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玉门县没人来。
如此重要的仪式,玉门县一个官都没来,只来了一伙帮忙的衙差。
凌湙边纵马跟后头追,边思索着自己遗漏的地方,发现,从一开始,玉门县的人就很隐秘,所有事都是平西县主导,可说到祭祀仪式,里面又有玉门县的关联,这很不符合两县合办活动的常规。
幺鸡骑着越刎从后面追来,头脸都是鸡狗血混合物,边跑边擦,“主子,酉一派人送信,说玉门县那边临近午时突然来人调兵,说是有重要人物要来,要他们千户营出人去充排场,他觉得事情有异,就带人跟着白千户去了。”
白千户是白淳的堂弟,脑满肥肠的一个人,非常的圆滑,知道自己手底的兵无法见人,就一路恭维着酉一,讨好的希望酉一能帮他充一充气派。
酉一矜持的维护着侯府侍卫的格调,用凌湙的话说,就是拿乔,拿的白千户愈发的跪舔讨好,一路走走停停,到了玉门县辖下十里亭处,那里停了一辆云盖大马车,周围林立着皮革裹身的蛮族人,腰上弯刀标志明显,竟是一列羌人。
再说曾白二人,被凌湙一路撵着不敢停,仓惶的往约定好的地点跑,种种念头闪过,二人却谁都没吭声。
凌湙的马比他们好,真拍马强追,不过瞬息就能赶上,可他见两人有明显目地的,便吊着后头一路作急撵状,直到过了玉门县城门,继续往前奔去时,凌湙终于确定了心中所想,他们确实另有事隐瞒。
而十里亭处,玉门县县令与县慰正在招待羌人头领,其实就是个来接人的小帐。
县慰袁中奎笑着邀请那小帐喝酒,“呼云大人,突震将军可对我县的生铁满意?不知今年能要多少?”
那叫呼云的小帐神情倨傲,端着酒杯道,“我们将军说你们的生铁杂质太多,造出来的兵器脆不能用,要不是看在你们年年进贡的女人面上,这生意早不与你们做了。”说完将酒一饮而尽,脸显不耐烦道,“我说,你们以后能不能把仪式搞简单点?年年搞那么长时间,害老子等这么久。”
县令田旗赔笑指着云盖马车道,“呼云大人要是累了,不防进车里去歇歇?”说完一脸意味深长样。
那呼云小帐一脸倨傲的点头,露出懂规矩的神色,迫不及待的往马车上去,不一会儿,马车开始摇晃,有女人的嘤嘤哭泣声传出,以及呼云小帐满足的喟叹声,淫-、邪的羌族语叽里咕噜往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