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nr1" style="font-size:18px">
凌湙躬身行礼道,“多谢大帅,小子定不负所托,定将景同一起带回。”
武大帅抚须欣慰,眉眼也终露了疏朗,开玩笑道,“做不成翁婿,做父子也行,我那几个子侄,论起来人高马大以一敌百的,真要拼脑子,大概不敌你一个指头算的,哈哈哈,以后你可得多提点提点他们,免得他们以为光有武力就行了,战阵之上,脑子也很重要的嘛哈哈哈,你在边城与凉羌铁骑有来有往开阵前战的事情,并州那边也得了消息,个个又惊又奇,摩拳擦掌的等着你下回去切磋呢!说你上回去,扮猪吃老虎,骗的他们好苦,都没敢上手跟你练,生怕把你这小胳膊小腿弄折了,呵呵,本帅也是叫他们气的哭笑不得,你下回再去,可得替本帅教训教训他们,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哈哈!”
凌湙当晚亲陪了武大帅沾了一点酒,隔天将城务交待给了殷子霁后,便带着酉一等一众亲卫回了边城。
左姬燐当时正在给齐葙换药,见他风尘仆仆的进了药庐,又脚不沾地的直进了齐葙的病房,见了两人便作了一辑,一抬头,两排小白牙露了出来,“师傅、先生,我回来了。”
齐葙惊喜的扭头,要不是左姬燐当时按着他,他能从榻上蹦起来,“怎地这个时候回了?不是说凉州那边忙的走不开么?”要不然怎么发了急信来,让殷子霁连夜打包行礼往凉州赶。
凌湙上前两步就着上药的机会,查看他后腰处的伤口,见内里的新肉已经长了出来,除了表层皮肉还有些没养好,目前看着都行,于是道,“是很忙,但是有殷先生帮我,有些场面就无需我镇场了,刚好我有些事情要回来找师傅说,哦,对了,我忘了说,齐先生,我回去趟京畿。”
这一举吓足了两人,左姬燐按着齐葙的伤处,瞪眼,“上京干什么?”那边可没个好人。
他对凌湙之事,可谓知之甚深,宁国侯府那一家子人,包括凌湙生母,他都没多少好感。
真要爱子如命,当时这小子被送出家门的时候,她就该拿把刀,要么砍人,要么割自己,又或者放把火烧家,总有豁得出去的办法叫人忌惮,而不是只会事后来信哭诉,反正左姬燐对宁家人没一个有好感的,也就离的远,不然他一准叫他们尝尝虫上身的滋味。
就是齐葙也皱了眉,沉了声音问,“非去不可么?”
凌湙随手拉了只凳子坐旁边,示意左姬燐包扎的手别停,边道,“嗯,有好些事情隔着这么远的路不好安排,再说,武景同那边,单靠纪立春从中运作,我不太放心,京里那么多老狐狸,他怕是玩不过人家,万一再叫人套了,那我先前那番部署可不白忙了?所以,这趟得我亲自去。”
左姬燐快手快脚的替齐葙上足了药,一边收拾药箱一边道,“那我陪你一起去,你等着,我这就回去收拾收拾东西。”
凌湙忙拉着他笑,“不用,师傅,我这另有事拜托您,上京之行我带其他人去就行,也不会呆很久,事办完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