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湙话说的非常清楚,台下的百姓由安静到爆炸,也就一息,他们不可置信的喃喃发问,“祭给羌人什么意思?羌人?羌人???”
幺鸡声大且浑厚,早安奈不住了,上前大声喝道,“什么什么意思?就是送去给羌人了,懂么?不懂还要不要老子再给你们说白了,就是送去给羌人睡……”
“幺鸡……”凌湙打断了他,因为他的话,已经有受不住打击的老太太翻着白眼晕了。
祭祀的鼓声敲响,被按上台的大祭司踩着凌乱的步子,舞的是最熟悉的祝祷调,然而,这次,他再也欺骗不了任何人,被百姓清泠泠的眼神盯的如跳梁小丑般,从未有过的羞耻与害怕,让他连连摔倒,瑟缩着再也爬不起来。
终于,一声愤怒的吼声从百姓们中间传了出来,“烧死他们!”
我来点火。
我来烧土台。
我们要为那不知去向的姐妹(闺女)报仇。
曾白一人被堵着嘴,绑在了被许多姑娘躺过的圆柱桩上,包括已死的田旗,和被狗啃了一半的袁中奎,此时此刻,他们竟羡慕起了田袁一人的无知无觉。
原来,早死也是件幸福的事啊!
火光里,他们看见了百姓们盯过来的泛着腥红的仇视眼神,以及,八辈子都忘不了的点墨黑眸。
那样冷,偏又那样的清润。
第60章第六十章
凌湙之前一直在想,这件事最终会便宜了谁!
倘若不死官,他或许能从中捞点份额,当个同流合污者,闭紧了嘴,跟着后面一起发财,然而,两县六首死了四个,已经不在能掩盖的范围里了,平西、玉门,必然要惊动朝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