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那行军包瘪瘪的,实在眼红。 她们都是负重步行前进,时蔓呢?人家叫雨中漫步。 其实已经有不少女兵都察觉到秦俊保来团里之后对时蔓的关注。 她们不知道后面那么多弯弯绕绕,就一致认为,秦副团长喜欢时蔓。 所以长得漂亮就是好,时蔓那么多追求者,都是青年才俊或家境殷实的干部子弟,随便抓一个都是普通女兵攀不上的佼佼者。 最嫉妒的要数姚文静,这么久了,她还没提干,和董庆国一直这么交往着,已经开始有心无力,觉得快要抓不住董庆国。 可姚文静找不到更好的了,连董庆国也是从时蔓手里撬来的,所以她很着急,怕和董庆国吹了。 何况看到秦副团长还帮时蔓背行李,姚文静就更气了,怎么谁都喜欢时蔓啊,一点儿眼光都没有。 …… 可惜的是,时蔓体力是真弱。 才走了一个多钟头不到,她就感觉自己走不动了。 她东张西望看了一圈儿,发现好像只有她不行,其他女兵仍然都神采奕奕往前走。 就连汪冬云也是,她衣服里塞了赵文送她的那条围巾,所以不知哪来的力气,感觉自己就能这么一口气走完三十公里似的。 只有时蔓在喘气。 她觉得累,脚步也渐渐放缓,不知不觉就掉到了整支行军队伍的最后面。 看着前头大家整齐划一的行进,时蔓真不知道她们怎么那么有劲儿。 她屏着呼吸快走两步,但很快又泄了气,双腿都跟灌了铅一样,要拼命鼓励自己才能抬起来多走两步。 雨丝湿漉漉的,落在她脸上,好歹能让头脑保持清醒,但手脚却变得冷冰冰的。 要不是地上脏,她真想就这么躺下去。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响亮的口哨声。 那么震耳欲聋,透过蒙蒙的雨雾穿透力十足地传到队伍最前面去。 这是休息的哨音,所有人都停下来,短暂休息。 时蔓也松了一口气,这简直是雪中送炭。 她回过头,往那救命稻草般的哨音方向看去。 这一眼,直接将她震住。 凌振怎么来了。 毛毛雨飘在空中,他军帽帽檐都被打湿,但那双眼睛仍清明干爽,里面丝毫没有被雨雾搅动。 时蔓没想到他会来这里,不过刚刚那肺活量惊人的长哨大概也只有他能吹那么久。 两人已经两三个月都没见面,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时蔓的气总归没消。 她没什么好脸地收回视线,别过头。 听到凌振的脚步声往她身后靠近,她抿紧唇,心想她绝对不会理他。 可别再来追求她了,别把她气死。 谁知凌振走过来,却没停下,与她直接擦身而过。 他像不认识她,也压根就没打算跟她说话。 很好,这下时蔓更气了。 她也完全把凌振当成陌生人,不再看他一眼,双手抱胸往另一边走。 周围的女兵都挺八卦的,悄悄观察着这一幕。 “凌团长刚刚都没看蔓蔓诶,他不喜欢蔓蔓了?” “蔓蔓心气高,本来也对凌团长没兴趣。” “看来他俩是没戏了。” “但凌团长好俊啊,腿那么长,整个军区我都没见过有人穿军装比他更好看的。” “是啊是啊,蔓蔓到底不喜欢凌团长哪里呢?我怎么觉得凌团长处处都好。” “我也是,你说凌团长既然都放弃追蔓蔓了,那咱们还有机会吗?” “要是有机会接近凌团长就好了,让他也知道我的好。” “这次冬训不就是最好的时机?!凌团长要当我们团的总教官呢。” “哇我才知道诶!这也太好了,感谢安排这一切的首长。” “……” 女兵们望着凌振,心思都渐渐活络起来。 她们都认为自己只是比不上时蔓的美貌,但论起贤惠、温柔、踏实、勤恳这些,谁都不输时蔓。 就连江兰芳,也在凌振经过时下意识扶了扶自己的军帽,将风吹乱的头发全都捋到耳后,眼神总是往身形板正的凌振那边瞟。 时蔓也能听到其他女兵对凌振的“觊觎”,她不在乎地撇撇嘴,知道她们也跟梦境里最初的自己那样。 被凌振的外在所蒙蔽,为他着迷,以为他的冷凶只对外人。 这时候,秦俊保过来了。 时蔓的水壶放在他背包里,他一休息才想起,来给时蔓送水。 “你怎么不坐?”秦俊保看着那边一溜儿女兵坐在地上拍着小腿,他不由问时蔓。 时蔓站在沟边,仪态很好,但这么杵着腰会很累,现在她应该去坐下才是。 可时蔓看了看地上,下着雨,都湿了,她嫌弃地皱皱眉,“脏。” 得,秦俊保就知道她这娇生惯养的样子要闹出点什么来。 现在不坐,待会儿行军又喊累。 别的女兵冒着雨行军根本不在乎自身形象了,裤腿上都是泥点子,席地而坐在微湿的泥巴地里也没关系,大不了到时候多搓一搓。 但时蔓不行,她就是很讲究。 这么多人一块行军,走同样的路程,只有时蔓累成这样也是有原因的。 除了她身娇体弱之外,还有一点,就是她特别注意,走路也小心翼翼,生怕泥巴点子溅到她身上。 但她也是厉害,这么久了,身上军装干干净净的,其他人都成了冷冰冰的泥团子,就她只沾了些雨水。 秦俊保打量时蔓两眼,啧了声。 就她这个女人是格外麻烦,走不动又要哼哼唧唧,休息时又不肯坐下休息。 他想了想,从行军包里掏出一件衬衫,嫌弃道:“借你团地上坐?” 时蔓歪起脑袋问:“坐脏了要我洗吗?” “……”秦俊保被她的得寸进尺无语到极点,差点就把衬衫直接收回来,不坐拉倒。 但又想了想,她是他手底下的兵,如果掉队,那就是丢他的脸,给他添麻烦。 于是秦俊保只好再次妥协,学着时蔓平时瞪人的样子瞪她,“不用你洗行了吧?” 时蔓乐了,正要伸手接过衬衫,夸一句秦俊保这副团长人好,多知道关心她们这些下属。 谁知指尖还没摸到那件白衬衫,就听到长长的哨声吹响—— 该重新出发了。 时蔓的好心情一下子烟消云散,她看向哨声的方向。 凌振就在不远处,一边含着口哨在吹,视线一边沉沉地注视着她。 眉眼在毛毛雨中透出一股冰冷的坚毅,不怒而凶的样子,像在故意和她作对,给她难堪。 时蔓瞪回去,气乎乎地继续行军。 也不知是被凌振气到了还是怎么的,她这次竟然又坚持了一个小时才觉得累。 同样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