摘掉。” 江昼不会骗爹娘,只要他现在答应了,那必然会重新考虑自己接下来的行动。 所以江昼不答应。 他避开这个,又问:“云琅呢?让他来。” “你要毁了他从小长大的家,他不会见你的。”云征月见他很在意云琅,故意说,“云琅一直很敬仰你这个师父,给我讲了很多你们在仙洲师徒情深的故事,再加上你是兄长,更应该多关心他,不要做让他失望的事。” “师父,兄长,”江昼重复,看向她,“他是这么跟你说的?” “没错,所以……” “他没告诉你,我和他,是恋人?” “咚”得一声,云征月缝了一半的脑袋重重落到了桌上。 江昼不紧不慢抱起来,又给她按回去,接着拿起针线来给她缝,垂眸道:“娘,他不说,我可以说。” 他停了停,“就从他十六岁那年说起。” 江昼在楼上添油加醋地讲自己怎么欺负诱骗他们的儿子,不准他找媳妇,只准跟自己好,从小教他要喜欢师尊,听师尊的话,永远跟师尊在一起,一字一顿,句句清晰。 楼下,季云琅被大猫整个抱在怀里,捂着嘴,早已挣扎了许久。 他听着上面江昼乱编,心想,江昼要是真有这些觉悟,才不会让他单相思那么多年,也难过那么多年。 江逝水的金光元神在屋里焦虑地乱窜,吼道:“十六岁!十七岁!十九岁!他倒还知道循序渐进!禽兽!白养他那么大了!禽兽!” 季云琅本来胸口就闷,被大猫这么捂着没一会儿就要晕了,一看他晕,炭炭就急忙松开捂嘴的爪子让他喘气。 季云琅躺在大猫怀里,看着乱窜的金光,叹了口气道:“爹,你别骂他,是我先喜欢他的。” 江逝水猛然冲过来,对着他的脸和脑袋一通乱揉,“别给他找补,二仔,你才多大,他多大了?是不是他骗你?强迫你?你说,爹给你出气。” “不是,”季云琅让他揉得烦,抬手去挥他,“我先喜欢他,先强迫他,什么都是我先,他上面那些都是乱说的,他没欺负我,就是想气你们。” 金光闻言蹿得更厉害,“他为什么要气我们?长大了就这么不乖?” “因为他生气了,要让你们也生气,心里才舒坦。”季云琅在大猫怀里挣,“你放我上去,我替你们哄哄他,爹。” “不可能。”江逝水说,“这事你娘不会同意,二仔,一会儿等你哥走了,你得先去哄你娘。” 季云琅警觉:“他走去哪儿?” 金光不回答他,往上飘,自语道:“我也得去教训他几句,跟你娘一起,来一出双人棒打鸳鸯。” “你……”季云琅气得想去抓他,却被大猫紧紧禁锢在怀里。 他强忍怒意,掐了把大猫的爪子,问:“你们为什么这样?我根本没骗江昼过来,更没有跟你们合作,你想跟爹娘联手拆散我们?” 大猫摇摇头,脑袋蹭了蹭他,“喵喵~”不要生气啦,听爹娘的话~ 季云琅拿脑袋撞它,骂:“坏小猫!” 紧接着又用猫语骂了一句,“讨厌你!” 炭炭变成大猫了,要更成熟一些,闻言没有跟以前一样委屈,而是继续亲昵地拿脑袋蹭他的脸,“喵喵~”喜欢你~ 季云琅向后躺,脑袋往它怀里砸,不满道:“你喜欢我有什么用?江昼快不喜欢我了。你们这么骗他,又不让我去解释,他肯定气死了。” 他抬起脑袋,又躺回去,砸大猫肚子,冷声威胁道,“我告诉你,要是真的影响我们的感情,我就剃光你的尾巴毛,让你每天秃着尾巴上街。” 炭炭得意地拿肉垫拍拍他的脑袋,“喵喵~!”你这么小,是打不过大猫的! 楼上,江逝水蹿出来,骂人的声音突兀响起,打断了江昼的讲述。 反正已经讲得差不多了,江昼闭上嘴,收起针线,缝得歪歪扭扭,把娘的脑袋缝好了。 金光过来狂敲他的脑袋,骂他“流氓”“坏小子”“不学好”,又骂,“看看你这张脸,给自己整成什么样了,变回去!” 爹终于出现了,江昼攥住那缕金光,本来准备直接丢到一边,感应到他元神比较虚弱,没丢,从乾坤袋里找了个小瓶子装进去,倒扣到了桌上。 金光:“?” 瓶子剧烈摇晃起来,江逝水在里面喊道:“乖仔,呸,坏仔,你怎么能这么对爹?” 江昼按着瓶子,不让他出来,又问:“云琅,在哪?” 云征月摇头,显然已经被他刚才那些话气到了,看他的眼神很冷,“你一直在办错事,他不会跟你一起,江昼。” “他和你们不一样,”江昼手上松了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