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湙皱眉望着她,问酉一,“她是哪房的?”
酉一看了看人,想了一下道,“闻辉的大嫂,庶长兄的妻子。”
凌湙想起来了,这就是宁振鸿那个好友丁谁谁的姐姐,还是宁振鸿告诉的他,说听到了她背地里,说齐惠妍与段高彦的情史一节。
是了,她与段高彦是老乡。
凌湙迅速往段高彦处望了一眼,却见他正抿着嘴,也正望着丁悦妍。
丁悦妍在接触到他的目光后,顿了一下,尔后似有些不甘愿般的,要一步三回头的往府里走。
凌湙掩手迅速交待酉一,“喊住她。”
当然不可能是酉一开口直接喊,只见他往街角处打量了一眼,便立刻有百姓模样的人开口调侃,“这闻家莫不是心虚?竟派个孙媳妇出来招呼人,我说,喂,你倒是给人家一个交待啊?便是不给交待,这地上的女人好歹也是你妯娌吧?怎地出来一眼都不看呢?我们这些陌生人看了都要唏嘘一番,你这个当人妯娌的,竟然一眼也不瞅?哎呀,你跟闻夫人真是一样的心狠啊!”
“就是就是,这闻府欺人太甚,不仅罢了人家的官,还弄死了人家的妹妹,怎么地?死了一个孙子,就要人家一家子陪葬啊?”
“害,人家是首阁,皇帝都要让三分的人物,这小小齐家哪能斗得过?要我说,这位大人,您还是回去吧!这闻阁老家,您当真是得罪不起的。”
议论一起,便再也压不住了,围观的百姓们交头接耳,纷纷说起了往日闻府横行霸道之举,丁悦妍没料竟会引来如此诽论,一时着急,转了脸来急声辩解,“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不是我婆母逼的她,是她自己一时想不开,接受不了……接受不了丈夫死亡的事实,主动殉夫去的。”
人急是会出错的。
段高彦咬着牙瞪向丁悦妍,一脸要吃了她的样子。
凌湙饶有趣味的看着他俩眼神交汇,摸了摸把下巴,“嗬,有意思!”
庶长兄、嫡三子、家产,真是很难不让人多想呐!
关谡,你上位的时机到了。
齐渲怒急大喝,“你胡说!如此夫婿,何谈殉夫?他也配?”
“老夫说她是殉夫,就是殉夫,齐大人,望你三思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