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诱人了。
凌湙没有收藏的想法,拍着酒缸吩咐袁来运,“让凌馥带着人,用干净的帕子沾了酒液给那些伤兵擦,每一处伤口都翻开了擦,你带着几个兵去帮忙,有忍不了疼乱动的,就让人按着些,还有,看着人别偷喝酒,这酒度数太高了,一碗下去没个三两天醒不来,我们明天就起程,别叫人耽误事。”
蛇爷那样的老酒鬼,初次喝这酒时都睡了两天,那些看着就没怎么尝过酒的,一碗下去,睡三两天都是少的,凌湙在此已经耽误了四天,为免撞上不必要的麻烦,哪怕拖着伤患,也得起程赶路。
袁来运不知酒精消毒的知识,可惜的望着酒缸,低声问,“拿这酒擦伤口?是否浪费了?”
凌湙摇头,“自有用意,你直管照做就是,另外,叫人也去给杜家父子上点酒帕子擦擦,不是说那老杜也发烧了么?”
袁来运点头,“是,他烧的不高,还能骂人,我看着他那样,估计一时半刻死不了。”
凌湙失笑,揶揄问他,“你之前不是要投他么?怎地,瞧不上了?”不然语气不可能这样轻蔑。
袁来运脸上一时涨红,持刀的手都紧张了,“不,属下不是那种捧高踩地的,只是……只是觉得,觉得他徒有虚名。”连个孩子都打不过,还当什么将军!
凌湙摇头,中肯的评价杜曜坚,“他只是轻敌了,又当了这些年的一路统帅,被捧的更自大纲愎,若真摆开了阵仗比,我不一定能赢他,袁来运,能当将军的都有其过人之处,不要小看了。”
袁来运叫他说的更羞愧,抱拳退下去之前,还是问了心里想了几天的问题,“五爷,您收了小鳅子给幺鸡使唤,我听他讲了刀营的事,我、我……五爷,您之前是不是有那个意思收我进?”
凌湙点头,“是的,从你说起出身起,我就有意收你,奈何,你看不上我。”
袁来运噗通一下跪了下去,埋头涩声请求,“请五爷原谅属下的有眼无珠,请五爷再给属下一次机会,属下必定肝脑涂地,以命相酬。”
凌湙打量他绷紧的肩背,缓缓道,“这样的机会我只给一次,错过了就是错过了,袁来运,你要是不甘心当个普通下属,那到了边城后你自可离开,我不留你。”
袁来运肩背一抖,埋着脑袋久久出不了声,直到凌馥赶来令命,他才带着任务离开,只临走时,仍然希翼的望着凌湙,指望他能改变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