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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想,心潮就热烈澎湃了起来,他自小练功一日不缀,满以为到了年纪就能随父从军,然而大哥的意外落马牵扯出的营所肮脏事,让他被困置在家别无所投。
他也有一颗骑马征战的心,也想像父亲和大哥那样从军入伍。
赵围眼睛刷的亮如星辰,盯着上首的凌湙咬紧了牙关,没有什么比误打误撞投个有实力有背景的主子,更叫人欢欣鼓舞的事了,便连家门不幸的悲伤,此时都被冲淡了不少,只要他能起来,赵家早晚能重振往日威风,便连赵奔洪都小小捶了他一拳,感叹,“你小子,运气真不错,好好表现,好好干。”
一群人心念如电,望着凌湙和郑高达不作声,当然,也有不敢打扰的意思。
凌湙不知这些人所想,当然,也是没空揣测他人所想,望着郑高达直接道,“带了多少人?”
郑高达抱拳禀告,“属下担心军情紧急,先调了八百来援,后有一千慢一步跟上,前后当不超一个时辰就能来。”
凌湙边往台下走,边按了下他的肩膀,“来的好,我正缺人,起来,边走边说。”
两人一前一后,凌湙将月牙湖的发现简单给郑高达讲了讲,尔后便直接指挥,“将奇林卫的士兵和你带来的八百人拢一拢,我们去月牙湖,后续的一千兵马,你派个令兵去传,让他们直接往月牙湖去,不必再转道奇林卫了,等我们歼了月牙湖的羌骑,须立刻去小凉山堵人,郑高达,发八百里加急去并州,将这里的情况告知武大帅,登城危急,关内关外的百姓,恐随时遭殃。”
郑高达肃着脸边听边点头,等到了卫所门前,亲手牵了闪狮请凌湙上马,尔后才似想起什么一样,回头寻找奇林卫千总。
任玉山领着手下百户木着脸躬身向他行礼,观他一路言行,直至亲牵马绳,那心里一层层的猜测已经落了锤。
没跑了,这就是个化了名的贵胄公子。
郑高达可不管他们是个什么想法,替凌湙牵马举缰在他看来很寻常,不是凌湙,这一路他都指不定能安全进入北境移交差事,更别提升官迈入高阶将官行列的美梦了。
他对现在的身份很满意,尤其能为凌湙鞍前马后,就证明他并不比那些常侍奉左右的人差,不入刀营,他也能在别的地方替凌湙做事,总归殊途同归。
任玉山领头站前,行止自不比一般兵将,郑高达直接发问,“任千总?病可痊愈了?”
“痊、痊愈,痊愈了,末将拜见守备大人,望守备大人恕我等谎燃狼烟之罪,末将……末将……”任玉山直接领着身后兵将单膝跪了地,脸现赧然。
他称病负气不去陇西府的事,有心人一打听就能知因果,现又加了得罪凌湙的事,让他一时连开脱都找不出词来为自己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