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尔不出一个礼拜,大张旗鼓的凉王孙,终于威武煊赫的进了城。
角力台摆了出来,每日开始有人上去叫阵热场。
凌湙这一日路过,被上面刚刚胜了一场的角夫喊住,“塬日铉,你敢不敢上来比比?”
说着就从一旁的笼子里拎出一个女人,和一对婴幼孩,“这是赌注,谁赢了谁带走!”
210.第二百一十章激我一战,你配么?……
凌湙面无表情,连眼神都未往角力台上瞟。
他如今在城中多少算个名人,因为那一下子的爆发,砍的有中军骑兵队里的人,当晚就因伤势过重死了俩,那队里的小旗长将情况往上报,指望着他们的总旗能拿了凌湙,替他们报仇,哪料那总旗了解前尾后,竟然看上了凌湙,想将他要到自己的旗下来,便找到牧畜营调人,结果却被拒绝了。
彼时正关禁闭的“塬日铉”,对谁都爱搭不理,他那小旗长都激动了,能从牧畜营里升调中军骑兵,那是多么大的荣耀啊?推搡着让人将“塬日铉”送到总旗面前,谄媚的想让总旗再多调几个走,然而“塬日铉”不肯,一个字也不吭的继续回去蹲禁闭,摆明了不离开牧畜营的态度。
军医诊断他嗓子,是因受惊巨大,惊风伤魂所致,和了一碗黑糊糊说是可以定魂,叫凌湙趁没人的时候给倒了。
牧族巫医,学的关内半吊子医术,开的方子都带着神叨叨,黑糊糊里还有没烧烬的羊毛屑,吃不吃死人不知道,反正是能恶心人反胃,凌湙又没病,自然不可能拿身体开玩笑,如此许多日,他那受“惊的魂”仍没安定下来,一张嘴仍发不出半个音。
那中军总旗见人不乐意,非但没生气,反而更生了将人要到旗下的决心,不仅让牧畜营的小旗解了他的禁闭,还放话说他的旗下随时给他留一骑,只要他愿意去,好马好鞍相送。
凌湙自己就是个优秀的首领,这种招人的把戏,他用起来比那个总旗更娴熟,无非就是看中了他的爆发力,想培养亲随而已。
亲随都是体己人,招抚施恩要比强制调派,更来的笼络人心,那总旗一不追责,二不强逼,甚至让牧畜营小旗解了他的禁闭,找军医,又亲口承诺了入他旗下的待遇,将伯乐的样子做个十足,这真要是个受尽屈辱,心思敏感的低层小兵,就他这番态度,定然是会招收到一名忠心耿耿的属下的。
然而,凌湙不是,他把物极必反的犟头子样,演的十足十,反用那总旗的态度,挣开了牧畜营的束缚,小旗不敢招惹他,其余人更嫉妒羡慕的绕开他,而他,则更独的将自己活脱离了人群,闷不吭声的成了谁也不敢轻易欺凌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