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办?” 程戚樾:“我没兴趣。” 许萦接过来:“那……行吧。” 本应该是一场愉快的赠票,在程戚樾别别捏捏的性子使然下,搞成了踢皮球,似乎谁去画展谁是倒霉鬼。 许萦站在长廊中央,看了眼厨房的方向,又看了眼紧闭的客房门,觉得两人还是很有兄弟相的,就闷骚这一点,一模一样,表现形式不一样罢了,一个内敛,一个外放。 - 周一早上,用完早餐三人一起去了学校。 到了老师办公室门口,看到对方家长来的是爸爸,长得壮硕,凶神恶煞的,许萦庆幸自己没有倔犟非要一个人来。 徐砚程拉住许萦,交代说:“在门口等我。” 许萦:“我和你进去。” 徐砚程指了指角落看着他们程戚樾:“你在外面看着他,确保他不会乱来,里面我来解决。” 许萦迟疑片刻,点头:“好。” 随后,许萦凑到徐砚程的耳边小声交代:“吵架没什么,要是他们动手,你就跑。” 逗笑徐砚程,摸了摸她脑袋:“不至于。” “你会打架吗?”许萦认真问。 徐砚程:“没打过,可以试试?” 许萦紧忙摇头:“别,那你就和他一个性质了。” 无辜中枪的程戚樾不耐烦问:“你们还要腻歪到什么时候?” 许萦怼回去:“要你管!” 徐砚程眼神警告他少说两句,程戚樾抱着手,认怂地移开目光,嘴硬催他们:“赶紧吧。” 徐砚程进去后,许萦走到程戚樾旁边,和他靠站在墙边,良久后问:“你为什么打架?” 程戚樾像极了小说里拽炸天的校霸:“就打了,还有为什么?” 许萦仰头严厉地盯着眼前比他高半个头的少年,抱着手:“这是对嫂子说话的态度?” 程戚樾嚣张的气焰被一秒浇灭,顿了顿,依旧嘴硬:“反正人也打了,没什么好说的。” 许萦感觉自己要偏头疼了,都十六七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幼稚,有话就不能心平气和说吗? “程戚樾。” 许萦身后有人叫了程戚樾的名字,她没错过程戚樾那张冷冷的脸上出现的窘迫,转身看向来人。 是个女孩。 外面穿的是程戚樾一样的深灰色校服,娇小玲珑,校服过大,肩线都到胳膊的一半,扎着低马尾,应该是跑过来的,头发有些凌乱。 “你来干什么?”程戚樾恢复如常,板着脸问。 女孩盯着许萦看,走到她跟前:“你好,我叫黎荔。” 许萦不知道女孩想做什么,“你好……” 黎荔继续说:“程戚樾打架是因为我,等会我会和老师解释清楚来龙去脉,给你们添麻烦了。” 程戚樾变得暴戾,上前把黎荔扯过来,语气跟威胁人一样:“关你什么事,你回去上课。” 黎荔甩开程戚樾,冷眼看他:“程戚樾你别总在我面前晃荡,收起你的怜悯心,别以为你替我出头我会把你当什么救世主,本来事情没有这么复杂,都是因为你才这样,以后离我远点。” 许萦听不下去黎荔讽刺程戚樾的话,走上前把程戚樾护到身后,拉开两人的距离,劝和说:“黎同学,可能我们家小樾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但有话可以好好说,不需要把关系弄僵,大家都是同学。” 黎荔眼神越过许萦,看着程戚樾一字一句说:“你别发疯了,我不会喜欢你的,一点都不稀罕你。” 这句话不仅让程戚樾心坠入潭底,许萦更是被惊得忘记呼吸。 敢情……打架是为了心上人出头? 黎荔对许萦说:“不好意思。”然后她转身去老师办公室,推开门进去。 许萦缓缓转身,看见程戚樾整个人被阴影笼罩,本就精神不好,此刻就像一只被人丢弃的落水狗。 “那个……”许萦都不知道怎么安慰是好。 程戚樾:“不用安慰我。” 许萦:“你喜欢她?”指了指黎荔离开的方向。 程戚樾:“喜欢,不行?” 许萦:“行,没说不行,我……支持。” “不喜欢我就不喜欢我。”程戚樾倚靠着墙,不在意说,“她是家里定给我的未婚妻,喜不喜欢我不重要,反正都会和我结婚。” 许萦:“……” 他们的爱情好复杂,许萦给不出实质性建议,乖巧地陪着他站等徐砚程。 半个小时后,徐砚程和黎荔走出来,两人看向这边,说了几句话,黎荔往另一个方向离开,徐砚程信步走过来。 “没事吧?”许萦迎上去问。 徐砚程揽过她肩头:“没事,先回去。” 程戚樾起身走在前面带路,许萦和徐砚程跟在后面,一路上除了许萦偶尔和徐砚程搭话,程戚樾坐在后面一言不发。 等到了家,许萦拉着徐砚程回房间,让他说办公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徐砚程:“黎荔没来之前,确实是他先动手打人,那个同学脸青紫一块,挺严重的,当时另一方的家长占理,说了很多,甚至狮子大开口要五十万赔偿。” 许萦惊愕:“他们是不是知道小樾的家境,才要这么多?” 徐砚程点头:“黎荔进来后,把前因后果全说了。” “因为被打人的女朋友把她拉到厕所里,几个人对她动手动脚,拍了几张不雅的照片,被打人和几个兄弟拿着那些照片去找黎荔,让她跟他们玩。” “校园暴力?性.骚扰?”许萦全部听懂了,激动地站起来。 “嗯。”徐砚程微微叹气,“黎荔前两年因为家里的琐事患上轻微的抑郁症,当时很多人都疏远了她。现在一直在积极的配合治疗,她的状态挺不错的,不过因为最近的遭遇有反复的迹象。” 许萦关心黎荔这件事的后续:“然后呢?怎么办?” 徐砚程:“我已经给她嫁去国外的妈妈打电话了,她会回来处理黎荔的事情,更多的事我们就不好再插手了,学校调取了监控,确认黎荔说的事情是真的,会惩罚施暴者,给受害人一个交代。” 许萦愣愣地坐在沙发角落,问徐砚程:“你们家……和黎家订亲了?” 徐砚程回想了下,解释说:“戚樾出生时,我爸的生意蒸蒸日上,和生意伙伴有意联姻,就给年龄相仿的两人定了亲。” “他们的事情挺复杂的。”许萦想起程戚樾受伤的表情,“他没事吧?” “你放心,戚樾不是这么容易妥协的。我认为这件事他做得对,虽然不够理智但是保护了黎荔,至于他们之间的关系,让他们慢慢来吧。”徐砚程也不能左右其他人。 许萦靠着徐砚程的肩膀:“也是,我们能做的就是支持程戚樾。” “怎么一副看透人世沧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