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被他们抓起来的女孩:“像这种特殊的孩子,还没成年,灵魂就已经被精神力浸染!” “这样的表现,就是她作为恶魔使徒的最好证明!” 说完,他又看向了大殿另一边,躺在木板子上,正在接受圣殿里其他‘神使’治疗的成年人。 他身上被人捅了好几刀,下半身似乎还受到严重伤害,鲜血淋漓。 这些,都是出自这位女孩的手。 所以圣殿认为她这种比其他孩子提前觉醒精神力的使用,力气和战斗值都这么厉害的小孩,就是地狱里恶魔派来侵害他们的使者,是需要被行刑,在伟大神明面前放血至死,以净化被她夺走的身躯的恶徒。 他张开双手,朝着他的信徒们大喊:“今日,我要代替伟大的神明,惩罚这位邪恶的孩子!” 一个个成年人,却被洗脑得不辨是非,欢呼支持,并期待着接下来的受刑场面。 紧闭的神殿大门忽的被人从外面踹开。 棕色头发的瘦高男生,顶着一张阴郁的表情,朝着殿里张开手的‘祭司’呛道:“你搞错了。” “今天伟大神明要惩罚的人,是你。” 跌坐在地上挣扎的女孩听见这道熟悉的声音,迟疑着抬头。 看见了那天把她和另一位女生从仓库里救下的男人,姿态高傲地站在殿门口,眼底的漠然仿佛无视着周围的一切威胁,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敢打就敢弄死你的气势。 不过,今天的他并没有动手。 他身边多了个长相同样非常出挑的男人,眉眼生的温和儒雅,眼神却比那深海之渊还要森寒冻人。下起手来更加不分轻重,好像天生对同理心和怜悯这种情绪就比较迟钝,看到别人受苦痛的折磨,也不会感到同情。 圣殿里的神使,都有着颇强的精神力。 至少对西城的人来说,水平均在S级的他们已经是很厉害的打手了。然而就这么厉害的一群人,在那黑发蓝眸的男人手下却是脆弱得不堪一击。 他们的精神力防御轻易就能被穿破。 沉重的身躯被他踹飞的时候,就像纸扎那轻盈脆弱。他们尝试的所有进攻都被对方轻松化解,在他眼中,围殴他的人全身都是破绽。 女孩看得入神,似是要把他那些技巧精湛的打斗动作全记在脑里。 学以致用。 越是盯着那道身影,她被捆在身后的拳头就握得越紧。 眼神逐渐凶戾,后槽牙用力得像是要咬碎了。 直到踹门进来的那位男生趁乱来到她面前,打量她几眼后,似笑非笑问:“怎么每次见到你,你都被人捆着?” 女孩紧抿着嘴没有回话,显然也深深感觉到了耻辱。 徐清然又问她:“旁边那个人,是你伤的?” 指的是被抬到旁边治疗的那位。 女孩冷冰冰地撇开眼,拒绝回答。 却听到徐清然接着评价:“手段够狠,很不错。” 满眼都是真挚的夸赞。 说完取出了刀子,简简单单就把她身上捆着的绳子给切断。 同一时间,殿里的骚乱也慢慢归于平静,躺在地上永远闭上嘴的人也越来越多。 直到最后彻底沉寂下来。 偌大的殿堂里,只剩下他们三个活人。 女孩默不作声摘掉了身上的粗绳子,暗沉的目光一转,落到远处那位正好停手的男人身上。 对方察觉到了她强烈的视线,同样朝她看来。 那一刻,圣殿里原本就很沉重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了。 一大一小两个人的目光在接触后,心里不约而同冒出了同样的想法。 ——好讨厌。 这个男人/小孩,太讨人厌了。 第71章 你爷爷(小修+补) “哥哥,那位叔叔是你朋友吗?” 安静的神殿里,响起了女孩稚嫩又清柔询问声。 徐清然从这句简单的疑惑里,听出了不寻常。 回头看,女孩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紧紧握住了一把小刀。刀子很普通,可能用的次数多了,有点脏也有点钝。 “叔叔?”徐清然听得低笑。 再看沈廷煜,脸上的温和快要绷不住了。 小女孩表情淡淡的。 虽然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却没任何怯意,还说:“对啊,我看他好像比哥哥你的年纪还要大吧?不应该叫叔叔吗?” 小小年纪,针对意味倒是很明显。 沈廷煜比徐清然这具身体,大概大了六岁左右的年纪。 实话说,在这个时代其实算不上多大的差距。但对于格外看重自己跟徐清然一个‘适配度’的沈廷煜来说,被人直白点明,那就跟往心里扎刺一样了。 沈廷煜到底是比较能忍。 努力维持着他在人前一贯的温雅,微笑道:“确实,而且叔叔还能一刀一个小孩。” “你要试试吗?” 女孩从喉咙里呵出一声笑:“我也可以一刀一个坏叔叔。” 徐清然看他俩互盯的眼神,总感觉,这两个人好像马上就要打起来了。 身后,被女孩捅伤的那个男人还没气绝,正在虚弱地喊:“救、救我……” 徐清然没理他。 只可惜,这场架最后还是没打成。 主要是圣殿外,突然涌进一波人。 全副武装,身着银龙军卫服饰,持枪提刀将他们几人包围。 大概是被圣殿里可怕的画面吓着了。 说话的卫兵很紧张:“都别动,放下武器,举起手!” 这段时间动静闹得太大,西城的军卫队‘终于’注意到了他们。 相较之前那试探性般的几只小猫,他们这次派来的人比较多。十来个长柄枪的枪口直勾勾对准他们,只要稍有反抗的动作,马上就能对他们开出十几枪。 徐清然没跟他们硬刚,慢悠悠按他们的话做了。 他们之中的领队先是双手叉腰大步走了进来,视线在殿里扫了一圈。 气势威武,表情从惊诧再到震惊。 最后捂着双颊高声尖叫:“我的天啊!” “你们……你们都做了什么!” 只见领队冲过去,扶起奄奄一息,还在不断往外吐血的那什么祭司还是教皇。白着一张脸,边指挥着人来救治,边朝附近的徐清然抬头怒问:“你们到底是什么地方来的野东西?!” “是南城还是北城?” “还是下南洲派来的奸细?!” 他看着被沈廷煜揍得疯狂往外吐血的祭司先生,大声接道:“教皇他可是我们中校的爱人,你们怎么敢动的手?” 徐清然听得诧异。 这真是极为炸裂的消息。难怪邪教组织能在西城那么猖狂,原来是有这么大的官威护着。 刚这么想完,又见气得吹胡子瞪眼的领队高傲道:“真以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