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感慨似的赞叹起来,“我离开家乡多年,许久没尝到这样的味道了。” 陀思妥耶夫斯基冷冷地瞥他一眼,却全然无法阻止托尔斯泰高兴地推荐:“您也应该尝尝这些酸黄瓜,它们前不久才腌制好,花费了我和费佳好几天的时间……” “是我的幸运。”费奥多尔露出浅浅的微笑,顺从他的推荐依次品尝,无论是熏烤后撕成条状的鸡肉沙拉,还是甜蜜可口的糖心馅饼,都得到了他的不吝夸赞,但最完美的还是那道烤牛肉——为了加快出炉的速度,它被切成了长条块,在中间切上一刀就能入口。表皮是深褐的全熟,被端出来时仍然在滋滋作响,仿佛火焰仍在它身上跳跃,但只要切开,就能看到内里鲜艳的本色。浅浅的肉汁随之流淌,原始的、属于牛肉的甘甜糅杂着香料馥郁的芬芳,犹如黄昏的阳光染上发梢。 再喝上一杯热茶,连刺目的雪原也会被热烈地感染,染上余晖的灿光。 他甚至萌生了微弱的怠惰,只想窝在这把柔软舒适的椅子里,一边用餐,一边与他们聊天打牌。 这细腻委婉的心情大约只持续了三秒,却依然让他颇感愉快。 “我从未想到过,在横滨,我能受到如此款待。”也许是食物给了费奥多尔更多的热乎气儿,连他贫血般苍白泛紫的嘴唇都鲜活起来,原本那明亮得过分的双眼,也显出一种柔润可亲的光彩,“我甚至觉得遗憾……” 托尔斯泰正在用刀叉分食馅饼,晶亮的糖浆涌出酥脆的饼皮,沾上了刀尖,他轻快地舔过那些蜜糖,露出了比蜜糖还要甜美无忧的微笑:“什么?” “没什么。” 他端起红茶,轻轻抿了一口,留下一层潋滟的水光。 “是我的幸运。” 他再次说了一遍。 -------------------- 看到有小可爱希望我解释一些文炼的梗,我会尽量~不过因为很多事情已经刻入DNA(?),可能无法察觉哪些是大家很难得知的情报,欢迎提问! 灰发青年,即图书馆的陀思(这里用姓氏称呼),战斗可靠,品行不良,号称图书馆最难对付的男人(总觉得樱花作家对对他有很深的误(?)解……),是个赌棍。托尔斯泰昵称他为费佳。 托尔斯泰,是铂金色半长发的青年,因为被侵蚀者攻击,失去了大部分作为作家的记忆,昵称列尼亚。感情丰富,喜好和平,仰慕费佳(。 身为俄国少见的有钱人,列尼亚的卡面也十分像个小王子,美丽,可爱;一开始还试图和费某人搭话,说想学习转硬币,结果费某人建议他直接去赌场…… 费奥多尔·D,文野家的费佳。理想是创造没有异能者的世界,目前正在绝赞筹集‘天人五衰’的成员。因为天气太冷进来喝一杯暖暖身子,大概这就是替身使者的互相吸引吧。 菲茨和海明威他们之后会在组合那边再做详细介绍(真的会写那么久吗……) ↓ 三次元出了一些事,短时间解决不了……顺利的话明天有的更,不顺利的话我只能说,下周至少会更一两章…… 谢谢大家留言,看到很开心TVT 第二十二章 牌局 托尔斯泰到来之前,他们两个的牌局结果都是三胜三负,打了个平手,赌运都不怎么样。 “要不要坐下一起?”费奥多尔发出邀请。 陀思妥耶夫斯基用冷厉的目光瞪视着他,蓝紫色的眼瞳能把人冻伤。 “我不太记得怎么打牌了。”托尔斯泰抱歉地说。 “您失忆过?” “没错,您真敏锐。” “我很抱歉。” “没关系,我并不在在意这些。” “您对发生在您身上的不幸十分豁达。” “假如我并不为此感到痛苦,那么它就不能算是什么不幸。” “您真可爱。” 托尔斯泰:? 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玻璃不堪重负下发出的碎裂声。而它并不是从费奥多尔或者托尔斯泰手里发出的。 费奥多尔假惺惺地:“您觉得冷吗?” “并不,”陀思妥耶夫斯基冷淡地说,“不如说这里的温度还是有些过于高了,简直像是在燃烧。” 托尔斯泰:? 他好奇地再次去确认了一下空调没有坏,拿着遥控器问他们两个:“所以,你们想要多少度?” 两人异口同声:“不用费心,此时此刻正好。” 托尔斯泰迷惑地:“那我……先把餐盘端回去了?” 陀思妥耶夫斯基有心说“我来”,但他无法放心把某些人单独一个留在这里,在他已经猜出对方是谁的情况下;费奥多尔同样有心挽留,但他直觉坐在他对面的人有话要对自己说,而言语通常意味着透露秘密…… 于是他们目送着托尔斯泰远去。 “费奥多尔先生,您真是位亲切的客人,虽然到现在为止一分钱都没有付。”轻快的脚步声消失的刹那,陀思妥耶夫斯基便率先开口,像个无情的餐厅员工。 “我以为这不是金钱的问题,但您十分,特别,非常的在意,让我不禁心生愧疚。”费奥多尔双手交叠,脸上依然挂着微笑,却与先前截然不同。 像扯去了覆盖的薄纱,其下风霜刀剑的真实便清晰地暴露出来。 他们很像,又完全不一样。 “列夫”的身上有一种人性上的闪光,是柔和的,沉静的,与生俱来的。连“费佳”也受他影响,那从源源不断的苦难里打磨出来的尖锐,也被浇灌得不那么锋利,为原本只要握上就会鲜血淋漓的匕首套上手柄。 然后对着敌人竖起刀锋。 没错,他就是那个敌人。 “无论你打算做什么,最好尽快滚出去,这里不欢迎老鼠。” “我从不破坏,只给予帮助,即使是人人喊打的老鼠,也是自然生态的一环。” 他们的眼睛都像是覆着白霜的葡萄,或紫或红,纤薄的果皮包裹着柔软的躯体,唯有恶意源源不断滴下藤蔓。 托尔斯泰重新掀起帘子时,差点以为这里已经血流满地,但他仔细看看,就发现了这是错觉,他们只是在友好地对视……友好,对吧? 他看向还未收起的牌桌:“缺洗牌的人?我可以帮忙。” “不,我们缺的是赌注。”费奥多尔说。 “没有赌注的赌博毫无意义。”陀思妥耶夫斯基略表赞同。 “所以……”托尔斯泰想起了图书馆里最容易组起的麻将局,“我去帮你们裁纸条?” 心底都是危险想法并跃跃欲试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嗯?” 心底的危险想法只会比他多甚至还实施过的费奥多尔:“啊?” - 费奥多尔行走世界各地,还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