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简直无力吐槽,你们那里是什么复杂的情况,怎么还有小精灵出场?? “我们也不知道罐子君是什么嘛,姑且当成宠物养,”江户川乱步摊手,“宠物如果咬了别人,主人总要担责的,所以先按这个最严重的方向考虑。” 斯坦贝克:??? 【洛夫克拉夫特】无声抱紧罐子,似乎有些担忧自家宠物被追责甚至安乐死。 爱伦·坡抱紧了卡尔,是真情实感地担忧卡尔甚至自己被那玩意儿吃掉:“……手指的话,我可能知道是什么。” “不愧是坡先生!”波德莱尔立刻带头鼓掌,掌声很快汇聚成欢乐的海洋。 爱伦·坡心想我就不应该说话,强自镇定了三秒才快速说道:“我从与乱步君对决以后就在注意收集日本与横滨的消息,咒术师非常排外,诅咒师付钱就好,但因为某些原因,日本的咒灵比世界其他地区加起来还多,所以与诅咒相关的消息也很杂乱,其中最有名的……” 道尔给他端了杯茶,爱伦·坡一看是纯红茶感觉舌根都在泛苦,但挣扎半秒,他还是接了过来,低头抿上一口:“……就是两面宿傩,他是千年之前的诅咒之王,身死以后不仅没有消失,还留下了二十根手指的特级咒物等待复活。” 手指和脚趾的发音明显不同,所以【爱伦·坡】发出了好奇的声音:“他有四只手?” “传说是这样的,好像还有两张脸四只眼睛。”爱伦·坡回忆了一下那名诅咒师给自己拍的照片,所谓的古籍画风就已经够抽象了,那个抠门的家伙还不肯买更好的相机,甚至坚称咒力会影响照片清晰度……简直就像上个世纪相信气功的人。 “所以是持有两面宿傩手指的主人找过来了。”卡罗尔沉思。 “但是这样的特级咒物,应该会被咒术师一类的人封印,为什么会在街上,还正好被你们遇到……”爱伦·坡说着说着,便自顾自沉思起来,脑海中闪过无数阴谋论。 “大概因为这一届的咒术师不太靠谱。”【爱伦·坡】说。 “……什么。” “我们图书馆先前混进去了一个人,在东京的什么特别学校做老师,”兰波言简意赅,“在他根本没有教师资格证的情况下,一个月就撬走了这个数的研究资金。” 他比划了个数字,于是爱伦·坡接受了这个答案,才怪。 你们又为什么混进人家的学校,他阴谋论得要停不下来了! 菲茨杰拉德从隔壁的美食服装宝石首饰战争金融小组探了个头过来:“你们很缺钱?” “缺啊,司书炼金都是用的真金白银,”江户川乱步非常坦然,“我劝她去国有储备库搬点回来她又不愿意,明明图书馆住着这么多国宝级还有勋位的人嘛哈哈哈哈。” “日本有你真是捡到宝了。”菲茨杰拉德真心实意地夸赞,“如果你们决定来美国拿储备,记得提前透露点风声。” “过奖过奖。”江户川乱步也真心实意地被夸,“我会学习怪盗发送邀请函的!” 柯南·道尔别过头,拒不承认在大英帝国拥有爵位的他也被怂恿过,他当时还以为司书即将破产,忧心忡忡地策划了那么一下,幸好还没实施,乱步就被司书制裁了:“也许的确有人在试探柳田先生与图书馆的关系,也有可能是单纯的巧合,在有更多证据之前暂时不去先入为主地猜想。” 众人点头,然后:“怎么回去?” 他们是直接坐港口黑手党的船来的,而兰堂先生明显不可能立刻撤退,说不定要在这边奋斗上一年半载。 而且那船好慢,绕来绕去的,波德莱尔都想建议把船装进罐子用兰堂的异能力赶路,被坐在船头喝咖啡欣赏风景的兰堂果断拒绝。 “啊,”兰波想起了什么,摸摸袖子,从里面掏出来一个镶嵌着齿轮的金色罗盘,“走之前司书给我的。她说如果事态无法挽回,就用这个强行把人带走。” 波德莱尔恍然大悟,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原来还提供了绑架用道具,司书真贴心!” 菲茨杰拉德警觉起来:“喂——” “不是,”兰波认真解释,“这是用来预防我们的。‘如果波德莱尔他们表现出了绑架的意图,就启动这个罗盘,它只能把百米范围内图书馆的人带回去’——司书是这么说的。” “……” “做你们的司书真不容易……”其实也在竖着耳朵旁听的奥尔柯特如是感叹。 爱伦·坡也不禁感受到了淡淡的安慰。虽然从没见过这位司书小姐,但她真的有在认真为他人的幸福与安全考虑……和她的下属比起来,她简直就是圣人。 圣人的糟糕下属之一非常之落寞:“我们匆匆回去,岂不是无法带走其他人。” 糟糕下属之二认真提议:“分批走吧?反正图书馆足够应付,这边的分馆没人可不行。” 海明威悠然说道:“分馆这边有我和菲茨足够了。” “不够,”最糟糕的那个露出了阴森的微笑,“你的文风和理论都不适合这个世界的坡先生,把他带歪怎么办?” “我可没打算做他们的老师,”海明威嘟囔了句,“那你们留两个,亚瑟和刘易斯如何。” “不愧是你,轻易说出了挑起纷争的话,当代海伦。” 海明威:“……” 海明威扭过身子:“算了,别理他们,让他们自己折腾去。对了,今晚谁负责给司书打电话?总要告诉她一声吧,我们这边的情况。” 一片沉默中,宠物的主人主动站了出来,勇敢承担了这一艰巨的任务。 毕竟是他的责任,没能教育罐子不要什么都吃。 他哀伤地去借电话,自知理亏的罐子心虚地贡献出自己私藏的冻葡萄,并悄悄联络了主人在此的另一个身躯,郑重拜托了他。 唯有一人一罐能听到的低声絮语后,靠着沙发的洛夫克拉夫特扭过头,看向打哈欠的斯坦贝克。 斯坦贝克:? 斯坦贝克:“……” “一颗都没有,”他冷淡地用葡萄藤将人整个架起,转了个圈,面向墙壁,才收回藤蔓,“吃什么吃,睡你的吧。” 然而一听到睡觉就会愉悦投入安眠的洛夫克拉夫特这次却很执着,缓缓扭动僵硬的脖子,几乎扭出一百八十度,根本没打理过的长发海藻般贴在他的脸颊,犹如自礁石缝隙窥伺猎物的噬人海兽。 斯坦贝克硬生生被他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停,停,我知道了,凉凉的甜点是吧,”他一边起身一边感到匪夷所思,这种比带弟弟妹妹更难受的带孩子感觉是怎样啊,这群人没长手?为什么只盯着他! 好吧,他们不仅长了手,还是触手,而他弱小可怜只能长葡萄。 霍桑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