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曈:“……?” 这时门口传来刷卡开门的声音,在耐不住家里的空房冷被出来找老婆的姜珩推门而入,看着房内大眼瞪小眼的一人一狗愣了愣:“这是怎么回事?” 吴曈一五一十地和他讲了事情经过,包括半个月前姜清源第一次变不回来时来找他挠门的事情。 姜珩凝视着正急的团团转的哈士奇,拧眉沉思着什么。 忽然转身出门,很快又回来,手中提着一个袋子。 将袋子一股脑地全递给吴曈:“进去测一测,说明书上都有步骤。” 吴曈被推进了浴室中,身后的门被贴心地关上。 他低头看了一眼袋子里面的东西,骤然感受到脸上一阵热烫。 一整袋都是验孕棒,差不多有五六盒。 十分钟后,浴室门从里面打开,耐心等在门外的姜珩迎了上去。 “怎么样?” 吴曈把手中的东西递给他,姜珩接来看了一眼,姜清源也好奇地凑了过来。 虽然没吃过猪肉,但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姜清源轻而易举认出这两条杠的含义。 他抬头看着姜珩抱着他爸,原地转了一个圈。 被放下来后,吴曈压下惊喜,又困惑问:“但这和小源忽然变不回来有什么关系?” 姜珩嘴角的笑意逐渐淡了下去,面上忽然浮现出一丝几乎称得上沉重的神色:“明天去医院具体检查一下,才能证明我的猜想。” 第二天上午,姜清源终于又能变回人样,吴曈向导演请了个假,被父子二人陪着去医院做检查。 检查结果与验孕棒显示一致,那次发|情期没有意外地在吴曈体内播下了种,现在已经生根逐渐发芽。 意外之喜是,这是一对异卵双胎。 吴曈又惊又喜,向杨奶奶和李悦宁汇报了这个喜讯。 医院里人来人往,他坐在角落的椅子上,姜清源坐在他身侧,新奇地盯着他的肚子。而站在一旁的姜珩的视线则落在了姜清源的身上,脸被口罩遮挡,露出的一双眼睛里的神色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李悦宁听到好消息后欣喜若狂,说要送一些补品到鹤栖湾,吴曈看着姜珩的脸色,心不在焉地道了谢。 挂断电话,趁着周围没人注意到他们,吴曈摘下口罩透了透气,拉住了姜珩的手,轻轻唤他:“姜老师?” “……嗯?”姜珩回过神,目光柔和地看向他。 吴曈问:“姜老师,你不高兴吗?” 姜清源闻言,凶神恶煞地抬头看向姜珩,似乎他说一句不高兴,他就马上扑上去咬死他。 姜珩摇了摇头:“高兴的。” “但是……看来确实是了……”姜珩注视着姜清源,心中思忖再三,无奈地叹了声气,告诉他们一个事实,“小曈,姜清源的生日在8月,也就是今天的7个月之后。” 姜清源说:“我爸当然知道我的生日!”他上个生日,吴曈还送了他一个蛋糕和一套衣服。 但吴曈转念就明白了姜珩这句话的含义。 从姜清源的生日往回推,无论是受孕日还是生产日,都在昭示着一个真相…… 吴曈眼睫抖了抖:“可是……我肚子里的是双胎呀……”而姜清源是独生子,数量对不上啊…… 姜清源从他们打哑谜一般的只言片语中也隐约听出了一些什么,表情困惑地看着姜珩。 姜珩说:“小源起初确实有一个同胎兄弟。” 姜清源:“什么?!” 吴曈也十分震惊:“为什么最后只剩小源一个?” “因为另一个比较弱,五个月左右时胎停了,不得不减胎。”姜珩无奈道。 姜清源喃喃自语:“我长这么大才知道竟然还有一个素未谋面的兄弟。” 吴曈诧异到久久说不出话。 姜珩又带着吴曈去做了个更全面的检查,确认两个孩子目前状态都良好,才稍稍放下了心。 回到家后,吴曈后知后觉地望向了姜清源,欲言又止。 姜清源思索了一路这个问题,先他一步说出了口:“我是我,我爸肚子里的也是我……那么我算什么?离体的游魂?” 说完又顿了顿,意识到他好像确实是一个离体的游魂,附身到了哈士奇身上,夺舍了一只狗。 最后进门的姜珩带上门,看了一眼同样向他寻求答案的吴曈,叹息一声:“我也不清楚。” “其实关于小源的问题,我思考过很长时间。”逐渐度过的时间中,许多事情的轨迹与前世殊途同归,那么姜清源最终的去向会如何?姜珩从重生回来后没多久,就开始反思这个问题,但在事情真正发生之前,所有的猜想只能是猜想。 “现在看来,大概一切终将各归各位,小源……可能会慢慢回到原本属于他的身体里。”姜珩看向了吴曈尚且平坦单薄的小腹。 吴曈一时五种五味杂陈。 但姜清源眼睛亮了亮:“我还能再有一次童年?不用写作业不用学习,每天都只用无忧无虑地玩?” 想一想轻松快活的小时候,姜清源的嘴都要笑裂开来:“还有这种好事?!” 吴曈:“……” 姜珩:“……”你开心就好。 姜清源兀自傻乐着,看似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姜珩和吴曈没忍心打扰他的快乐,互相对视了一眼,把愁绪压回心中。 姜清源这样的情况,肯定要尽量减少出门见人的机会,万一大庭广众之下忽然变成了狗,不仅没办法和人解释,而且极其吓人。 姜珩当天下午就重新给吴曈选了一个新助理,第二天去剧组时立刻上岗。 吴曈拎着姜珩给他的保温盒,里面装着李悦宁送来的核桃露燕窝,站在玄关口穿鞋,姜清源撅着屁股跪在沙发上,眼巴巴地看着他。 “爸,我真的不能跟着你出门吗?” 吴曈的视线从跪地为他绑鞋带的姜珩身上移开,无可奈何地一笑:“乖乖在家里待着,我会经常回来的。” 姜清源闷闷不乐地撇嘴,悻悻作罢。 又是一年凛冬,满城只剩零星几片常绿林顽强地挺拔生长,为这苍白灰败的季节增添一些难得的生机。 家里平时都没有人,只有保姆早中晚准时来做饭,这幅家中毫无人气的光景让姜清源感觉仿佛又回到了前世,好在吴曈说到做到,一周至少会回家一次。留守在家的两父子几乎成了望O石,日夜期盼着家门会忽然大敞开来,家中的另一个主人笑盈盈地朝他们走来。 某一次傍晚,姜清源睡醒,打着哈欠下楼,碰见姜珩正在打电话,口中喊着吴曈的名字。 姜少爷立即不高兴了,上前抢走姜珩的手机,质问:“你怎么能吃独食,我爸打电话,你都不喊我一声,让我也跟我爸说两句?” 电话另一头吴