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许萦要回来之后,肖芊薏被快乐冲昏头脑,特别开心许萦能回来,因为她的好友也没几个,高中毕业先是许萦走了,大学毕业楚栀又走了,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在江都,后来冷静下来,她就想不明白许萦好好的,干嘛回来。 肖芊薏自问自答:“我懂了,是因为你妈希望你回到父母身边,对吧!” 许萦苦涩笑笑:“忽然觉得很抱歉,我当初到最后才思考到这个问题。” 肖芊薏更不懂了:“那是为什么?” 许萦拉着大衣,把自己裹紧:“在哪都是碌碌无为,当时没多想,就答应我妈的提议了。” 也是这样的想法让她现在有几分害怕辞职。 很想去证明她是能做好一件事的,所以把目前的工作当救命稻草拽着,不甘心,较死劲。 可到头,还是很痛苦。 “芊薏,我是不是特别没长进,都二十六了还这样。”许萦自嘲笑问。 肖芊薏看她一眼,傲娇哼声说:“我过十八之后对年龄就没什么感觉了,一直觉得自己还是那个想法那个思维,没什么长进。但我就是我,没长进就没长进呗,开心就好。” 许萦羡慕她没心没肺的性子,浅笑:“不说这些闹心的了,你今天来这边干嘛?” 肖芊薏猛地站起来,惊愕:“我要参加一个会议!我怎么给忘了!” 说完,肖芊薏拎起包包,踩着高跟鞋往楼梯跑去,不忘对许萦说:“肯定是太久没和你出门吃喝玩乐,搞得我一见你忘了正事,回聊啊!” 许萦带着笑意目送她,等人走后,笑意快速淡下。 在外面等到差不多结束,许萦走个过场,便先走了。 徐砚程的车准时停在酒店门口,许萦拉开副驾坐上去,系好安全带躺下。 “喝了多少?”徐砚程见她脸蛋通红,关心问道。 许萦走前又被灌了几杯,脑子已经不灵光了,数着手指,掰起一根又一根,两个巴掌怼到他面前:“十杯,不止。” 徐砚程沉吟不语。 能看出,她状态不是很好。 许萦太累了,身心疲惫,靠着凳子合上眼睛,陷入浅浅的昏睡。 徐砚程没有打扰她,把车内的温度调高,放缓车速,让她睡得舒服一些。 - 许萦是在床上醒起来的。 她慌张撑着身子坐起来,屋内一片昏黑,记忆对接上,才意识到自己下午几杯酒下肚后,醉了,还是徐砚程抱她回家的。 外面客厅传来争执声,许萦掀开被子下床,站在走廊,看到程莞叉着腰嚣张说:“今晚我就是要住你这里!我是一天都受不了徐望文那个老古董了。” 接着听到徐砚程冷不丁的声音:“住不习惯您可以去外面开房住,不要来我家。” “徐砚程你嫌弃生你养你的母亲是吧?”程莞抱手,高傲地昂头说,“你媳妇呢,她肯定见不得她婆婆留宿在外。” 程莞左右张望,在看到走廊的许萦,她阔步走过去,笑说:“小萦醒了?” 许萦怯怯点头:“醒了。” 程莞热情四射:“醒了就过来吃饭。” 带着许萦坐到餐桌上,对厨房叫道:“徐砚程你动作快点行不行。” 许萦不好意思:“我去帮他。” 程莞压着许萦坐下,“不用,你看你这个脸色,妈我看着都心疼,是不是不舒服。” 突如其来的关心许萦宛如受惊的小鸟,缩着脑袋:“下午喝了酒,头有点儿晕而已,不是大事。” “我买了药膳,等会你尝尝,补身子的。”程莞望着她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不禁夸出口,“你这姑娘是越看越好看,以前我就想要一个女儿,但没这个福分。我看现在挺好的,儿媳妇和女儿都有了。” “您……别这样夸我。”许萦悄悄凑到她耳边,“我会不好意思的。” 娇憨劲逗得程莞笑得不行。 哪里有人会把不好意思说出口,还这么直白。 徐砚程端着菜从厨房出来,放好后,他擦干净手,探了下她的体温,“好点了吗?” 许萦顺着他动作仰头:“好多了,下午麻烦你背我我上楼了。” 醒起来后,她心里一直过意不去这件事。 徐砚程:“你先多吃几碗饭,再说麻烦我的话。” “对啊,多吃点儿。”程莞把筷子塞到她手里,“你这么轻,他就是背着你爬楼梯上来也没问题。” 酒才半醒的许萦被母子俩你一眼我一句绕得昏沉,吃了两碗饭,胀得她坐不下,程莞拉着她出门散步,让徐砚程在家洗碗收拾桌子。 徐砚程幽幽地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心生无奈,这就是他为什么不愿意程莞来他们家里住的原因,她恨不得一直黏着许萦,哪里还有他插话的份。 去到楼下,许萦和程莞在小区内散步,不认识什么邻居,走起来毫无压力,不怕碰到熟人。 “您是有话和我说吗?”许萦观察程莞许久,总感觉她想支开徐砚程。 程莞温婉一笑:“被你看出来了。” 许萦:“我也是猜的。” 程莞唉声:“其实吧,也不是特别重要的话,但是又觉得应该和你说,至于是不是重要的话,你自己判断比较好。” 这席话听在许萦心里,略显得沉重,变得惴惴不安起来。 “我本来以为你和阿砚是恋爱后结婚的,前天才懂你和阿砚是闪婚。”程莞看她,补充说,“相亲认识的。” 许萦被看得心虚:“嗯,但是我们相处得不错。” 程莞:“婚姻一开始夫妻虽然在磨合,但出于礼貌还是能和睦相处,当然不错。” 许萦捉摸不透她的话,“您是想劝我们……” “打住,我不拆婚。”程莞做了个停止的动作,“要是被阿砚知道,下次他可不给我进家门了。” 程莞对儿子还是有信心的,能选择和对方结婚,又对照顾许萦很上心,说明是看重这场婚姻的,她来劝分岂不是要断母子情分。 “就和你聊聊天,不要想太多。”程莞拍了拍她后背,冲她温柔一笑。 许萦最抵不住别人的示好:“您说……” 程莞:“其实,当初我和阿砚爸爸离婚是因为我患上了抑郁症,因为在过去的那十年里,我把所有的重心投入家庭,不断地被忽视我作为个人的价值存在,我的所有价值只能体现在家庭中,我像没有了自我。阿砚的爸爸以前很忙,他也是后来才注意到我的不对劲,争执一段时间后,他选择和我离婚,我从心理上减少许多负担,开始接受治疗,把重心放到工作上,慢慢好转,我和阿砚的爸爸找到了我们之间相处的平衡点,但给阿砚心里留下不少的创伤。” 许萦心中一震,没想到其中的内情这么复杂,难以想象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