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过最好的年纪,以后就算再优秀,也不能像现在这样随便挑选了。 “……”时蔓没想到父母竟然在筹谋这些,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谁知一转头,她竟然看到凌振出现在门口,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凌振是和秦俊保一块儿过来的,秦俊保作为时蔓的副团长,当然受到了邀约,至于凌振,时蔓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弄来的邀请函。 他还穿着那身万年不变的军装,在周围温暖灯光的色调下,有着他无法被融化的冷清气质,独成一格。 时蔓父亲有不少文人朋友,看到凌振都会不自觉地远离他那边,实在是他的气场很有压迫感。 甚至让时蔓怀疑,他会不会把许多客人都吓走。 作为洗尘酒宴的主人,时蔓为客人们着想,不得不走过去说道:“凌团长,要不你移驾这边来坐?” 可别杵在这客厅里,跟凶神恶煞的门神似的,多瘆人。 凌振一声不吭走到旁边,时蔓见他这么听话,便对他笑了笑,“别乱走动啊,就坐在这里。” “想喝水怎么办?”凌振抬起眸子问。 “……我去给你端。”时蔓咬牙,为了不让凌振乱晃,只好亲自把水端过来。 可凌振接过水,想了想,又问:“想上厕所怎么办?” “……”时蔓不知道他怎么总有一两句话就把她气得半死的本事,成心跟她捣乱是吧? 她伸手直接抢走他的水杯,“少喝点水,就不用上厕所了。” 凌振手上忽然一空,他露出思索的表情,继续很认真地问:“想喝水怎么办?” “忍着。”时蔓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再也不可能好心地跑上跑下给他倒水了。 她气呼呼地离开,觉得凌振绝对是在故意捣乱、气她。 只有一旁的好兄弟秦俊保知道,凌振绝对不是故意的。 他只是打算认真遵守时蔓让他“别动”的命令,所以在这之前,先把一切因素都考虑进去,比如喝水、上厕所这些。 秦俊保很了解这样的凌振,所以觉得好笑。 尤其是当凌振喜欢上一个女孩子的时候,他就发现凌振这些性格上的细节,都变得那么有意思。 秦俊保双手抱胸,看了好一会儿的戏,等到时蔓走远,他才幸灾乐祸地说道:“又惹时蔓生气了啊?” 凌振垂下眼,没说话,显然在思索时蔓为什么会生气。 秦俊保看热闹似的,又看向周围,打量许久,他啧了声,为凌振感到不值,“时蔓一家都挺奇怪的,你帮了这么大的忙,掏心掏肺地把他们弄回来,时蔓还对你发脾气,她父母也不念着你的好,还邀请了这么多年轻人来,不就是想给时蔓找对象吗?” 凌振直视前方,并不在意地回答,“他们不知道。” 秦俊保的瞳孔颤了颤,一脸“你傻啊”的表情看着凌振。 “这么好的机会,你不邀功?” “你想想,咱们升职也得讲立功吧,你拼死拼活立个功,要是首长不知道,那立这个功有什么用?” 凌振摇摇头,很坦然地望着桌上刚刚时蔓放下来的那瓶汽水。 “是我自己想做的事。” 时蔓没有求他帮忙,所以他没必要挟恩图报。 只是不想她父母的事像上辈子那样令她伤心,不是为了立功,也不是为了要她报答。 秦俊保虽然也喜欢时蔓,但这时候还是因为凌振这傻乎乎的样子痛心疾首。 秦俊保嫌弃地说:“难怪你追不到时蔓。” “你太傻了。” 或许在任何人看来,凌振是有够傻的。 然而,时父时母并不傻。 他们站在角落里,正偷偷观察着凌振。 当时蔓否认她没有关系可以把他们弄回来后,他们就一直在思忖、寻找是谁帮了他们这么大的忙。 几乎可以说改变了他们一家人命运的大恩,别人不说,他们不可能不报。 时蔓父母都是知恩图报的人,也不愿意欠别人这么大的人情,所以一回来就在各种推测排除,最后锁定到凌振身上。 只能是他,也只有他。 “这小伙子挺不错的。”时母已经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的状态了。 尤其是他没有主动揽功的这桩事。 帮忙的大首长也一直三缄其口,可能是因为凌振请求过他要保密。 这么稳重踏实,默默干事的性格,任何丈母娘都喜欢。 “蒲首长家的儿子不也喜欢咱们蔓蔓?”时父却撇撇嘴,虽然感恩,但他不觉得就能这么把女儿给“卖”了。 他才不愿意承认,宝贝女儿天下第一好,可不是用来报恩的,“我看还得再考虑考虑。” 时母睨他一眼,“你懂什么,蒲永言那孩子我也打听过,什么都好,但他的性格和咱们蔓蔓不合适。蔓蔓被咱们养得性子太过骄纵,什么话都敢说,什么话都敢闯,也只有凌振这样有狼性的铁血男人,才能护住她。” 时父哪能不清楚这一点。 但他就是不想便宜了凌振这小子,即便找不到什么理由反驳,他也还是嘴硬道:“不管怎么说,还是看看咱们女儿的心意。” “这还用你说?”时母聪明得如同狐狸般笑了笑,“你以为今天说相看青年才俊,就只是相看青年才俊?” 时父睁大眼,“还有别的目的?” “那当然。”时母笑不露齿,“其实我早就选好了,就凌振最适合当我们的女婿。所以更重要的目的,是让蔓蔓知道今天要给她相看青年才俊,然后试试她心里到底有没有凌振。” 时父沉默了。 他以为今天只是简单的洗尘酒,结果妻子告诉他,其实是为了给女儿相看青年才俊。 结果他好认真地观察了几个钟头,妻子又告诉他,早就选好了,只是在试探女儿而已。 很好,但怎么连他一块儿瞒着呢。 时父委屈地看时母一眼,“不早告诉我。” “你太容易露馅了,蔓蔓可比你聪明多了,当然要骗过你,才能骗过她。”时母抿唇,示意时父看过去。 自从时蔓知道今天真正的目的是为了给她相看,她就躲到了楼上去,再也没有热络开心地给大伙儿签名那状态。 摆明了就是不想相看。 “她心里有人了?”时父终于意识到妻子这一招试探的厉害之处。 “有可能。”时母使唤道,“你去问问。” 时父还真就老老实实上楼了。 等敲开时蔓的门,他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怎么轮到问要惹女儿不高兴的话,就轮到他了呢? 难怪女儿都最喜欢妈妈,敢情坏人都是他当的。 即便意识到了,但时蔓已经开门了,时父也就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蔓蔓,怎么不下楼?”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