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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从娄盱嘴里听见凌湙要兵的事,纪立春当即拍了胸脯主动道,“刚巧,我带了一千亲卫过来,齐将军若不嫌弃,我亦可带兵支援。”
齐葙想到凌湙在信中所言,此次事件密而无功的事,望着一副跃跃欲试等着捡功模样的纪立春,微笑着点了头,“那我代公子先谢谢纪将军了。”
白让了你两次功,还让了你那么多银两,是时候让你付点利息了,只是这次,你除了得到声谢,其余什么都不会有。
齐葙表现的滴水不漏,只是看着纪立春的眼神有点冷,带着审视,因有着十几年前的那场事端,他实在喜欢不起来这个莽夫,哪怕他如今坐上高位,也无法令他高看一眼。
偷来的功勋,亏他好意思,要是一般人,或者像郑高达那样知恩有眼色,就该称凌公子为主上,而不是小老弟的叫着,倚老卖老的仗势欺人。
因为先入为主的坏印象,哪怕凌湙未对纪立春的为人发表过意见,但于齐葙而言,纪立春实在不堪为将,并且人品低劣,不值得深交。
有了纪立春的亲卫补充,娄盱除了留部分人守家,自己也跟着大部队一起到了斑秃山,齐葙当然也想去,然而他知道自己腿没好之前,是无法随凌湙到处跑的,只会拖累行程,因此,只手书一封信,交由酉三带回,里面解释了纪立春过去的原由,并提醒凌湙防备他鲁莽坏事。
当年被他坑了一把的阴影实在深刻,齐葙深怕凌湙也受他牵累,故此,是冒着被人怀疑挑拨的风险,给了凌湙一封堪称为把柄的信件,若之后他或有不忠,这封信将成为他人品瑕疵的证据,毁他多年名声。
君子背后不妄议他人,是最基本的美德,齐葙主动将把柄交到凌湙手上,实也表明了投效之心,算是给凌湙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果然,凌湙从酉三手里接过信,心情瞬间大好,看了两遍之后,笑眯眯的道,“等回去就摆酒,正式欢迎两位先生的加入。”
齐葙都投了,殷子霁还能跑?凌湙笑呵呵的将信投进了火堆,看着它成为一堆灰烬。
近两千的人马,分散藏于斑秃山四周,在四月十五这日,终于有探马飞奔来报,从并州方向狂卷过一阵尘烟,看模样是朝着这个方向来的。
凌湙望着阴气沉沉的天空叹气,连续三日阴中带风,每当让他觉得该落雨的时候,偏一阵大风刮过,卷了阴云便走,半滴雨都不给他留。
这鬼天气,当真是半点不架式。
探马相继来报,大部队渐渐靠近,再有半日将抵达此处,凌湙再不指望天上落雨,让幺鸡分了水囊,将事先演练过的人安排过去,一个守一处硝石点,而半山腰上事前挖好的坑洞里,炸药包被一一填了进去。
他要借着烟雾笼罩,视线不明时,点药炸山,这样才能以最小的代价,将来人全部留下。
十里外的突震正笑着与伽纳说话,“你看,我说过这边最近不会落雨,你且放心,斑秃山只要不进入雨季,它就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