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供达成共识,二人这才望着四周道,“现在怎么办?转道回城的话,会遇上武少帅的追兵吧?他肯定派了人在去西炎城的路上堵我们。”
凌湙叹气建议,“我们似乎只能去找也炎汇合了,算算时间,他该带兵去截杀那三个叛民首领了。”
木序有些犹豫,问道,“那我们要怎么跟也炎将军解释,报完信不回城,反来找他呢?”
凌湙顿了一顿,吞吞吐吐道,“就说,就说我们是去助他截杀鄂鲁的,反正我与鄂鲁有仇,你是受了我的请托,来助我报仇雪恨?”
这理由倒也合适,木序路上也知道了鄂鲁将塬日铉的功绩,全按在他儿子头上,换了个千户衔的事。
于是,两人开始正始转道往东西线赶,而武景同则带着万余兵马,以及酉二手中的斥候营,一并赶往东线叛民区。
也炎正领着五千铁骑,据守东线往西北的道口,西炎城内,乌崈图霆按计划将探马带回来的信件,交给了鄂鲁的探子,次日一早,鄂鲁便带着三千骑出了城,又半日,一队佯作增援的队伍,也出了城,人数约莫也有三千骑,萧婵利用身份往城主府走了一趟,回来后确认突峪真的已不在城内。
一切都如凌湙判断的那样,鄂鲁和突峪先后离城而去。
乌崈图霆立刻召唤人手,兵逼南城防卫和城主府守将,一举夺了这两处的进出口。
凌湙和木序觑着小道,绕去了东西线靠北的山道,果然在那里遇上了刚将三个叛民首领,及其手下杂兵蟹将一并捉了的也炎。
三个叛民首领正懵逼的跪地求饶,“将军、大将军,错了,抓错了,我们、我们是自己人,自己人。”
也炎冷漠的扫了几人一眼,挥手,“拉下去宰了,头颅用杆子挑了,等会儿送给鄂鲁将军当送别的礼物。”
之后才望向凌湙与木序,“你们……跑这里来干什么?”
凌湙扫了眼满地血污,不答反问,“将军就准备用这副场地迎接鄂鲁?他有斥候探路的,这血流漂杵的样子,傻子才会冒进。”
也炎拿着块布擦试弯刀,不似在乌崈和萧婵面前对凌湙客气,“我怎么打仗用你教?你上过战场么?嗤,以为献个计就成功臣了,竟然敢令我做事,信不信我现在杀了你,王孙也不会罚我。”
凌湙挺了脊梁握刀在手,“怎么?也炎将军这是要过河拆桥么?想杀我,倒也看看时候,你就不怕杀不死,反叫我泄了你的行踪,引东线叛民来为其首领报仇么?也炎,多的是想成为叛民首领的人,只要谁砍了你的脑袋,谁就将成为新的叛民首领,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来的,不投靠凉王孙,投靠突峪王子也一样,我甚至还能促成江州与突峪的联姻,而你……怕是不能承受王孙大人的雷霆之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