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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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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力台高余一丈,看角斗的围于四周,也要仰脖垫脚,之前女人被扔出去时,就是擦着底下人的头顶过的,两个孩子身体较轻,被丢出去时,抛出一条弧线,由高到低间纵过看客头顶,真若要袖手旁观,尽乎无一生还。

嗷叫声伴随着脚掌重踹台基响,连同四周看客们的兴奋神情,全都纳入进凌湙的眼中,嗜血的乖张,与对人命的漠然,在这左右丈宽的城中心,直观的分离出异本两族的对立。

人命在非我族类面前,显得那样轻贱。

凌湙忽然就懂了,以前读两脚羊历史时的难言感觉。

排异感,古今相同,哪怕生有一样的形态,也不会有被尊重和接受的可能。

非我族类,你死我生!

很好!

两个孩子惊吓到失声闭眼,头脚相撞的接踵砸来,凌湙冷脸勒马,一手一个将人从头顶截下,以不在意之姿,将人丢在那先落地的女人身边,而后,似被这接二连三的行为给激怒到般,冷冷朝向台中央得意大笑的人发出警告,“你找死?”

周遭人轰然炸开,似就在等这一刻般,高举了双臂挥舞,“上、上、上角台。”

那一副打起来,快打起来的模样,简直冲破天灵盖,看戏不怕台高的拱火之举,更催的台上之人热血喷张,跳着脚的拿手指着凌湙,“谁死还不一定呢?有胆就上台来。”

没有人对凌湙的忽然出声有异,塬日铉又不是真哑巴,有巫医诊治,有好药伺候,按理早该恢复发声了,不过就是一个时间问题,至于那刻意压低的沙哑音调,都被当成了久未出声的后遗症,再有这被逼上台的愤怒加成,一点点异腔,都被当成了心绪起伏所致。

凌湙成功靠着气氛,解了口禁,不至于要一直在这里当哑巴,至于口音问题,只要注意不说长句,简短的二三言,是不会漏疑的。

边城十余年,又常与凉羌部打交道,整个北境内都有通凉羌族语言的,区别只是说的地道不地道而已。

他从不困囿于环境的局限性,因势利导就是他多年卧底经验的总结,创造条件的让人接受微调后的原主性情,瞻前顾后与如履薄冰,从来不在他行事的准则里。

可以谨慎、可以周密,甚至可以将风声鹤唳当作警示音,却绝不会在一段任务里憋屈、隐忍、退让,该上该要动手的时候,绝不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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