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马上感受到,那是她的内衣。 曲栀觉得尴尬极了,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季时卿一把抓过了她的内衣,往旁边轻轻一扔:“说过了,家里就别穿这个了。” “喂!”曲栀感觉自己是彻底醒了,精神得不行。 “我都答应你不看了,”季时卿的声音突然就委屈了下来,“怎么还凶我?” “我……没凶你啊。” 季时卿只要一卖惨,曲栀马上那种气焰就会被熄灭。 会莫名心疼他,也会莫名觉得他无辜。 好像确实只答应了不看,而他也确实没看。 季时卿往前轻轻施力,曲栀双手撑在化妆桌前。 化妆桌前有一面巨大的镜子。 季时卿即使看不见,也知道现在的画面有多情/色。 他的眼睛被黑色的真丝眼罩遮住,只露出了漂亮清晰的下颌线,他穿着得体的正装,明明看上去那么禁欲克制,却又因为表情和呼吸被染着情/色。 看上去有那么点点像那种变态且深情的偏执狂。 曲栀虽然觉得害羞,但又实在忍不住被镜子里的季时卿所吸引。 在氤氲着雾气的封闭环境里,这画面实在太勾人了。 季时卿趁曲栀走神的间隙,非常利索地扯掉了她的浴袍。 一瞬间浴袍顺着她的肌肤滑落了下来,曲栀忍不住一阵尖叫。 现在的镜子里,自己完全是毫无遮拦的。 只要季时卿此刻摘下眼罩,她就彻底的暴露无遗了。 季时卿从曲栀手上拿了她的睡衣,比划了一下找到了前后顺序,然后像给小孩穿衣服一样使唤曲栀抬手。 曲栀索性也破罐破摔任他宰割了。 反正都想好了,只要他摘下眼罩,就跟他绝交! 季时卿在穿衣服的时候很规矩,尽量不直接触碰到曲栀的身体。 就连系纽扣的时候都把衣服刻意拉出一些,不直接触碰到曲栀的皮肤。 这种彬彬有礼正人君子的行为,又让曲栀又怀疑刚才那个对她说话骚里骚气的男人到底是不是季时卿。 帮曲栀有规有矩地穿好了衣服后,季时卿停下了动作。 其实曲栀这件上衣还是挺长的,可以遮住一部分的大腿。 不过因为没有穿内衣,整个人是真空的,所以还是让她浑身不自在。 “好了,衣服穿好了,你可以走了……”曲栀推了推季时卿的肩膀。 “可是我得摘眼罩才能看到路啊,”季时卿伸手放到眼罩上停下,“那我摘了?” “啊,别!”曲栀一把抓住季时卿的手,“我……那你再等我一下……” 曲栀快速把裤子套上。 想去把季时卿扔掉的内衣捡回来,发现季时卿正用力抓着自己的手腕,每次她往旁边微微一挪,季时卿就把她拽回来。 像是故意的。 曲栀怎么伸长了手都够不着,最后还是放弃了:“算了,你眼罩别摘,我牵着你回卧室吧。” 曲栀手牵着季时卿把他带到床边,对着他说:“好了,你现在可以摘眼罩了。” 曲栀本来想转身回浴室把内衣穿上,哪知道手腕被季时卿一扯,整个人失去惯性地往床上倒了下去。 季时卿撑在曲栀身上,用手抚了抚她的脸颊:“不想摘了,摘了怕你害羞。” “啊呀,你先让开,我还有……我还要去一下浴室……”曲栀一边说着一边扭着尝试要从他身下抽身而出。 “还去干嘛……”季时卿突然哑声贴着她的耳边说,“不是洗干净了吗?” “去……去……”曲栀真的对季时卿毫无办法,他每次都一本正经地问大家都已经心知肚明的让人害羞的问题。 曲栀感觉他或许就是以看自己羞涩到不知所措为乐。 每次曲栀期期艾艾半天说不出话来的时候,都能明显听到季时卿不怀好意的笑声。 “栀栀,今晚可是你喝了酒先撩我的,”季时卿用一种讲道理的语气循循善诱道,“可不能撩完了人就跑啊。” “那……我给你道歉,”曲栀唯唯诺诺地说,“下次,下次不喝酒了,不撩了。” “下次是下次,这次撩了怎么办呢,嗯?”季时卿还故意把那个“嗯”字的语调往上提。 “这次撩了……就先欠着?”曲栀好声好气地跟他商量着。 “不行,这种事情不能欠着,今天就要解决。”季时卿言辞说教。 “那该怎么办……”曲栀跟个小可怜似的,任人宰割的模样。 “我可以亲栀栀吗?任何地方?”季时卿说话的时候,吻已经往下落了,真实眼罩的触感很丝滑,经过的地方有莫名的酥麻感。 季时卿的吻停在某处,虔诚地发问:“我戴眼罩,看不到,栀栀是不是就不会害羞了?” 第三十五章 或许是因为季时卿戴着眼罩让她的羞耻感减少了一半。 又或许是还有弥留的酒精作祟。 那天晚上曲栀没有拒绝。 季时卿的唇几乎落在了她身体的每一处, 并流连于所有甜美的地方。 曲栀感觉那是从出生以来最放肆忘我的一个夜晚。 虽然季时卿全程没有摘眼罩,但感觉自己已经完全暴露在他面前毫无秘密可言了。 两个人的喘息声在空气中交汇凝结。 这是只有爱的人之间才有的信赖节奏。 季时卿最后嘴唇回落到曲栀的唇瓣。 曲栀看了一眼他的嘴唇,红润带着水光, 情.色得不行。 只露出下半张脸的季时卿脸型显得格外的好看,他的薄唇微微扬起, 舔了舔自己的嘴角。 殷红的舌让人很难不联想对应刚才的一系列动作。 季时卿翻了个身平躺,侧头对着曲栀。 虽然他依然戴着眼罩, 但曲栀居然能感觉眼罩背后他一双深情的桃花眼正看着自己。 都被看害羞了。 “你累不累……要不我们睡了吧?”曲栀说。 “如果我说不累的话, 还可以继续下去吗?”季时卿抬手触碰到眼罩打算扯下。 曲栀发现自己现在衣冠不整,马上用被子把整个人蒙起来:“不了不了,不早了该休息了,晚安。” 第二天是周六,季时卿并没有早起去加班。 而是很少见的睡了个自然醒。 昨天晚上的体验对他来说, 或许比曲栀的更奥妙。 毕竟是他人生头一次, 这么“卑躬屈膝”地做一件事。 感觉昨天的一整晚,他都在伺候曲栀的情绪, 能感觉到她从紧张到松弛。 从逃避到享受。 这是只有他能带给她的感受,而她的反馈让他无比的满足。 季时卿醒的比曲栀早, 他起来以后就看着曲栀的睡颜。 曲栀的皮肤很好,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