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猖狂大笑,让符煦选择救其中一个女人。 这狗血又恶俗的二选一,放在虐文里,不用说符煦肯定不会选女主。 祝牧歌带着一腔痛苦从灭神崖下坠落,恰逢容吟在崖下采药。 他将她带到了附近废弃的旧屋,用半数修为,以及不知道名字的药草救活她。 这么多年了,再加上重绵看书经常囫囵吞枣,早把具体细节忘了个干净。 重绵觉得记起细节也没什么用,显然剧情早已在她穿越后,四拐八拐,彻底脱离了轨道。 又莫名其妙的,拐回了原来的位置,甚至林若蕊都没来得及出现,就已经杀青了。 这回,是她顶替了林若蕊的位置。 重绵很想紧张一回,但昨晚紧张了一宿,面临即将死到临头的结果时,她突然不紧张了。 甚至有些想笑,伏正清好好的不在北洲杀敌,跑到灭神崖玩二选一。 这人是傻子,还是说把她当傻子了? 种种疑云掠过心头,现在她不相信任何人,包括祝牧歌。 重绵冷眼看他玩什么花招,即使知道他可能真的把她从悬崖扔下,但她依然没什么表情。 伏正清还有闲心跟她聊天:“你不担心自己快死了?” “担心有用?”重绵身子瘫软地靠在大石头上,语气平淡,“我担心你就放过我了?” 祝牧歌瞥了她一眼。 像是不介意她语气的讽刺,伏正清往前走,直到悬崖最后一步才停下,他望了望脚底下的云雾,“不死到临头,看来你嘴巴还算硬,还是说你对容吟信心十足,真觉得他肯定救你?” 还真打算二选一啊。 重绵更加肯定伏正清脑回路出问题了,看来《春波媚》里那个莫名其妙的妖魔就是他了,也不知道他在书本里的目的,和此刻的目的是不是一样。 书里的妖魔是因为与符煦有过纠葛,才让他选择一个活下去。 迫使符煦为了另一个女人的死亡痛苦折磨自己。 前提是,符煦朝三暮四。 而现在,伏正清为什么会认为,容吟对祝牧歌有这个心思? 还是说他其实不知道,也无所谓,真正幕后之人并不是他,幕后之人另有目的。 重绵与祝牧歌对上一眼,她撇开眼睛,脸色苍白,瑟瑟发抖,完全是一副惶恐无措的模样。 重绵挪开目光,垂着眼睛沉在思绪中,把所有猜测都从脑子里过了一遍,但也只是猜测。 现在还不确定真假。 时间一点一滴走过。 密林深处走来一个身影,容吟的轮廓渐渐清晰。 灭神崖连灵鹤也无法飞行,他靠自己的双脚快步上山,山中路途陡峭,荆棘横生,他的白袍撕拉出几个大口子,树叶草叶滴落的露水洇湿了他的肩膀,泥泞的山路使他的银靴沾满泥土,袖口衣襟处也染上了深一块浅一块的印子。 天光明亮,修士的眼睛何其锐利,她眨了眨眼睛,看到他这样一副狼狈的样子,心脏缓慢收紧。 那些理智通通散去,她有些茫然,接下来发生什么,谁也无法预料。 有时候无事发生时,保持冷静易如反掌,但当了紧要关头,真正面临的那一刻,她才明白过来,人都有求生的本能。 她其实也怕死,也怕伏正清杀了她一个不够,还打算杀了容吟。 伏正清手上拿捏了两个人质,尽管容吟没了情丝,但他的性格自始至终是善良大义的。 重绵担心伏正清要挟他,做出更过分的事。 千转百回的思绪下,后领口被伏正清拎起。 她清晰地看到,容吟加快了速度,朝这边飞奔过来,脸色完全失去了血色,就连唇瓣也白得吓人。 但距离还不够。 伏正清拎着两个人往崖边拖,她们都没反抗的力气。 与想象的不一样,伏正清没问容吟那句狗血至极的话:你想选谁。 按照春波媚的情节,他应该问完这句话后,才把祝牧歌和林若蕊往崖边拖,等得到符煦确切的回答后,祝牧歌被丢下山崖。 但现在不一样,他出其不意地在容吟快到达崖边时,一下子把重绵与祝牧歌丢下去了。 丢完之后,还幸灾乐祸地笑出声。 好像觉得很好玩似的。 重绵真没想到。 会是这种发展。 这不按套路出牌。 她的脑袋一片空白,时间一帧一帧缓慢卡顿,她身子往后倒,朝容吟伸手,白色的身影占据她整片视野。 他快抓住她的手了。 温热的指腹触到她,只一瞬间,擦过去,她抓了个空,连带表情也都是空白。 她缓慢地眨了下眼睛,一个身影朝她扑过来,义无反顾地抱住她。 身边的风急速掠过,她被她抱在怀里,气息铺天盖地将她裹挟在其中。 他疯了。 重绵脑子里刚冒出这三个字,就见他右手揽着她,左手抽出她背后的霜叶剑,光凭借剑与山壁的摩擦,缓住不断下坠的速度。 但没用,此刻的霜叶剑只是一柄普通的剑,比寻常剑更加坚固而已。 重绵发现右手的力度更紧,似乎将她嵌入他的身体里,他的声音冷静,从头顶响起:“后下方在峭壁上扎根了一棵树,抓住它。” 剑身与山壁摩擦出火花,石壁深刻的剑痕蜿蜒向下。 他的一只手抱着她的腰,另一只握剑,因为剑身传递而来的反震力,手掌甚至震出了血,但他没皱一下眉头。 她呆呆看着他,只说了一个字:“好。” 两人与树枝擦肩而过的一刻,她用纤细的手腕握住了唯一生存的机会,看似简单,却几乎快拽断了自己的手。 强烈的拉扯痛感袭来,她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的呼吸微微停住,用极快的速度收剑,替她握住树枝后,沉声:“放手。” 她的手臂颤抖地放下。 “抱住我脖颈。”他又说。 可能是怕她的身体顺着重量往下滑。 她点点头,两手圈住他的脖子,头死死埋在他坚实的胸膛之中。 熟悉的药香味丝丝缕缕,钻进她的鼻子。 剧烈跳动的心脏渐渐平稳。 但现在还没到放松的时候,两人摇摇欲坠,仅仅靠一棵奇形怪状的歪脖子树悬在半空。 时间没过去多久,他们离地面还很远,离悬崖边更近。 这短短的距离,比世界上任何距离都要来的遥远。 此时什么灵力与修为全然无用,他的一只手紧紧握住树干,袖口向下,露出一截肌理分明线条流畅的手臂。 全部重量靠一只手维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