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子霁得知这一情况,是直接派了人在街上守着,但有哪家门里传出主家强扣仆妇不肯发还身籍的,就直接破门主持公道。
登籍的时候考虑到奴籍制的遗留问题,这一部分人便没统计出来,仍让这些富户们保留了从前的待遇,然而后来殷子霁才发现,凌湙是对的,这些人并不会因此感激他,反而会得寸进尺的提更多超常待遇,以此来显示他们在城中的特别。
凌湙并不耐烦与这些人虚应,自入城北后,只要不到他面前找事,他就全权交给了殷子霁处理,到目前真正过他手的,只有汪家,结果大家自然也都知道了,胡萝卜田被拔了充公,连同汪家在城西的铺面一起,统统都被收进了垂拱堂。
砖窑开烧,老秋族长便被摁在了那处,连同他一起的还有族中妇孺,自从不用每日去山上凿岩石后,族中孩童妇孺们就轻松了不少,又时常有袁来运遵照嘱咐私带的粮饼、净水,整个厌民族地里,悲苦已经渐去,便是跟着秋扎图一起出来为凌湙做事的族中青壮,也肉眼可见的壮实了起来,身上衣裳也换成了统一的青布短打,个个看着精神极了。
尤其当凌湙给了四瓮子豆油后,便是族老们也忍不住起了离开城东的心,城南已经搬空了,城东与城南一样都存了太多苦难记忆,如果能离开,他们当然是愿意的。
老秋族长一知半解的烧砖知识,被凌湙捧着一顿夸赞,之后很顺手的就将烧窑之事拜托了他,纵使老秋族长有被赶鸭子上架之感,也对交到手上的重任不敢起轻慢之心,他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一颗心只为了全族谋划,如果砖窑能在他手上立起来,那照这个年轻城主对他们一族的招揽态度看,砖窑以后的管事人只会从他们族中出。
没有什么能比给族里谋一长久的生计更重要,老秋族长半推半就的成了砖窑处主管,在凌湙不来的时候,统领着城南城东两边的百姓,高效而快速的照着凌湙的土窑又挖了两个,然后三窑并开,日夜不熄火的开始了守窑的日子。
凌湙就是觑着第一窑砖未开的当口,在幺鸡来报,说考核场地已经准备好的情况里,点头答应了前去观看他们对于新成员的考核项目。
都是幺鸡他们平时训练的常规方式,所不同的是,幺鸡将凌湙曾经教他玩的一对一格斗加了进去。
取与朴刀一样长的棍子,上面涂上黑炭灰,先两两捉对相斗,看谁身上的致命点多,多的自然就是败方,致命点少的那人将会成为胜方,而胜方有权指定下个捉对的厮杀方。
先单人,后团体,先地面,后马上,跟田忌赛马似的,先选出头,再由这个头指挥接下来的双方战斗序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