萦身上有很多闪光点,这是金钱无法衡量的。 对面的男人很认真地回答她提出的问题,许萦陷入沉思。 他每一个回答都在肯定她,并没有说空话取悦她,一种从未得到的信任感充盈着她的心间。 她开始相信—— 徐砚程是真的就是想要和二十六的许萦结婚,没有任何附加条件。 “如果。”许萦攥紧手,指腹摸索着掌心复杂的纹路,“结婚后你发现你想象中的许萦并不怎么好呢?” “可能许萦也会发现徐砚程也不怎么好。”徐砚程回答。 许萦笑了。 就这样望着他,发自内心地笑着。 她总不自觉觉得自己低他一等,而他一直站在和她同一个位置去交流。 这样好的徐砚程,谁都没办法拒绝。 现在的许萦也是。 车子慢慢在路边停靠,手里的手机响起来,许萦对他说:“徐砚程,我们试一试吧。” “怎么样?”她问。 徐砚程笑意深了深,掷地有声:“好。” 许萦转身走向约的车,接起电话。 徐砚程在她转身的瞬间轻轻地舒了口气。 就连以前实习的时候,导师抽问他各种刁钻古怪的问题他都没这么紧张过,面对许萦那几个问题,他每说完一句话都怕不是她要的答案,心一直悬在万丈悬崖上。 好在她松口了。 只要她愿意给他一个机会,他一定会好好把握。 “走了。”许萦和师傅确认完登车信息,扶着车门,转身对他喊道。 徐砚程快步流星走向她,含笑说:“来了。” - 许萦带徐砚程去吃了本地菜,给他介绍了菜的来历。 席间,许萦还给他介绍了京都的一些景点,让他有机会可以去玩。 “你去过吗?”徐砚程问她。 许萦顿了下,摇了摇头:“我在京都五年,刚刚和你提到的地方,连一半都没去过。” 徐砚程没露出任何惊讶,反而点头说:“有机会我们去剩下的另一半景点。” “好。”许萦不扭捏,答应和他试一试,就不会逃避。 差不多结束午餐,房东那边又打来电话,问她决定好没有,顺带催她最晚明天要把东西搬走。 徐砚程见她挂完电话脸色不是很好,关心问怎么了。 “其实我这次来京都是因为租房的问题。”许萦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就连干脆续租呆在京都的想法也说了,没有任何隐瞒,她希望能对徐砚程做到坦诚。 徐砚程忽然庆幸科长太忙,抽不出身让他代替科室来京都出差,不然可真的要错过许萦了。 “我和你过去吧。”徐砚程拿起大衣起身。 许萦:“太麻烦你了。” 她租的地方鱼龙混杂,是一个三室一厅隔出来的十间房,再看徐砚程,不说养尊处优,起码没在差的环境呆过,怕他受不了。 “虽然有句话不太好听,带了点儿偏见,但还是要说。”徐砚程穿好大衣,拿起她大衣,示意她穿上。 许萦望着他:“什么话?” 徐砚程:“家里有个男人在,做事方便许多。” 许萦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不敢看他,套上大衣把拉链拉到最顶端,遮住了脸,拿过自己的包包,“走吧。” 半路上,许萦想,他们算不算确认关系了? “徐医生。”她叫他一声。 徐砚程从上车就在处理消息,她一喊他,他就摁灭屏幕,看向她:“怎么了?” 许萦胆子一直挺大的,但在面对徐砚程的时候,有点怂了。 “那个……”许萦在想一个比较好的形容。 徐砚程也不急,耐心地等她说完。 许萦盯着他浓眉下那双炯灼的黑眸,知道自己随时都会下坠,咽了咽口水:“我们可以以结婚为前提交往吗?” 她的直白令徐砚程微微讶异。 二十六的许萦还是和他印象中那个十六岁的许萦一样。 直白大胆有个性,想做的事情要说的话会去表达。 “我以为早是了。”徐砚程笑着回。 许萦被看得不好意思,捏着斜挎包的细带,“不好意思啊,我这个人总喜欢追着要准确的答案才安心。” 徐砚程:“没什么不好意思,你的问题反而让我更有底气。” 许萦不懂他说的底气是什么,等到了出租屋她就知道了。 房东听到开门声就找了过来,没等房东再次发难,徐砚程温文有礼地说他是她男朋友,关于租房的事情想要单独谈谈。 许萦想跟出去,徐砚程让她把剩下的东西收拾好,其他交给他。 可能徐砚程就是那种值得依靠的人,独立习惯的许萦,甘愿去依赖某个人一次,她乖乖地在屋子里等他,顺便把剩下的东西打包封存好。 大概二十分钟后,徐砚程回来了。 房东叫她出去,许萦不安地看向他。 徐砚程安慰她说:“没事,去吧。” 有了他这句话,许萦真的就挺直腰杆直勾勾地看着房东。 房东被看得心底发虚,“行了小许,这次的事情是我过分了,房租和押金都给你退了。” “全部?”许萦傻眼。 不是说二选一,和她死磕到底吗? 房东拿出手机在微信上操作:“我也就租个房子赚点小钱,怎么说在你困难的事情也给你帮过忙,是吧。” 许萦点头。 房东确实在她曾经交不上房租的那三个月给她赊过账。 许萦看着大几千块进账,确认房东是真的一分不拿还给她。 “以前怎么没听说过你有男朋友?”房东聊了其他事,把不悦快的翻过去。 许萦:“他……以前在国外,最近回国,然后……” 许萦没说完,房东自己脑补完:“异国恋啊,那你也算苦尽甘来了。” 紧接着房东压低声音:“看着条件不错,在京都也有人脉,你好好把握。” 许萦傻愣点头。 房东这是怎么了?变得和蔼亲切许多。 许萦回去好奇问徐砚程:“你和房东大姐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他拿着透明胶给她封箱子,用记号笔在外面写上序号,“聊了几句,对她的房屋构造和经营有点兴趣。” 徐砚程话里的潜台词许萦听明白了,敢情就是去威胁了房东大姐,怪不得说徐砚程在京都有人脉。 这也难说,徐砚程或许真的有关系。 “东西要寄回江都吗?”徐砚程问。 许萦检查了一遍,“嗯,明天……再寄吧。” 十个箱子寄回江都,等快递员送到家里,堆在本就不是特别宽敞的客厅里,指不定沈长伽又要说她。 “你被褥都收了,今晚住哪?” 许萦意识到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