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我也想替我爸爸分担一点工作上的事情……” 季时卿有时候觉得曲栀很懂事,不是那种杞人忧天的懂事,而是那种喜欢为别人考虑的懂事。 曲栀的那番话其实是拐弯抹角地安抚他,告诉他他现在做的很多的事情都是应该的,她也是支持的。 她站在了一种同理心的角度,去体谅季时卿。 让他少了点后顾之忧。 不过她越是懂事,季时卿却越是觉得舍不得她。 他搂了搂曲栀的肩膀说:“以后我可能没太多机会回来给你做饭,要给你找个阿姨吗?” “不用,我自己做就行了,”曲栀说,“以前也是一个人生活过的,简单的料理还是没问题的。” “嗯,好,”季时卿抿了抿唇说,“应该就这几个月交接工作多会忙一些,之后会好。” “嗯嗯,你不用担心我,我可以的。” 季时卿听到曲栀的话,嘴角不由上扬。 抱着她,感受她身体的柔软,闻着她身上的香味,连做梦都是甜的。 之后的工作比季时卿想象的还要忙一些,除了银泰的一些日常事物之外,季钧那里的工作量和要学习的东西远超过了他的想象。 每天忙得差不多的时候就已经快凌晨了,回家的时候曲栀都已经睡了。 第二天又一大早出门,就连周末季时卿都要去公司加班,连季晶晶的钢琴课都没空陪了。 差不多有半个月时间两个人都没怎么见上面更别提交流感情了。 这刚升温的感情眼看着就又淡了下去。 不过好在曲栀也没闲着,忙着做一些教案和准备明年的演出,尽量让自己每天都过得很充实。 避免自己每天晚上都跟个望夫石似的在家里等。 对于曲栀来说,比较痛苦的事情确实就是做饭。 她也不是不爱做不会做,主要是她是个对食物没什么欲望的人。 平时吃饭就喜欢随便做点,简单为主,甚至水煮西蓝花都可以应付。 季时卿不在的这半个月里,曲栀都瘦了一圈了。 季时卿其实看到也心疼,不仅仅是心疼,更多的其实是内疚,觉得自己没有照顾好曲栀。 不过好在最近工作渐入佳境,应该很快就可以度过这个没日没夜的阶段。 再过几天就是圣诞节了。 季时卿其实没有过圣诞节的习俗,不过某天回家他看到家里突然多了一颗圣诞树,还多了很多圣诞元素的布置。 心想估计是曲栀在国外久了,也习惯过这个节日了。 圣诞前夕季时卿熬了两天夜,把工作集中压缩干完,就是为了圣诞夜那天可以早点回家。 那天季时卿给曲栀发了个消息,说会在晚饭前回去。 已经大半个月没好好见过季时卿的曲栀来了兴致,决定今天做一桌子大餐。 说是大餐,其实也就是火锅。 曲栀也不是有过圣诞节的习俗,只是她在国外的时候住的地方周围邻居都过,每次一到圣诞节回家走一路别人家外面都是非常漂亮的装饰给人感觉氛围很好看了心情也很好,所以她只是单纯的喜欢一到圣诞节就布置一些有圣诞元素的东西,让家里看上去更漂亮更喜庆。 就跟春节贴很多福字一个概念。 或许是因为这段时间季时卿不怎么在家,让她感觉家里多多少少有些冷清,所以她才故意要把家里布置得红红火火。 下午曲栀去超市买了很多新鲜的蔬菜还有一些火锅要吃的丸子。 一回家就开始洗菜切菜。 曲栀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喜欢放一些交响乐听,大部分都是钢琴协奏曲,主要她现在大部分的演出都是协奏曲,而协奏曲一首都得好几十分钟,每次演出也都需要全曲背诵,所以曲栀平时有事没事都会听那些经常有机会演出的曲子, 至少对整个旋律要足够熟悉。 这个对于钢琴家来说是必备的技能,很多钢琴家其实都会有演出时翻车的经历。 曲栀也曾经有过一次上台状态非常差,弹到一半的时候几乎大脑一片空白,后来完全是凭借着肌肉记忆把整首曲子完成的。 那次她觉得是距离自己断送自己职业生涯最接近的一次。 光是想到了这个经历,曲栀就感觉浑身发冷。 她在切菜的时候走神想到了那件事,突然菜刀没拿稳,不小心割到了自己的手指。 伤口不算很大,曲栀马上涂上木瓜膏包上创可贴。 好在伤口并不是很深,并且这两天也没有演出,只要练琴的时候稍微注意点应该影响不大。 曲栀刚包好伤口,就听到了门口传来了动静声。 那一瞬间她感觉瞬间忘记了所有的疼痛,蹦蹦跳跳走到玄关处。 季时卿放下车钥匙,一边换鞋一边对曲栀微微一笑:“今天回来还算早吧。” “嗯嗯,很早。”曲栀看到季时卿,嘴角都忍不住上扬。 感觉都好几天没好好见到季时卿了,曲栀就这么站在他面前呆呆地看着他。 季时卿换完拖鞋之后抬头,正对上曲栀的视线。 发现她正看着自己,带着一种隐晦的思念,季时卿一下子就心疼了,走过去把曲栀搂到怀里:“好想你啊,老婆……” 曲栀被这个拥抱一秒就融化了:“我也很想你……” 不过怕季时卿担心,她的声音听不出委屈,只是单纯的像撒娇。 季时卿揉了揉曲栀的脑袋:“过段时间就不会那么忙了,再坚持一下好不好。” “嗯,好……”曲栀松开了季时卿,抬眼看他,“感觉最近你都没怎么好好休息,都瘦了。” “你也瘦了,”季时卿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颊,柔声说道,“今天多吃点。” “嗯嗯,好。” 曲栀和季时卿把菜从料理台端到餐桌上,季时卿余光瞥见了她的创可贴,蓦地蹙眉问道:“受伤了?” “啊,”曲栀点头,看了看自己的手马上收回,“切菜的时候不小心割到了。” 季时卿眉头紧缩,轻轻抓住她的手举到面前:“伤口不深吧?” “不深,没事的,我以前一直受伤,有一次我手被烫伤了涂着烫伤药膏还在练琴呢,这点小伤算什么。”曲栀一副不打紧的样子。 季时卿意外的发现曲栀倒是一点都不矫情。 虽然不至于撒娇,但至少也要求一下安慰。 曲栀好像一直是一个可以给足自己安全感的人。 照道理说她母亲去世得早,她应该多多少少会缺失一部分的爱,这样的女孩子爱撒娇的也很多。 或许真的是一个人生活久了,独立习惯了。 一个人在国外生病受伤都没人能指望得上,还是只能靠自己。 遇到小毛小病的没人照顾,估计也已经习以为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