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谡望向杀佛入世的凌湙方向,眼神微动,他没有张嘴叫破凌湙身份,却一眼能辩出少年身份,能有如此凛然杀气的,必然不做他人想。
凌湙与之眼光微触,一副不在意样,就是与纪立春也无过多交流,跟酉一跳过横陈的尸体,拖着一身血污准备回府。
纪立春似想下马让缰,却在接收到凌湙眼神后止了动作,待路过杜曜坚时,凌湙才顿了半步脚叮嘱,“记住你的立场,我要齐渲活着从宫里出来。”
杜曜坚扶着腰刀攥紧,沉默的与地上的尸体对眼,半息不到便点了头,微弯了腰身,“是!”
闻府门前事了,一批人等待入宫找皇帝评理,而凌湙则带了酉一回府,从出门的凝重,到回府时的轻松,连脚步都透着轻快,但那绝不是杀了人后宣泄的松快,而是心事即将达成的高兴。
酉一洗漱换衣,凌湙也被虎牙侍候着换了一身清爽衣裳,后二人重回书房归整信件,凌湙眉眼都透着清亮。
虎牙忍不住好奇,“主子,您是高兴打趴了闻阁老家的府卫么?”
杀了那么多人,他那些小跟班们去数过了,死的、伤的,半死不活的,足足躺了百八十具。
太猛了!
凌湙摸了把眉头,纠正,“是闻阁老,不是他家府卫。”
说着呵呵笑了起来,“去将去晦气的桑叶准备起来,等武景同出狱,烧了给他洗澡。”
酉一疑惑,“武少帅什么时候出狱?”
凌湙点着桌面,眉眼透亮,“短则明日,迟则后日,派人去牢门前接接他。”
虎牙瞪眼,“主子,您怎这般肯定?”
凌湙敲了把他的脑袋,调侃道,“不然你以为你家主子是吃饱了撑的,要跑他闻府门前杀人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