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在她这样一个父亡母故的孩子心里,种下这样可怕的谣言?
他一直以为妹妹的畸恋来的莫名其妙,努力想要掰正她的想法,数次严厉的指责她过于依恋之举,只当她太过于依赖长兄,却从未追根咎源。
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
齐渲一想到曾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染指过亲妹,胸口上就止不住的开始冒酸水,呕吐欲开始弥漫。
段高彦却还不肯住口,“回去问问你二婶,问问她是如何拿捏你妹妹的,齐渲,内宅阴私,比你想像的更肮脏,齐家不止有你们大房,还有二房三房四房五房,你父母俱无,他们怎么可能不觊觎那样庞大的家业?凭什么要全交到你一个毛头小子手里?也就是你文才过人,眼看着能带起齐家再上一层,让他们暂时歇了手,可是你们兄妹间的龌龊,迟早会让他们对你伸出獠牙来,齐渲,你是聪明,书也读的好,可你终究低估了内宅妇人的手段,而我,早就吃过亏了,你不过才尝到了一点点而已。”
他凭什么能屡屡得手呢?
不过就是比大多数男人,更懂女人罢了。
吃的亏,终究在他这里,转化成了经验之谈。
他为什么不担心扶齐渲上位后,会遭背叛反噬?
因为,只要齐惠妍活着,就是齐渲的软肋,也是他人生的污点。
可惜,他眼神可惜的望了眼闭目不动的齐惠妍,终究是他低估了一个女人的深情。
可是,你以为你死了,闻辉死了,齐渲就无钳制,无任何可被束缚之处了么?
不是的,从你入了齐渲的房开始,他就永堕地狱了。
哪怕你甘愿死在他刀下,也改变不了你与他的悖轮之举,他将一辈子活在你的阴影里,无可往生。
我已满身污浊,怎能放你独美?
所以,齐渲,一起疯吧!
凌湙望着没了气息的齐惠妍,对带着大夫进门的宁琅摇了摇头,厅里一片血泊,而血泊中央则趴伏着一个不停呕吐的男人。
段高彦慢慢抬脚往外走,脚下沾了一地的血脚印,直延伸出好远,声音随风飘进来,“宁驸马,你如愿了,改日,本官会为你引见关阁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