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颤声问他,既然这样了,为什么不辞官?只要离开这里,所有危机就不是危机,乡下日子虽苦,却不是不能过。
包弘声却厉声反驳,说他为了等官耗的心血,说他为了考学耗的心力,却绝不提献妻之后,他的妻子将何去何从。
白淳就是在黄氏的绝望里进了房,那一夜红烛摇曳,黄氏裹在白淳的身下,听他慢慢将自己如何逼迫包弘声的事,听他派人将包家一家人关在房里说的话,一点点细致的讲给她听,最后,淡声笑道,“但凡他是个有担当的,但凡你供养的那对公婆有良心,但凡你那靠你养活的小叔子小姑子肯为你讲句话,你今天都不会在我身下,黄氏,他们就是觉得你一个村女配不起他家的官大人了,你跟我,不用觉得愧对谁,是他们先对不起你的。”
可说到底,都是白淳逼迫在先。
黄氏一口咬在白淳的胸脯上,结果叫这变态爽的哈哈大笑,声音直传出院外。
白淳擅喜攻略人心,也特别享受人心在他的拿捏下,发出那种濒临绝望的嘶裂感,黄氏让他得到了满足,心理和身体都异常满意,算是又一个扭曲胜利的果实。
按以往习惯,他上过一次,就不会再来二次,可包弘声一来算是他上司,让他有种越阶的暗爽,二来黄氏的后劲比之那些无力的后宅女人更韧更润,他食髓知味,竟渐渐在黄氏的身上尝出了滋味,最后,两人有了孩子。
他在时,包家所有人都不敢拿黄氏及其子怎样,黄氏一方面承受着道德的枷锁,一方面又快意的看着他拿捏包家人的举动,精神几度撕裂和重组后,渐渐不再沉默忍让,每当包家公婆要用身份压她时,她就用包弘声的命做威胁,等包弘声回来,一面要应付老父母的痛哭怒斥,一面还要赔小心的跟黄氏道歉,夹心饼的疲惫竟只能从小妾处得到安慰。
黄氏渐渐看清了包弘声的为人,知道即使没有白淳的逼迫,他也成不了她的靠山,如此想通后,她就想领着儿子和离,然而,包弘声不愿意,白淳也不同意。
包弘声单纯是怕她回了老家损名声,白淳是典型的家里不爱,爱偷的那种人,两人都不肯改变现状,黄氏一个女人,夹在这样的关系里,渐渐生了同归于尽的想法。
这想法的产生,也与包弘声后来的改变有关,每次白淳来后,包弘声跟脚也会来,一开始包弘声是躲着的,可后来也不知怎的就变了,两人跟教劲似的,都要在黄氏身上找存在感,掐着黄氏逼问谁更强,黄氏一个本分姑娘,这么遭的经久折磨后,脾气越发的阴晴不定,看谁都是仇人,能让她定心的只有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