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对练,他的功夫也在见涨,虽然仍差着幺鸡和袁来运一截,但与自己府兵们私下比的时候,他明显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变化,而那些府兵在被敲敲打打近一月后,也有了明显的配合上的默契,无形中的整体战意都得到了提升。
有人跟杜猗提出逃跑的建议,觉得己方现在的胜算应该更大了些,要是能抓住一个苗人小哥路上控着虫,带着一起逃跑,或能成功。
杜猗有些意动,但又有种说不清的不舍,犹豫着没有给指示,想再看看凌湙接下来的训练计划。
凌湙除了给幺鸡制定训练方式,左姬燐那里也没怠慢,一直有在替他磨合着整支苗人队,从单兵到队列,都做了调整和规划,整体捏出了个方阵模型,在听口令调度上,比之前散沙似的一团好看了许多。
幺鸡就在这样的空隙里,找到了凌湙,要求他上马检验成果。
凌湙挑眉看着自信的幺鸡,笑话他,“不再练练?万一叫我抽的皮开肉绽的,你爷心疼。”
蛇爷举着烟袋锅子要敲幺鸡,“瞧把你能的,这才练了几日,就敢来挑衅五爷,回去再练练,别回头又哭。”
幺鸡持枪不动,一脸坚毅,“不,我觉得我行了。”
凌湙笑呵呵的点头,“行,那我试试你,看看你这些日子的成果。”
一行人,包括受凌湙训练的苗人队,都围成了圈,他们此时已经进入北漠腹地,酉五没有找到纪立春,打听了一圈,才知道他被调去了长廊以西的驻所,回防从西北游窜过来的灾民,而杜曜坚也没出现在凌湙面前,好似忘了他还有个儿子在外面,后面酉五又跑了一趟钱江,这才知道杜曜坚到达长泽,是受上命,拒北漠荒民于西云线之外。
荆北、云川,以及整个北曲长廊以西的地方,大旱,而朝庭既无振灾,也无安抚,致使流民迁移,全往京畿拥去。
京畿为保平安,发朝令,派兵镇压饥饿而来的灾民,不许他们过茳州官道,一时饿殍满地,民怨四起,整个北漠线上更加荒芜,且越靠近云川线,路上荒民越多。
凌湙他们的草药车,要不是因为人多,怕都震不住欲拦路的饥饿灾民,这也让他更加紧了练兵的步伐,几乎无一日敢松懈。
幺鸡持枪坐于马上,昂首信心十足,凌湙甩着鞭子哒哒的溜马而来,围着他转了两圈,点头,“气势不错,比某人的少将军更像将军,今晚不论输赢,都给你加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