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抱太大的希望,今时不同往日,我现在可没那么大的权力给你在联邦政府内开后门。” 我不在意地点头。 “哦,这个啊,没事,你同意帮忙就行,剩下的尤局长会看着办的。” “什么意思?” 尤非白感到哪里不对,下意识问。 我觉得没什么不能说的,就道:“我的意思是没指望你出力,我找你就是盖个章,只有你愿意帮忙了尤局长才能放下心来和我一起干。至于你……继续加油吧。” 什么? 尤非白差点被气笑了,他咬了下后槽牙,真的好想冲到中央星找到小骗子打他一顿。 我不甚在意地嘿嘿一笑,然后结束了这通电话。 ……切,让你给我下套。 气死你! 我忙不迭地又联系上了尤家,在一众怀疑的目光中成功将尤家拉入伙,最后的最后连尤局长都改变了对我的一开始的看法,对着我露出了一个欣慰的微笑。 尤局长:“很抱歉,一开始我以为你是在骗我们,因为非白他很少有交心的朋友,以往交往的朋友大多严肃古板,没出现过……” 我懂,觉得我油腔滑调,吊儿郎当呗。 不过没关系,因为我确实不是他的朋友,朋友什么的都是我瞎编的。 嘿嘿。 两头骗,好熟悉的操作。 我回了一个理解的表情,这下尤局长更加愧疚了,但我那么大度,当然要好好安慰老人了。 五分钟后,尤局长前往书房,查看起了案件卷宗。 * 裴勉坐在调查局局长办公室内,他喝着调查局局长亲手端上来的茶水,一言不发。 有些谢顶的现任调查局局长就站在屋子中央,他低着头,明明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从他肥硕的身影上看出几分紧张。 完蛋了。 皇太子这时候来找他,铁定是找他的麻烦,说不定要治他一个办事不力的罪名。 可,可他已经很努力在查了。 调查局局长心里苦。 沉默持续了十五分钟,就在调查局局长的脚底板都发酸时,裴勉终于说话了:“查到是谁做的了吗?” 调查局局长说:“对方太狡猾了,我的人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也就是说……你什么也没查到。”裴勉一脸平静,但望过去的眼神极其阴沉,“总要有人承担责任的,调查局既然抓不到人,那损失谁来填?你觉得呢?” 调查局局长脸上的肉抖了抖,咽了咽口水,道:“这个,请再给我一点时间。” “我每年花在你们的身上的钱都够我养一个小型私人军队了,花了钱就给我用点心。难道要等俱乐部的事暴露出去,麻烦找过来了才知道动脑子?找不到线索是问题吗?” 裴勉眼神阴鸷:“愚蠢。” 他打开光屏,一张照片出现在二人眼前。 调查局局长微微睁大了眼睛:“这……他是……” 照片是晚上拍的,画面不算清晰,但还是能判断的出来照片中的背景正是俱乐部附近的街道,而照片中那个头戴黑色塑料袋的狂徒无疑就是俱乐部爆炸案中的嫌疑人。 调查局局长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了:“他,他是谁?” 裴勉瞥了他一眼:“你是调查局局长还是我是调查局局长?” 调查局局长呼吸一窒,冷汗直流,低头当鹌鹑。 裴勉觉得他就是头蠢猪,以前用不上他的时候养着就养着,也没当回事,现在真要他出力了,事事不行不说,还一脸蠢样。 当初要不是尤家拒绝和他合作,他也没必要…… 裴勉冷冷地扫了他一眼,重新将注意力放到照片上。 他的眼眸闪烁了几下,事实上他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了一个人的模样了。 可他好狡猾,居然遮住了脸。 “即便有这张照片也很难确定是谁炸的俱乐部,更别说定罪抓人了。” 裴勉说:“我的要求也不多,你给我把新岚从这件事里摘出来,给我办的干干净净的,至于定罪——” 他眯了眯眼,说了一个名字。 调查局局长愣了愣,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连连称好。 裴勉这才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起身从调查局离开。 从调查局出来后,裴勉没有回家也没有去看望安峤的意思,他现在要去赴一场约会,和他的未婚妻的约会。 虽然不爱,虽然互相憎恶,但订婚在即,表面工夫还要做做的。 半小时后,裴勉从叶家接走了叶初青,他们今天的行程是看电影,逛画展,吃烛光晚餐。 裴勉觉得枯燥,叶初青也一样。 两个不爱的人硬凑在一起,连痛苦都加倍了,相处起来没有一丝甜蜜的感觉。 可在外人面前,他们需要表现出相爱的模样。 电影院里,背后隐约有闪光灯闪烁。 叶初青平静地道:“我不喜欢看电影,下次还有这种事别找我。” 裴勉抓住他的手,但仔细看两人接触的地方夹着一块手帕,他道:“闭嘴,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他简直是个疯子! 叶初青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漆黑不见底的漩涡中,他感到恶心,痛苦,挣扎但根本爬不出来。 而这样的日子也许会成为他的日常。 他感觉他也要疯了! 一场电影长达三个半小时,真是折磨人。 叶初青怀疑电影也是裴勉特意选的,又臭又长,正常人谁爱看? 等三个半小时后,电影结束了,他们还要去逛画展。 这场画展是专门为年轻画家举办的,里面也有叶初青画的画,于是他和裴勉就逛到了挂着他的画的那面墙前。 裴勉看到了叶初青的画,只一眼,他就微微变了脸色。 叶初青面无表情,凝视着墙壁上的画。 画的中央是两个奔跑的少年的背影,背景是一家被模糊了具体名字的医院,跑在前面的少年拉着后面的少年,发丝飞扬,非常肆意洒脱。 裴勉无法确定第一个人的身份,但第二个人很好认,叶初青似乎也没打算隐瞒,给出了很明显的提示,表明画中的第二个人就是他自己。 那第一个人……他故意的? 裴勉看向叶初青,脸上挂着笑,但笑意不达眼底。 叶初青感觉到了来自裴勉的死亡凝视,他的手抖了一下。 他不是不害怕,可也不能夺走他表达的权力啊? “看来你真的爱上他了。”裴勉语气讥讽,“白富美爱上穷小子的戏码,真是够浪漫的。想来你一定恨透我了,但还是留着点力气吧,以后还有得你恨的。” 他说:“他蹦跶不了多久了,我会亲手送他进监狱的。” 叶初青猛地扭头看向裴勉,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