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说,周围人就跟着笑,个个眉眼灿烂的抢着附和,“我们也晕,这辈子没见过这多钱,以前觉得一块银角子好难挣,都十文几十文的攒,谁知道有一天,竟然就满地金银,看着一点不稀罕了呢?害,这钱怎么突然就变的容易得了?太叫人不敢置信了。”
凌湙叫他们说的高兴,拍着箱子一个个看过去,末了才道,“怎么能不稀罕呢?多好看啊!我反正是永远不嫌多的,你们也不准膨胀,装,把能装的都装走,要是有可能,我连整座府都搬走,省得我到了边城还要愁住处。”
他这副钱不嫌多的财迷样子,叫蛇爷喷笑,点了头使劲道,“行,那小老儿定刮地三尺,争取把能带的都带走,叫咱们五爷到了边城就能有个舒适的地方住。”
凌湙叫他挤兑的哈哈笑,领着幺鸡,叫上袁来运往西厢院走,只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转了头对蛇爷道,“一会儿城外会将秦寿的账房孙四同送来,你绑了他对账,看看他账面上到底有多少钱,点出数后,将银箱子归拢到府门外,招原衙房的剩余差人,点城内百姓领钱,一户三到五十两,人头多的可增至八十两,你自己看着放,多招些人手一起放,我们只会在这停留四天,说好给武景同的那份也留出来,回头交给他的亲兵就行,郑高达那边我说过了,他会安排车马来拉东西,你与他接上头后具体怎么安排可以商量着来,哦,找箱子装两车古玩玉器什么的送到穿水桥赌坊去,剩余的捡品相好的跟珠宝箱一道送回京,嗯,就先这样!”
说完一摆手,迫不及待的进了西厢。
秋扎图一直在西厢院等着,他没料凌湙真的会说到做到,重回了此处,两人再见晃如隔世,或者也不能说隔世,就物是人非了。
凌湙笑望着他,点头赞道,“你果然没有离开,从你没有应秦寿招唤去接应时,我就知道,你受雇于他,并非自愿,秋扎图,他死了,你们不用再困守这座小院里了。”
秋扎图目光冷然,定定的看着凌湙,半晌才道,“可我们也无处可去。”
凌湙伸手,“随我去边城。”
秋扎图又问了之前的问题,“公子姓甚名谁?”
凌湙摇头失笑,但见他仍坚持询问,便只好道,“我目前的官方身份,是罪臣凌太师家的庶孙凌湙,你要非坚持祖训,那就把我当新的雇主看,咱们可以变通一下,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我能不能恢复身份都待定,你不必要现在就纠结,有任何问题,都可以问袁来运,他出自西山跑马场,也就是西山矿,祖上当与你们有旧,对一下各自祖上名讳就知道了,秋扎图,西山的部曲,从没有被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