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开了一个口子,咬住了我的手指。 嘶—— 我疼得松开了手,但红锁仿佛有了生命,咬着我的大拇哥不放,我能感觉到它的内部长出了一双牙齿,咬破了我的皮肤。 哇哦,锁在吸血! 我大脑持续风暴。 吸血的过程一共持续了十五秒,十五秒后它失去了活力,啪嗒一下裂成了十八片,落到了地上。 我看着它们,被震撼到了,与此同时心里的期待值他也拉倒了一个高点,心想箱子里到底藏了什么,需要用到两道锁。 我打开了箱子,看了一眼,立马倒吸了一口凉气。 哇! 好多瓶子! 我拿了一瓶观察,一边看一边咂舌,原来箱子里根本没有衣服,也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排排的玻璃瓶,玻璃瓶里装满了我看不懂的液体和……泡发的肿瘤? 怪恶心的。 我把瓶子放了回去,心中无限失望。 难道我真的没有暴富的命吗? 那也不该穿越成穷光蛋啊? 我坐在箱子上,又摸了摸干瘪的钱包。 虽然都吃不起加蛋的煎饼果子了,但我没有动箱子里的东西,一来我不知道瓶子里的都是什么东西,动了也白动,二来我感觉这些玩意不简单,凭感觉不像是能见得光的,担心一旦动了会给我带来麻烦。 在我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前,我要谨慎。 * 接下来五天,我带着穿越者特有的谨慎,窝在家,一脚都没有迈出去过。这五天的时间里,尽管我没出门,但我充分的感受了一把这里的风土人情。 用一个字来形容的话,就是——乱。 白天乱,晚上乱,在这里看不到一点治安的影子。家里的墙不隔音,白天能听到大街上的叫卖和斗殴声,晚上还能听到噼里啪啦堪比动作大片的枪械声。打开窗户透个气都有百分之八十的机率看到在空中呈抛物线飞过的手雷。 真的,这一天天过的,拍电影似的。 就这样躺到了第六天,我出门了。 倒不是动作大片听腻了,单纯就是快要饿死了。 五天不吃饭,已经是我现在这具身体能承受的极限了,我是谨慎,但谨慎过头就不行了。 我爬起来,计算着我兜里还有多少钱,够不够买加蛋的煎饼果子。 五分钟后,我出门了,脸色惨白,双眼熬的血红,像是一条败狗。 脸白是饿的,眼红是熬夜熬的。 我不关心。 我现在没有选择,饿死的决定因素就是穷死,我需要尽快找一个赚钱的方法。 但我这种下等公民找不到什么好工作,只能做一些苦力活,但那些个老板一看到我活像鬼的脸色,还有额头上的创口贴,都认定我是来碰瓷的,直接把我轰了出去。 淦,早知道刚进去就躺下了。 这年头善良的人赚不到钱啊。 街道中心的黑店里,我看着货架上的劣质面包,露出了一丝后悔的神色。 我搓了搓下巴,嘟囔:“早知道就不去医院了。” 老板睨了我一眼,啧啧:“我们这种人去医院就是浪费钱,你说你明明有诊所可以去,怎么就想到去医院看病了?” 老板认识“我”,据他说我是他的老客,欠了他不少钱,说完他就开始催我还钱了。 “三百八十八星际币。” 有零有整,听着真像一回事。 我淡淡道:“没钱,下次还你。” 说完我就拿了一个黑面包,轻轻捏了捏。 老板嘿嘿一笑:“样品,不能吃。” 我把黑面包放了回去,基本确定了欠钱一事估计也是老板编的。 我看向老板,大拇指搭在食指上,搓了搓:“老板,借我点钱?” 老板脸色变了:“我没钱啊。” 胡说,这片地就他一个开店的,谁有他有钱? 但这家伙是个铁公鸡,这么多年都没有人能从他这里借到一个钢镚儿。 我也不是个例外,说道:“那三百八十八……唉,还不了了……” 我转身,就在我跨出店门口的那一刻,老板叫住了我。 “虽然不能借你钱,但我能告诉你一个能快速赚到钱的路子。” 我立马微笑:“快说来听听。” 老板说:“你听说过伪证吗?” 我愣了愣。 老板说:“前段时间也有几个alpha被医院坑了,他们想要把那笔钱拿回来,于是想到了一个办法,更新了公民个人信息,拿到了beta证,去医院把那部分多交的钱退回来了。 Beta看病不打折,但怎么也比alpha看病要划算。 我听了有些心动,这的确是个好办法,但问题是怎么让办/证的相信我是beta。 “这简单,你以为办/证的看不出来他们在装?你想想这里面的门路。”老板意味深长地说道。 “……” 我咂巴嘴,悟了,然后给了老板一个感激的眼神。 说的有理,这里面门路可多了,不可言说但私下可操作空间极大。 这很社会。 我很感激老板给我找到了赚钱的办法,想了想,最后帮老板解决了一些滞销的产品。 我用黑纸袋把东西包起来后走出了店门。 在我走后,老板颤巍巍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捂着鼻青脸肿的脸,眼里闪过一丝恐惧。 * 我要去办/证。 办/证要去中心街的公民身份办事处,但因为不认路,我费了好大劲才找到那。 幸运的是我前面排队办事的人不多,数了数也就五六七八个,算算时间应该到中午就能轮到我了。 不急,都到这时候了,我有的是耐心。 我无聊数羊,数羊数到了两千多只,到中午了。但办事处的人在给排在我前面的人处理完事后就去吃饭了,我有些生气,但无可奈何,谁叫我是个贫民,这个世界的鄙视链很严重,贫穷的人没有抱怨的权利。 我也不敢走,就怕跑出去买不加蛋的煎饼果子的这段时间里被人插队。 卖煎饼果子的小摊走了又回,香气不断往我鼻子里钻。 真是甜蜜的折磨。 但对不起了煎饼果子,等我有钱了我再去买你,加蛋加肠的那种。 等煎饼果子的香气飘远,办事处的人回来了,他年纪轻轻,喝着枸杞茶,眼角一撇,一个正眼都不屑给我:“什么事?挂失还是补办?” 我说:“变更个人信息,重新办卡。” 他皱了皱眉:“变更信息?你的个人信息哪里出问题了?有证明吗?” 我说:“性别,我要改成beta。” 说完这句话,他总算正眼看我了,眼神里充满了狐疑之色,上下打量了我好久,“你是beta?” 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