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袁来运却是被允许进去了,凌湙让他带队,将里面的情形记录下来,又让蛇爷给足了他那一队人的粮食供给,每次让他巡逻的时候带上,专门投喂那些嘴谗的孩子。
干净的食水,饱腹的食物,再有秋扎图和袁来运默默夹带着凌湙这里的私货,整个厌民族地,除了还在坚持的几个族老,年轻一辈的,基本已经倒向了凌湙这里,所以秋扎图才能有人手拉出来,帮着凌湙维持秩序,协助酉一和袁来运了解熟悉边城的角角落落,许多藏的深的恶徒闲汉,就是这么被翻出来的。
该说不说,有个通晓地理的本地人带着,确实省了凌湙不少从头开始,了解边城风情人俗的时间,大大缩减了他掌握边城,指定管理方针的进程。
所以,凌湙愿意给他时间和情面,不派兵进压城东,逼缴那些顽固的族老们。
秋扎图低头点了下脑袋,粗哑的嗓音带着疲惫,“多谢,让您费心了。”
他开始时也如族老们那样抗拒凌湙,可一路跟来,凌湙的许多举止,与做事方式,都让他感受到了诚意和尊重,特别是进了边城之后的行事,让他忽然感觉到了自己,有能够像个人一样的活着,那种被视为蝼蚁的屈辱,在凌湙打破城中心的刑狩台时,突然重重落了地,碎成了一地渣滓,他同那些初听凌湙直白的讲着,自己对边城的管理规划时的反应一样,犹疑的不敢信,却又期盼着能成真,两种矛盾之下,让他决议跟着心意走,愿意为了憋在心里的那口气,相信凌湙,为此不惜承受了族长施加的惩罚,也要带着年轻敢闯的一辈人,走出城东,走向凌湙。
门前叙话告一段落,武景同立刻上前冲着凌湙点头,“我收拾好了,现在就走?”
凌湙看着跟在他身边的仅剩一位的亲卫,道,“就你们俩?要再带一队人么?”
武景同摇头,“凉州现在有周将军的兵马在,韩泰勇的人基本上都叫他带走了,我们俩个路上不会有意外,你放心,我定安全到达凉州,会按约定的时间带人逼近登城的,如果有可能,随州那三千兵马我也带上,这次我绝不会再拖你后腿了,小五,你再信我一次。”
凌湙叹气,拍了一下胳膊,“凡事多听听别人意见,齐葙就在凉州府,他会帮你的,武景同,经此一事,我希望你别太轻信人,又希望你别太过谨慎,你现在这状态,一点没有进登城之前的样子了,你武功不弱于我,别太拘谨自己,你要知道,以你的身份,不该畏惧。”
武景同叫他说的热泪盈眶,一把张臂抱住了他,拍着他的后背心道,“谢谢你小五,我知道了,我,我叫你失望了,对不起,我以后定会多长个心眼的,对不起。”
他这些日子过的又焦虑又难过,特别是看到身边只剩了一位亲卫时,都不知道回去如何跟父亲交待,尤其在知道周延朝去了并州后,他的小印是随着信一起送去随州的,周延朝进了凉州,见过齐葙,再去并州,那他的父亲也将知道他身上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