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话,门外的亲兵领了一人进来,却是常来给他送信的武景同亲卫,来人拱手递上信后道,“我家少帅让我等在此听信。”
从前这人送了信就走,还是第一次说要等信的,凌湙皱眉展了信纸看起来,却见头一句便道,“五弟景湙亲启:为兄不日就要上京伴驾,望弟能来并州一聚。”
接着,信中又提了并州被围的事,“范林译带了陛下旨意,要父帅见机行事,另许了凉王和亲事宜,父帅很生气,非常生气。”
凌湙脸色黑沉,望向京畿方向,咬牙,“明明只要出一封道歉国书,退还交换来的双倍物资,就能化解的战事,却偏要用和亲打圆场,呵,你可真能耐啊!”
脸面和钱财在你眼里,竟是比舍出去一个女儿来的重要。
等等,和亲?
凌湙望着信中所述,转了头问那亲卫,“可有听到那位范大人,说的和亲对象是谁?”
陛下并无未婚的公主,他提和亲,准备送谁?
那亲卫犹豫的看了眼纪立春,却见凌湙没有反应,便低头道,“听说是准备从,京畿勋贵人家的姑娘里挑一个记名。”
而京中宁侯府的宁振鸿,被家中女眷议论的消息差点呛的一口气上不来,又惊又讶的问明了情况后,突然大笑了起来,转头就抱着被他笑声吓到的二姐。
太好了,和亲圣旨不会来家了,他二姐还未及笄,这一次怎么轮也轮不到她了,宁振鸿抱着懵逼里的二姐哇哇大哭,他本来都打算好了,等到二姐一及笄,就催他娘替她寻个夫婿嫁出去,绝不能再如上一世般为了攀高枝,硬生生耽误了三年,最后叫一道圣旨害了性命。
一家子女眷不知道他怎么这样哭,急的上前拉的拉抱的抱,却怎么也分不开他搂着二姑娘的手,直到一个含笑轻柔声音传进宁振鸿的耳里,才堪堪止住了他的哭声,泪眼鼻涕泡的抬起头来,便看到亭亭玉立出现在门口的大姐宁雅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