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幺鸡此时也顾不得凌湙当时的警告,就知道此时不能坏了凌湙的计划,为怕引不炸,点着火后还在手上呆了两秒,直等引线快烧到底时,咣咣一把给扔了过去,其他人有样学样,分散开的点了引线,兜头朝着惊疑不动,拉着马转圈圈的凉使马队里扔去。
凌湙刚带着人偷摸靠近了后面的马骑,然后就见头前突震所在的地方炸起了烟花,轰一声炸响,之后是浓烈的硝簧味,他瞬间色变,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一个的炸药包在人群中开了花,马骑瞬间惊慌骚乱,凉使伽纳大声惊呼,千凉兵更乌拉拉的驭马准备四散潜逃。
本用于炸山的炸药包,尽然被幺鸡他们当成了□□使,凌湙又急又怒,脑中过了一遍幺鸡或杜猗他们断手断脚的可能性,暗恨幺鸡又不听指令,瞎自作主张,看来上次的野营和齐葙的教导还是太松,回头非摁着他再打上一顿不可。
然急归急,在万事开了头后,便没有可按停的余地,当即一夹马腹,举着刀带着身边的人马,往人马聚集处冲了过去,同时也是给纪立春他们示意,“杀,今天一个也别想走,鬼雾碑林就是你们的埋骨之地。”
纪立春他们拦在前头,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声惊的霍然要往后退,可他又承担不起放跑突震的后果,凌湙意味深长的模样还在他脑中,他知朝庭用突震换东西的事情,却不知劫杀突震的命令来自哪里,可凌湙从来没带累过他,他本着信任的原则,没打破砂锅问到底,于是,现在的情形就导致他迷雾般的又惊又疑。
直到凌湙的声音响起,促使他没时间考虑,拍着马也拔了刀催战,“我大徵的好儿郎们,给我杀,杀光他们。”
埋入山体的炸药足有二十个,凌湙是打着炸塌一方山体的目地,想生埋了一波人后再开打,然而随着雨迟后,一切计划都走了形,幺鸡让人将炸药包全扒了出来,为怕别人手脚没他利索,干脆不让除了杜猗和梁鳅之外的人动手,只他们个,分散了地点将炸药挨个扔进了人堆,爆炸声惊的马狂鸣,坐上的凉兵被颠的摔下马后,又让偷摸到身边的武阔他们给一一割了喉。
震动的地面,嘶叫的人声马蹄,炸药在脚底炸开的坑洞,飞溅起的泥石兜头浇下,夹着凄风冷雨,冲刷的血流瓢杵,让这处山脚形如地狱,刺鼻的血腥开始弥漫,哀嚎声响彻山间,那四处狂奔的突震和凉使伽纳,蒙着头更被炸的晕头转向,而凌湙则带着人与纪立春的队伍接上了头,瓮中捉鳖般的,将这千惊慌失措的凉骑困在山脚下杀了大半。
泥泞的山道上雨血混杂,伴着伤者的呻吟,直将这斑秃山变成了个名副其实的鬼地。
纪立春一边杀一边扭头望向凌湙,凉骑中因爆炸蓬起的血雾,无论是人的还是马的,都让他心颤,便是他坐下的马匹也因震动而畏惧不敢前,要使劲催着才肯走,但凌湙身边的人都恍若未闻,再看向他们坐下的马匹,竟一个个戴了耳罩,蒙了头的直往前冲,杀的奋勇无匹。
突震满脸兜血,与身边的伽纳背抵着背,在渐渐雨停风散开的山脚下,渐渐看清了围杀他们的人,一眼定在了凌湙身上,抽动着眼角狂恨出声,“又是你?你是何人?与我有何仇怨,要一直置我于死地?”
凌湙:“……突震,每个大徵人都可杀你。”所以,你这话问的形同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