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快要好的眼睛,经过这么一顿哭,立刻又肿成核桃眼了,并且比之前还严重。 哈士奇躺在地上,来回打滚儿,“不起来,狗子不起来!没脸见人了,狗子的脸都丢光了,我竟然输了整整一个山头!” 对方是警犬,如果只是输一点点,它能接受,还可以沾沾自喜的想着,其实它和警犬的实力不相上下嘛! 那样,它还可以拿着这傲人的成绩,去自己的小伙伴们面前吹,这是多么倍有面儿的一件事啊! 结果现在,输的底裤都不剩! “嗷~狗子没有底裤,输的还要惨~” 哈士奇这么一想,又开始嗷嗷大哭,这回是真伤心了,干脆用爪子把脸埋起来,不露脸等于不丢面儿,就是这么干脆。 警犬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狗,它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奇葩同类?不过—— 嘴角微微上扬,警犬紧绷的心弦忽然松了松,好久没有这么畅快过了啊! 张朝阳把警犬送回观察室,重新帮它整理了食物和水,这才带着哈士奇下班。一道回去的还有胡勒,只是破天荒的,这一次他们没有走回去,而是选择开车。 胡勒在驾驶员位置,时不时透过后视镜,看向躲在张朝阳怀里的狗子。哈士奇整个头埋在里面看不见,只是露出来的屁股和尾巴扭来扭去,不时传来呜咽声。 张朝阳呢,默默地轻拍着狗子的背,似乎是在安慰。 “我就纳闷了,昨天哭的跟死了爹一样,今天又哭的跟自己快死了一样,它这是林妹妹附体了?” 胡勒说着摇头,“就没见过这么闹腾的狗子。” “胡勒,你还凶狗子!你说狗子,你说狗子~”哈士奇忽然抬头,冲着前面开车的人叫唤两声,然后转过去,看向张朝阳,“铲屎官,我不想回家,我需要安慰。” “嗯?” “我要找猫兄,我还要小狐狸,我要漂亮小姐姐。” 哈士奇隔三差五的要去欧阳萌萌那里,一方面是玩儿,另一方面是练瑜伽。狗和人类一样,都是真香动物,它一开始对瑜伽这种慢腾腾娘唧唧的运动很不屑,但是练着练着,它就迷上了。 这该死的扭曲度,这高难度的折叠动作,能把它练成比猫还厉害的液体狗! “好,吃完晚饭,我带你过去玩一会儿。” 张朝阳知道自家狗子输了比赛,憋屈的厉害,确实需要朋友们的安慰。那只赤狐,似乎就很会做开导。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哈士奇心里打的是另一个主意:它要练好瑜伽,然后用自己的强项,警犬的弱项,打败它! 什么胜之不武,它又不是人,才不管呢! 赤狐见着肿成眯眯眼的哈士奇,表情嫌弃,听完它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后,表情更是嫌弃。 “你居然和一只警犬比赛奔跑?你脑子进水了吗?” “呜呜……小火,你怎么可以这么说狗子。” “人家是专业的,你连业余都算不上,满级大佬碾压一级菜鸟,这大概就是那位的感受了。小菜狗,你输得可真是没有任何悬念。” “小火~” “它是要在你们研究所常住吗?这么厉害的警犬,那头狼应该会很感兴趣吧。” 哈士奇羞愤的表情顿住,思考一会儿,讲出一个事实,“那头坏狼,差点被飞天兄弟咬死了,哼哼~” “那就是没有死啊,可惜了,反派不死,必定是要搞事情的。它策反的大暴动,快要开始了呢!” 赤狐虽不屑这些事情,但是欧阳萌萌住在这附近,它还是时有关注着的。只是它很不明白,它都已经将线路告诉对方了,为什么张朝阳这个人类还没有任何阻止的行动? 难道作为人类,真的喜欢看这种残忍且混乱的暴动吗? 哈士奇脑子嗡的一下,一些被遗忘的东西,一些几乎快要死去的记忆,逐渐苏醒。它想起某一个夜晚,自己吃饱喝足躺在狗窝里,砸吧着嘴巴,念叨着好像有什么事情忘记了。然后念着念着,就无所谓的睡过去了…… “卧槽!狗子竟然忘记了!” 哈士奇原地蹦起来,直接跳到沙发上,惊吓到一狐一猫。 “大花,别总是做蠢事。”橘猫的尾巴差点被压到,对这个大冤种朋友无力吐槽。 赤狐嗤笑一声,“它不是一直都这样么,二哈不蠢,怎么能称之为二哈呢。” “小火,二毛,我忘记了!我忘记把线路的事情告诉我家铲屎官了!”哈士奇惊天一声呼喊。 橘猫和赤狐均是一愣,赤狐最先反应过来,脸色直接难看,“你说什么?” “那什么……那天肉罐头太好吃,狗子吃多了,脑子就浑浑噩噩的。”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连个屁都没放?张朝阳一点都不知道?” 哈士奇脑袋一缩,小火好凶,大家都是犬科,干嘛剑拔弩张的。 赤狐:“如果可以,我真想把你的脑子挖出来,然后放进洗衣机里搅一搅,肯定能挤出来半桶水。” 赤狐对哈士奇的“信任度”为零,干脆自己走到张朝阳跟前,将密歇根山谷狼谋划的从外部进入研究所的那条线路告诉他。 “这是它自己勘探出来的,想来你们人类还不知道,我没有工夫查探真伪,你如果在乎你的同类,可以自己去求证。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 赤狐坚决不参与所谓的“拯救”,它的心是冷的,除了欧阳萌萌和橘猫,谁都不关心。 张朝阳一整个懵住了,密歇根山谷狼策划大暴动的事情他知道,也一直算着时间,只是前段时间它被警犬咬伤了,又被几位专家进行研究照顾,他以为这事情应该不可能了…… “铲屎官,对不起啊,是狗子没用。我明明该早些告诉你的。” 哈士奇走到张朝阳腿边,拿头蹭了蹭,语气有些失落,“我是不是除了吃什么都没用?我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记不住。” “大花,不是你的错,这不是你的责任和义务,没有任何人和动物可以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你。” 说了是情分,不说是本分,就像公交车给老人让座,你自己本身累了或者不舒服,也非因为对方年纪大站起来吗? 这有点道德绑架了啊—— “那怎么办,这头坏狼,肯定还不死心呢。我们要阻止它!” 张朝阳摸着狗头,开始想办法。确实要阻止,不论对方的大暴动以什么样的形式开始,这个开始就必须扼杀在摇篮里。 他从不轻视一只动物的力量,轻视“敌人”,往往就是自取灭亡的开始。 张朝阳决定先去探一探从外进入研究所那条路线,赤狐只说了大概位置,真的要找到,还必须依靠那些被密歇根山谷狼策反的动物们。 他很痛快的请假了,打算去会一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