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现的非常淡定,但被前面的大哥破坏了气氛,于是大家都变得紧张兮兮起来。 不长的车程,对有人的来说是不大不小的旅行,但对有些人来说是折磨。 快要下车了,我被揪住了衣领,一股巨力冲来,脊背撞到了车门上发出了一声巨响。 “是你,我的钥匙呢?” 终于有人发现丢了东西,眼神不善地盯着我。 我表情无辜,不紧不慢道:“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你丢了东西怎么还能怪到我头上?你没看到我的手都被铐住了吗?” 在我的话刚说完后,车子就停了下来,下一秒车门被打开,我整个人往后倒了出去。 所有人都懵了,随后现场一片混乱。 在我倒下的那一瞬间,车里的几人也呆住了,而我趁他们的注意力从我的手上离开几秒钟,麻溜地从车垫下面带出一把钥匙,反手握在了掌心。 我最终还是没有和地面来个亲密的接触,一来几个人离得都不远,开门的那个更是伸手就能接住我。 他伸手把我给接住,我趁机又把钥匙换了个地方藏了起来。 由于过程太过顺利,我都开始怀疑联邦调查局的员工的实力了,这么水,不会都靠开后面进的调查局吧? 我忍不住上下打量眼前的几名专员。 几名专员也在打量我,因为他们接到了皇太子的报案,说是有人潜入他的房子毒杀了他的生父。 皇太子怀疑那人是间谍。 谋杀案,被杀的人身份又如此特殊,足以引起调查局的重视了。 我被带到了审讯室,在确认完基本的个人信息后,他们问:“今晚七点到十一点,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我顿了下,道:“我在联邦学院,在做心脏异物摘取手术。” 内容过于硬核,他们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不过不重要。 “好。下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杀安峤?” 我:“……” 不是,问题这么跳跃的吗? 我不是都有不在场证明,怎么还怀疑我是凶手?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要是不信可以调取联邦学院的监控看一看。” “很不巧,监控坏了。” 你TM—— 我默默看着他们,他们也看着我的,长久的对视后,我逐渐回过味来。 哦,被收买了。 我就说裴勉怎么不偷偷把我干掉,而是把我送到这里,原来他已经打过招呼了,不论我说什么,结果都是一样的。 既然如此—— 我懒得辩解了。 因为我一直不说话,被视作拒不配合调查。半小时后我被带了出去,暂时关在了调查局的九号监狱里。 我原以为调查局的监狱会很宽敞,至少要比八二区的警局的小监狱宽敞,可等我看到实物,得知一件牢房里住了六个犯人时,我开始怀念小监狱的好了。 由于我犯的是谋杀罪,狱友也都不怎么友善,手里多少都沾了血,一个个眼神阴冷的要命。 我眼神清澈,宛如一只落入了狼窝的小白兔,仿佛下一秒就会被狱友给撕碎。 看守的警卫看向我的目光里都夹杂了几分怜悯。 我感觉还好,除了挤了点,大家都还挺友好的。 瞧,他们都贴心地给我让出了一块空位给我坐。 没人理我,我就认为空出的位置是留给我的,于是走了过去,没什么心理负担地坐下。 离我最近的狱友都惊呆了,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我露出了一个微笑:“谢谢啊,你们真好,还给铺了垫子。” 笑容太真挚了,不似作伪。 几个狱友面面相觑,脑子里都冒出了同样的问题——新来的是傻的吧? 几分钟后,像是约定好了,三个狱友朝我走来,拳头捏的咔咔响。 他们想和我玩,但我不想,我刚做完手术,想多睡一会儿。 我说了不要,但他们偏要和我玩。 好烦。 于是我站了起来,速战速决,倒头又睡了过去。 这一次,没有人再来打扰我,也没人和我玩了。 睡醒后得知这个消息,我还忧伤了一会儿,因为很无聊啊。 所有狱友都躲着我,白天来给我们送饭的狱警看见这么诡异的场景,他呆住了。 很快,裴勉那边就收到了调查局发来了关于犯人沈雾的监狱日常的消息。 我们仍不知上面写了什么内容,但裴勉看完后气得一整天没吃饭。 仅仅过了一个晚上,九号监狱变了天。 下午,他们又给我换了个监狱,十号监狱里的犯人更加穷凶极恶。 然而到了晚餐时间,前来送饭的狱警发现那几个刺头罪犯就和中了邪一样,集体将营养剂摆在了新来的面前。 新来的先挑。 狱警:“???” 白天在九号监狱里发生过的一幕再次在十号监狱里上演了。 …… 翌日上午,我喝着味道难评的营养液,心里琢磨裴勉还打算做什么。 突然,监狱的门被打开了,两个狱警站在门外,目光锁定在坐在最里面靠墙的位置上的青年身上。 “沈雾,出来。” 我抬了抬眼,说:“有事?” “审讯。” “该说的我都说了,不去。” “有人指名要见你。” “谁?” “你出来就知道了。” 他们不告诉我,生怕我知道后就不出来了。 我想了想,还是走了出去。 两名狱警悄悄松了一口气,几个狱友也悄悄松了口气。 他们领着我往审讯室走。 审讯室还是老样子,墙壁惨白惨白的,给人一种冰冷阴森的感觉。 我一走进去就打了个喷嚏,摸了摸鼻子。 “穿上。” 我抬眸,迎面丢来一件外套,盖住了我的脸。 我真的有些懵了,一边穿衣服一边盯着坐在审讯位上的人猛瞧。 尤非白:“你看够了吗?你就这么意外我出现在这里?” 他上下打量着沈雾,沈雾长高了很多,脸色也以前在八二区时见到的那么病态了。 看来,他过得很不错。 尤非白张嘴就在阴阳怪气。 我说:“你——是被正经召回中央星的吗?” 开口就是绝杀。 尤非白脸一僵,看向我的眼神中都带上了几分肃杀。 我微笑。 他咬牙:“不是。” “哦——”我拉长了语调,不是嘲讽但胜似嘲讽。 尤非白冷哼,想到自己这次来的目的,就觉得沈雾有些不识好歹。 他也是闲的,救什么救? 看,热脸贴冷屁股了。 尤非白心里不爽,便故意拖长了审讯的时间。 我听他东拉西扯半天说不到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