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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他,代表的是书院朝向凌湙伸出的橄榄枝。
这是一人顶百个的名山院门,不管他个人名号是不是已经闻达天下,如雷贯耳,只麓山书院的四字背书,就够了。
足以引为座上宾的贵客,一门得之,足以让人青眼相看的荣耀。
整一院子人都眼巴巴的望着凌湙,而胡济安则在懵了一瞬后,立即发问,“公子可想好了?”
你在别人面前可以有傲然的资本,但在我麓山书院眼里,也只是一个投标物,不到最后压宝期,谁也不会轻易咬饵。
你一上来就要人破釜沉舟的投你,是不是过于自信了些?
自傲可以是优秀的品质,可自傲过了头就成自大,这可不是一个睿智者该有的标签。
双方眼神交汇,许多意念并不需要靠语言传递,都是脑力担当,可以闻弦知雅。
凌湙眼神冷凝,回以同样质疑,“是你们,可想好了?”
是你们,而不是你。
麓山书院是块金字招牌没错,可我要的是人。
你若是以个人名义来投,那我也只以普通幕僚厚待,可你若代表的是在野派,那光递你这个橄榄枝可不行。
枝叶的窥探,和主干的拥拓,概念就不相同。
枝可半途而弃,只有主干做了舟,大家才能同舟共济。
我要的是合作者,而不是投机者。
胡济安心中一凛,斟酌着开口,“我山院士,择良木栖是不假,可良木是真内外皆贵,还是只空有其表,得通过考核验证,才能确定我们的选择是否值得,公子,山门发展不易,每一次选择都有覆灭的风险,便是普通百姓都知道,蛋不可放一个篮内的道理,您总不至于让我们一来就撂出全部筹码,这不合道理。”
说白了就是在成事之前,会有一个考察期,别弄个绣花枕头,或驴粪蛋子,那之后便是撤,也是沾了一身腥的尴尬,徒叫人欢喜一场。
凌湙是做出了些许功绩不假,据他们的消息渠道,边城那边发展的相当好,便是在建的凉州,也一副欣欣向荣之态,可他的短板也非常明显。
他没人。
手里的牌面,连一支像样的幕僚班子都拉不出来,有且仅有的资本,就是他的武备。
可武备再强,也只能做一方豪强,夺不了天。
在野的那一帮老家伙,百年前就失过利,折在了最后一戟上,否则如今的朝党,就该是他们的。
胡济安月前得到的信里,虽未具体说清,宁公当年是怎么拒了黄袍加身的过程,却知道山门大佬对宁公的后人,有着别样的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